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蒋希上班了,孩子们也上学去了,保姆也被指使出去买菜了家中只就剩下老人家和艾雯两个人。
“我的好儿媳妇,有话就直说吧,你我都心如明镜,就不用在遮遮掩掩旁敲侧击了。”老人家说。
“哼!是啊,正合我意。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有韵味的话总是雾蒙蒙的,劳心劳神终归不是长远之计,真不如彻底撕破这层窗户纸,什么都会很容易。”艾雯盛气凌人地说。
“是啊!说吧,可以毫无保留的全说出来,这里就我们两个应该没有任何顾虑了吧。风都已经入了耳了还怕从嘴呼出去吗?”老人家说。
“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天下的母亲只要一口饭,都会送到孩子的嘴边,如果有一缕阳光也会先给孩子,让孩子先得到一丝温暖。总而言之母之所有皆用于子身。可是某些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顾嫡系枝叶,反供养嫁接之旁枝。您说这是不是太不明智了?毫末不札,将寻斧柯这句话不要忘了。”艾雯说。
“本枝与旁枝不论亲疏远近,只要源同根补给,便无内外高低之分。这你懂吗?昨天说的是什么话,话语是那么的冰冷刺骨,没有一丝人情味,如果不是因为蒋希和毅安在场,怕伤了毅安,那种伤害是对孩子心灵都是不可逆的,不然我早就反驳你的无耻之言了。好一句有杏不需梅,真让人唏嘘不已,亏得还是高才生,也不知道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看还不及三岁稚童,孩子还知道亲情可贵呢!你真的很冷血,很无情。”老人家指责艾雯说。
“我冷血无情,是,当初我没有为你们李家诞育过一男半女,我感到羞愧难当,觉得亏欠你们李家所以对您百般依顺,千般呵护,万般孝顺。甚至我忍辱负重。而后我终于给你们家生了一个女儿,可虽说是女儿但毕竟也是你们李家的孩子,流的是你们李家的血,是你亲儿子的亲骨肉。可就算如此都比不上那外来的野种。怎么不令人寒心呢?”艾雯讲。
“你当初没有孩子我只觉得可惜却没有丝毫的埋怨,就算你后来生了个女儿我也没有感到不满和失落,因为无论男孩还有女孩都是你们的骨肉将来也有一个依靠和指望。杏梅对我来说没有分别,我都喜欢也都疼爱,他们的本质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老人家说。
“说的好听!您敢不敢对天起誓,对她们的爱是一样的,付出也是一样的吗?”艾雯步步紧逼。
“我敢说对待两个孩子我都是真心的,我都视如瑰宝。我承认对毅安的关心多于福慧,因为福慧有亲生父母陪在身边,而毅安却孤苦无依。所以我更应该多给他一点爱,难道这不行吗?”老人家说。
“行,当然可以。但是也要注意分寸,养子就是养子不比亲子亲,您把祖传之物拱手让于外人,将来恐怕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想象是美好的,结局却是凄凉的。最后只会损自身利他者。”艾雯说。
“你怎么就知道养子不如亲子,你又怎知道会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你就不知道养育之恩大于天吗?”老人家说。
“亲子是父辈的延续,以血缘为纽带,就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而养子呢?有的只是利益而已,经不得考验,利尽便会两散。而那时的养育之恩一文不值,到那时后悔就晚了,所以我希望好好考虑考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艾雯说。
“看你如此言之凿凿,怎么就如此肯定呢?怎么会固执到如此地步呢?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老人家说。
“这句话儿媳妇万不敢当,恐怕要原封不动再奉还给您了。固执的不是我而是您。这世间有多少养子与养母反目成仇的,难道还不够惊心动魄的嘛!难道还不是前车之鉴嘛?您如果再执迷不悟必会步其后尘。您是将来不会受罪,但我和蒋希呢?您有没有想过?有时真觉得您太天真了,我们不得不为将来打算,反正我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如果觉得对不住毅安我们大可以用钱吗?到并不至于非要那些祖传之物啊?更何况祖传之物是留给后世子孙的。”艾雯说。
“不是我太天真!是你太自私了!太利已主义!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是我的,该如何分配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更何况那是我的嫁妆,难道我的嫁妆我就不能做主了吗?”老人家说。
“没想到您这么绝情!我做了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丝回报吗?既然您能做到如此那就休怪我史艾雯心狠,孩子就不劳你费心了,再由你带恐怕就白沙在捏与之俱黑了!如果蒋希选择你和小杂种的话,那我们就自行离开让你们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艾雯说。
“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为什么就这么没有长进,为何要陷我儿与两难之地,你怎么忍心你的孩子家庭破碎呢,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老人家质问道。
“残忍,你也配说残忍二字吗?我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毅安病时是我日日殚精竭虑吧。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吗?”艾雯说。
“那当初清肠灵算什么,福慧的烫伤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而这些我都没有更跟蒋希说,我想把它烂在我的肚中让其灰飞烟灭,为的是家庭和睦,可是你…你…”老人家说。
老人家说着说着就突然晕倒了,艾雯很是惊诧,也有些迟疑。停留了一两分钟后才送老人家去医院救治。
十分钟后到达医院,抢救期间艾雯拨通了蒋希的电话,经查是轻微脑中风,但却出现了大家都意想不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