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战向来是相当残酷,兵对兵将对将,无差别的生死肉搏,这种战争才是单兵作战能力、士兵士气以及勇气的对抗,失败的一方就是死亡。
李岩和文忠也杀入了阵中,这突然出现的两名九级武者,杀气纵横,不到一刻钟,便横扫了清军中的巴牙喇白甲兵,又过了一刻钟,整个战场上只剩下了岳托一人。身为大清贝勒,岳托也是武艺超群,一身内劲达到了九层,身边的小兵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
对于敌人,青枫历来主张能群殴则群殴,不能群殴就智取,实在没有办法下才能硬拼。果然镇军四处散开,手弩齐射,上百只弩箭牢牢的射中岳托。
岳托不愧是九级武者,他怒目圆睁咆哮道:“他娘的,你们太无耻了,老子要与你们公平较量。”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体内的生机渐渐流逝,直到枯萎。
卢象升头发凌乱,顾不上身上几处刀伤还在流血,疾步上前单膝跪拜道:“不知是哪路援军,卢建斗代天雄军的兄弟们感谢救命之恩。”
青枫快步上前,扶起了卢象升道:“卢督师无须言谢,本官南直隶兵部尚书卓青枫,这是本官受皇命带来南直隶东部镇军以解建斗兄之困。”
“哎呀,原来是大学士卓太保救的下官,下官感激涕零。我天雄军总算保留了下来,只是这高起潜可恨,竟然按兵不救。”卢象升一脸怒气,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或许不是高起潜的主意,只是他揣测圣意作出的判断,也有可能是杨嗣昌既定方案,总之卢督师此次即使不死,结局也不会太好。”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皇上想要议和是真的。”卢象升露出了一脸诧异,“出京之时,杨嗣昌曾经特三嘱咐,皇上已经有了其他想法,当时自己也就是一笑了之。”
“督师,镇军正需要你这样的大才来帮助,这镇军不但可以护佑大明,而且可以帮助大人实现理想。”青枫循序渐进的说道。
“这,镇军难道不是大明的军队?”卢象升更是吃惊不已,青枫之话有僭越之嫌。
“督师,这镇军当然是大明的军队,本官受皇帝旨意,进行南直隶军制改革,试图练出一只强军,驱逐鞑子,平定内乱。”拿起皇帝的旨意,青枫总算蒙住了卢象升,如今卢象升残兵败将,便答应到南直隶练军,能够练成一支驱逐鞑子的强军也是他的一个梦想。
十二月中旬,贝勒杜度率领两万清军进攻鸡泽县。明监军高起潜随即不战而逃,三万关宁铁骑被清军杀的大溃,损兵折将万人,直到逃到邯郸城内,方止住溃败。贝勒杜度转而进攻聊城,转战济南。
而兵部主事杨廷麟带领一百多部下返回巨鹿战场上寻获卢象升遗体,没想到督师竟然没死,众人在卓青枫的建议下,愿意举家迁入上海县,同时天雄兵在鸡泽县得到了修整,并入东部镇军。
一月后,高起潜上报,卢象升指挥失当、抗清不利,以至于整个天雄兵覆灭,关宁铁骑损失一万三千人。阁臣杨嗣昌上奏,卢象升怯懦畏战而后又急功冒进导致这次失败。崇祯下旨命锦衣卫捉拿查办。
大同总兵王朴上报,自己率部一万在巨鹿遇到清军岳托部,经过一场血战,大获全胜,斩首九千,整整三十个牛录。一时间朝野震惊,这怎么可能,王朴那是出了名的逃跑将军,战力在山西众多总兵中属于最渣的一类。
随着密报呈上,清军的确在巨鹿惨败,三十个牛录全军覆灭,岳托也在这一战中阵亡。整整九千个首级被石灰腌制过后,运到京城勘验,果然如此。
崇祯大喜,这是他当皇帝以来,最大的胜利,随加封总兵王朴为太子太保,晋三边总督。这就是运气,王朴逃跑都能捡到战功,而且是威震大明的战功。
崇祯十二年(1639)正月,清军由京畿南下攻入山东。时枢辅杨嗣昌以为德州是清军南下的必经之地,传檄令山东巡抚颜继祖率兵扼守。于是济南空虚,止有乡兵五百、莱州援兵七百,势弱而不能守。
清军从畿辅而西,抵山西界,复折而南,绕开德州,下临清,渡会通河,直插济南城下。明军拒城守御死战。初二,城溃巷战死难者甚众。德王朱由枢、奉国将军朱恩赏等都城破被俘。
崇祯十二年(1639)二月,清亲王多尔衮率军饱掠后,从山东北返至天津卫,渡运河东归。三月初九,清军从青山口出关,退回辽东。是役,清军入关达半年,深入二千里,攻占一府、三州、五十五县,二关;杀明总督二、守备以上将吏百余人;俘获人口四十六万余、黄金四千余两、白银九十七万余两,中原人民所遭受的苦难和财产损失无可计量。
二月中旬,因为岳托战死,损失三十牛录,皇太极申斥和硕睿亲王多尔衮并降为亲王,同时重新组建镶红旗和汉军旗正红旗。
崇祯十二年(1639)正月,徐州做为南直隶北方门户,青枫率领两镇镇东军,五千天雄兵驻扎于此。在说服卢象升的同时,青枫为了讨好崇祯,从横波府收入中拿出七十万两补齐税银共计二百万两,送往北京户部,同时上奏继续推进南直隶兵制改革,并且想让原兵部尚书、督师卢象升戴罪立功,帮助南直隶练兵。
二月初,崇祯下旨同意青枫所奏,同时命卢象升戴罪立功,贬卢象升为南直隶兵部主事,卢象升见到崇祯的圣旨后,欣然同意了在徐州练兵三镇,以天雄军为基础,广泛吸收周边卫所之兵和河北山东流民组建,练成之后的编制为镇军镇北三镇,三镇总兵由南京兵部安置。
安置妥当,青枫带领第一镇和整编的一镇辅兵返回南京。因为徐州附近的卫所在几万兵马的震慑下,进展迅速,而南直隶卫所众多,且多为南京直辖,所以也是难啃的硬骨头。
在给崇祯的奏章中述,南直隶卫所改革后,总兵力由二十八万人减为十二万人,每年节省军饷二十万两,加上各种后勤补给、建设等各种费用,共计节省四十万两。
东部松江设置一镇,北边徐州设置三镇,西部颍州六安各设置一镇,西南安庆、太平各设置一镇。南京设置四镇。共计十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