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影难得中午能回来陪我们一起用饭,凌瑞呢?怎么没能跟你一起回来。”
晟影妆术白嫩,幽蓝眼底,诱红唇色,身穿蔚蓝底色云白点缀的紧身汉衣,一副狡黠奸诈面容。。
“凌瑞那忙,不得空回来,我这也是抽出点空闲时间回来陪陪娘和奶奶吃吃饭。”
“晟影有心了,娘看你孙媳妇多有孝心,心里还记得回来陪陪我们一起用饭。”
“有孝心就留在刀刃上吧,来都吃饭吧,好好的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么丰盛的佳肴为何不见雨烟妹妹呢,是没通知吗?”晟影笑得不怀好意。
“雨烟她今天出府散心去了,现在并不在府上。”老夫人张梅说话有些不自然,很不从容,下意识看了看婆婆,尴尬一笑。
“嗷,是这样啊,出去好,外面比府上热闹多了,雨烟妹妹没事就应该多出去转转,前些日子闷在房间里只管做木活,我真怕待出病来,如果机缘巧合给你们带回来个玉郎少年,那真是叶府的一大喜事呢。”晟影有意向老祖宗那撇了撇眼,一脸的坏笑。
喝着水的张梅被儿媳的一段不该言的言语所呛到,呛的直咳嗽,眼睛都有了不可忽视的血丝。
“说什么呢,哪能这么快呀,食不言寝不语,你看我这不就咳嗽吗。”张梅两眼半眯着,眉眼间紧缩,两眉成波浪状,嘴角像老祖宗一侧斜去。
“你娘说的没错,食不言寝不语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规矩,不仅关顾着个人素养而且也关系着健康,所以只要是中华传统都要坚守,譬如晚辈对长辈要从心孝顺恭谨,不可敷衍了事,不入心。”
“是,自古以来都是有好父母,便有好环境,之后才能酝酿出好儿女,不还有一句话嘛,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上梁才是关键。奶奶,你看今天这顿饭就不如晚饭时热闹。”
“娘觉得挺好,像我们岁数大的,就喜欢安静一点的。”
“娘,不都说老人喜欢热闹嘛,这人多人少就是不一样,如果雨烟能有个好归宿,这家也就能热闹些。”
“都别顾着说了,都吃着,这一桌子好菜别辜费了。”
“好菜进到破肚子里才是辜费呢!想热闹还不容易嘛,自己的肚子争争气不就好了吗。结婚都快一个轮回了,连个动静都没有,母鸡还知道偶尔下个蛋呢。”
“老祖宗,你怎么知道是我肚子不争气,难道不会是你孙子无能吗?”
“好一张恶毒的臭嘴呀,好啊,那我就做主休了你,让我孙子再另娶一个,到时便是非立现了,如果你愿意继续留在叶府那就做偏房吧。”
“你!”
“娘,您一向慈悲为怀今怎么说出这么重的话呢,请您多为凌瑞着想着想,这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何况已经有了十余年的夫妻情分,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什么邪了,还不道歉。”
“奶奶,对不起。”晟影很不情愿的道了歉。
虽说是道歉了,可是环境氛围依旧不是很好,也都很尴尬,更不可能继续用餐了,结果可想而知。
原本黄晟影想给老祖宗添添堵,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成了他人的笑柄。
【永春轩】
“气死我了,我怎么就没有孩子呢,让那个老鬼成天的数落我,难道真是当年的药吃伤了身子,不可能啊,可大夫都说无碍的呀。”
当初黄晟影已心有所属,她一直希望能嫁给从小一起玩耍的青梅竹马,可黄员外嫌贫爱富,并不喜欢家道中落的朱家,而是看中了上门提亲的叶家,两家也很快定了迎娶之日,黄晟影不情愿的嫁入叶府,那求得的避子之药也就跟着入了叶府,就这样一直服了一年之久,后来黄晟影对叶凌瑞有了爱意,便停了药物,可依旧没有婴啼之声。
“小姐,看这架势可不妙啊,老祖宗会不会再给老爷选一个妾室回来,万一生下孩子那您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晟影陪嫁丫头秋雁说。
“如果她们想让叶家祖坟多添一个土包就尽管娶吧,这茶怎么是凉的,珠儿呢?”
“可能休息了吧,也可能给你做茶点去了。”
“一点规矩都不懂,要么茶苦,要么点心味怪,走,去看看,到底怎做事的。”
黄晟影来到西厢房,空无一人,又走进了烧水的窝房,竟然看到珠儿往茶壶里倒着药面。
“你在干什么?好大的胆子!”
“不怕死的狗东西,你不要命了吗!如此下作。”秋雁立即上前抢下珠儿手里的药粉,接下来便狠狠地打了珠儿一个嘴巴。
晟影问这是什么药,珠儿咬紧牙关就是不说。
“秋雁,将药拿到前院叫黄大夫看看。”
“是。”将昨日的茶叶水一并带去。
黄晟影叫人看住珠儿,并让人搜珠儿的住处,在枕头套、柜子缝翻出15袋药粉。
十分钟后
“小姐。”眼含泪花哭泣地说。
“怎么回事,慢慢说。”
“那药是避子之药,小姐没有孩子恐怕就折在这了。”
“黄大夫,真是如此吗?”
“夫人,确是如此,昨日的茶叶水中便有此药。”
“贱人,我待你不薄,竟然敢害我。简直是个没人性的东西!”顺手抄起煤铲子照着珠儿身子打去。
“说我没人性,那你有如何呢!跟你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怎个没人性。”
“我姓朱,是朱书泽的妹妹,这个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
“什么,你是朱书泽的妹妹,”
“没错。我就是被你抛弃的青梅竹马的妹妹!”
“我怎么不知道书泽有你这个妹妹。”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可我庆幸你不知道他还有我这个妹妹,不然我怎么会在你身边潜伏七年呢,给你下了七年的药。”
“这药是你自己下的还是他叫你来下的?”
“是我自己下的,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让你无儿无女孤独终老。”
“家破~人亡~你们不是走了吗?这又怎么家破人亡了呢。”
“走,哼,是走了,是被你爹你娘软硬兼施给撵走了,我哥心里一直有你,可你呢,另择新欢,没两年我哥就郁郁而终了,我娘受不了打击也死了!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你说我能不恨你吗?要你绝子绝孙都是轻的。”
“另择新欢,当年是我能做得了主吗?我的意见有用吗!当初我让你哥领我走,可你哥呢,并没有。你又凭什么将所有的错推到我身上。凭什么!”
“小姐,用不用送去见官。”
“不必了,将她带到大庭广众之下掌嘴二十,撵出府去,告诉全府人员以后谁敢暗害主子,绝不轻饶。”
“好,带走。”
“黄晟影!我恨你!恨你!”
黄大夫又给夫人黄晟影号了号脉,给出安心的答案,避子药并未伤害其肌理根本,只要细细调养还是有希望诞育孩童的,黄晟影听后很是欣喜。
“秋雁把这个银钗交给她吧,就说这是她哥给我定情信物,我不配拥有,就让它物归原主吧,这两个玉镯也一并给它吧。”
“是。”
“再给她一百块银元,让她好好活着吧。”
“还给钱,这…”
“去吧,就当是偿还吧。”
“是。”
珠儿被责罚的现场便有竹馨的身影,后来竟一个人出府,在珠儿离府十分钟后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