陈汉烈不断的急速奔跑,此时黑暗中的马路空无一人,他跑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差不多回到面馆,只见那里还透着橙黄色的灯光。
当他走进去,里面的王啸林,聂红艳,还有王洁都松了一口气,原来都在等他。
王啸林首先问:“汉烈,你究竟去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跟王洁说清楚,也没跟我们说?”
聂红艳也在附和,她问:“就是,你看王洁着急成怎么样子了?你还对得起她吗?”
王洁没有说话,可她的眼里充满泪光。
陈汉烈立刻说:“对不起,王洁。我是去帮忙一个朋友,他被人骗到外面去,差点让人抢劫了,后来我救了他。”
王洁一听,担忧地说:“那你现在没事吧?这么危险的事,就不要去干了,好吗?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傻,这只会让我们担心的。”
陈汉烈说:“行,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去这么久,然后让你们担心的。”
经过陈汉烈的一番安抚说话后,王洁的心情算是平静下来。
第二天,陈汉烈就接到张红嫣的电话,叫他去派出所录口供,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一遍。
陈汉烈连忙问:“这个要多久的?我怕长时间会让他们知道这个事。”
张红嫣说:“就一会。你快来吧,这天赵子江没有上班,可能他已经跑路了,我得早点申请逮捕证,然后通辑他。”
这时是早上,面馆还没有开张,陈汉烈想着就趁这个空档,去派出所一趟。
让他想不到的是,张红嫣果然没让他费多久的时间,很快就把口供录好了,他得以及时往面馆赶。
这一整天,又是忙个不停,等到晚上,陈汉烈才感到有点累。
王啸林却把他拉到一边,然后递了他一张百元大钞,对他说:“汉烈,你昨天让王洁又生气又担心的,这样很不好,你就拿这个钱,去跟王洁去看场电影,哄一下她吧。”
陈汉烈知道大哥赚钱不易,他立刻推却,可王啸林却说:“就当是我给你们发的奖金,快去吧。”
陈汉烈只好应允下来,他拉着王洁一起到外面去看电影。
看到他们出去后,聂红艳也想往外走,王啸林立刻叫着她:“你要去哪了?”
聂红艳说:“我是有自由的,你也要干涉吗?我昨天接到何志阳的电话,他说想跟我去吃甜品了,怎么样?你还是想跟上次那样,一直跟在我后面吗?”
王啸林听后,心里又气又怒又伤心,可他却很大气,没有发作,只是小声地说:“你有自由,我不管,反正,你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行了。”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聂红艳头也不回就走出了门。
陈汉烈这天跟王洁看完电影后,便回面馆,王洁说要到附近的烧烤档买些小食,叫他先回去。
陈汉烈心想这个时候还早,不算晚,于是就一个人回去,想跟王啸林聊一下天。
当他推开面馆的门走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于是不停的叫喊:“大哥!嫂子!”
可是,没人答应。
这时,陈汉烈吃了一惊,他们究竟去哪里了,于是四处寻找,可内室还是见不到他们。他立刻冲出了门外,向四周张望。
只见面馆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男一女,似乎在互相拉扯,陈汉烈再认真一看,才确定是王啸林和聂红艳,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在那块空地上,王啸林在苦苦的劝解着:“红艳,你听我说,不要这样,你不要离开,是我不对,我无用?!”
聂红艳说:“不,我确实忍不下去了,你要风流快活,你就别要我了,咱们一刀两断!”
这时陈汉烈立刻跑到,气喘吁吁的说:“大哥,嫂子,你们原来在这里,刚才我不见了你们,吓死了。”
王啸林说:“汉烈,你来得正好,快来劝劝你嫂子!”
聂红艳说:“汉烈,你来得正好,你要为我主持公道,他王啸林不是个东西!”
陈汉烈很是为难,于是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怎么啦?”
聂红艳说:“汉烈,王啸林他竟然说我跟何志阳鬼混,我没有!”
王啸林厉声说:“我没有说过!这是你自己说的。”
陈汉烈一时不知怎样才好,他只好两人都拉着,然后说:“大哥,嫂子,你们千万别冲动,有事慢慢说,夫妻一场,有什么不能谈妥的。”
聂红艳却甩开了他的手,然后说:“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家一刀两断,各走各路,反正我不想回去,更不想跟污蔑我的人睡在一起--”
王啸林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你这是无中生有,我以天地为证,我绝没有做过说过那样的话,是你想多了,无错,我心里确实很嫉妒,很愤怒,但我从来没说过,更没骂过,汉烈,你说,我一直以来,是不是这样的人?我对得住天地良心----”
陈汉烈立刻对聂红艳说:“嫂子,大哥他真的是绝世好男人,他肯定是一时冲动了,一定是误会-”
聂红艳不再跟他们俩搭话,站到了一边,只是忿忿的望着天空,眼里含着泪花。
陈汉烈不断的劝解,但最后发现,是聂红艳不肯回去。后来王洁也走了过来,她一看到这个情形,当即问发生什么事,了解清楚后,她也劝起聂红艳来。
王啸林在满脸苦恼的说:“红艳,跟我回去吧,就当我是错了,我没做过,也保证以后不做,这还不行吗?”
聂红艳说:“不行!我不打算回去了,这晚就睡街上。”
陈汉烈在一边说:“嫂子,这怎么行,大哥很担心你,你要想一下大哥的感受。”
在王啸林和陈汉烈长达一小时的劝解央求下,聂红艳终于软了下来。最后她说:“行,我回去,但不能跟他一起睡了,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王啸林说:“行!只要你肯回去,我在外面铺个被窝,睡饭馆客厅,你睡里面床上。”
就这样的,聂红艳被两个男人拉着,极不情愿的走回到饭馆。
陈汉烈见他们算是和好了,给王啸林帮忙把床单和被子拿出来,看着他们相安无事的准备入睡,便回去了。
第二天,陈汉烈上班,再次来到饭馆,看见王啸林和聂红艳像往常一样,一个在热情的招呼客人,不时帮伙记上菜,一个在收银台前不断清点,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陈汉烈却看得出来,他俩不再搭理对方,甚至故意避开,甚至望一眼也不想望似的。
饭市过后,饭馆便进入了休息阶段,王啸林把陈汉烈拉到了一边,想跟他谈一下心,以缓解昨晚的愁苦。
陈汉烈看见王啸林只是一个劲的抽着烟,不断的把烟气一股一股的往头上吹,眼睛忧郁,眯成一条缝,时不时在叹气,却仍然未开口,于是自个先开口了,他说:“大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嫂子她怎么这样生你的气?”
王啸林说:“这女人的事,我本来不想说,只是怕一个人放在心里太压抑,就跟你吐些心里话,她一直不满意这床上的事情,却整天疑神疑鬼,我一天到晚在忙,哪有时间跟她在一起,她就以为我有其它女人,还说跟饭馆里的服务员小施有一腿,人家才十八岁啊,怎么可能呢,她这是无中生有,现在我很苦恼啊,结婚这么多年,我就守了这么多年,是强忍着守的,可现在怕守不住了,以前没钱,她倒没说什么,现在有些钱了,她倒向我发难了。你说这女人,怎么就害怕自己的老公,有钱就泡女,那我干脆不赚钱算了。汉烈,你帮我劝解一下她,我现在作了最坏的打算,她要是提出的话,我可是无话可说的。”
陈汉烈听到最后那一句话,有点急了。他知道王啸林讲得很认真。王啸林说聂红艳可能会提出的,就是离婚。于是他急忙怪王啸林说:“大哥,你的意思是,你们可能会走到离婚那一步吗,这可是天大的事,你们的孩子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啸林无比痛苦地点了点头,又吹了一口烟,烟气缓缓的升到了空中。
他说:“我也知道啊,反正我不会主动提出,但她要是某一天提出了,我是不会挽留她的。”
陈汉烈听后连忙说:“大哥,不要这样啊,嫂子也挺好的,你就这样不要她,那样的影响很大啊,特别是对你们小孩-----”
五啸林说:“是啊,但做人是有原则的,当一个女人提出离婚时,男人不答应,就太没尊严了,勉强的维持下去有什么意思,这样的婚姻还不是要垮,可能到最后让彼此受的伤更深,到时回想,还不如早答应算了,我现在就是希望不会发展到那一步,希望她不会提出来。”
陈汉烈听后,觉得无话可说了,他知道,大哥是个好人,可他还是无法处理好这样复杂的夫妻关系,自己更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