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九三七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开始对五千年文明的中国进行全面的侵略,造成了一系列惨不忍睹的罪孽,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
一九三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即广州沦陷六天后
夫人张梅刚刚和商贾大户夫妇交谈完,老夫人便不请自来,站门丫头立时问安。
“老夫人好。”
“免了。”老夫人赵金兰面无喜色,神情严肃,目视前方,阔步而行。
“娘?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快请坐,来人,沏杯茶来。”对于老夫人赵金兰的到来,张梅感到出乎意料,很是诧异不安。
“瞧你说的什么话,没什么事为娘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了吗?”
“媳妇不是那个意思,娘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都随时恭候。”
“梅儿,娘问你刚刚出去的一对夫妇是谁呀,娘怎么感觉有些陌生呢。”
“啊,啊!他们是老爷的一个朋友,今天是来拜访拜访的。”
“啊,原来如此,兴儿这个朋友真是不懂礼数,既然到了叶府就不来看看我吗,难道为娘是摆设不成吗?”
“娘,您误会了,不是~”
“误会!什么误会,难道还能是内外两张皮,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赵金兰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媳妇,张梅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赔笑以勉强应付。
“都说树木越久杆越粗,人生越久越成熟稳重,可惜我儿子却有些飘若浮柳,不免让我心里不安。”
“娘,这怎么说呢?您儿子都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说不稳重呢。”
“稳重,他能这么着急就想把女儿嫁出去,还稳重。”
“这不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吗,不是都过去了嘛。”
“过去了就不能再重提了吗,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总是不厌其烦地回忆过去呢,更何况这似乎并未过去吧,只是很无奈地先搁下了,我聪明的儿媳应该和为娘有一样的感受吧。”
话音未落只见夫人张梅神色有些木然,眉眼间是无法言表的尴尬。
(话前鼻内呼气)“毕竟是枕边人心明而不透是可以理解的,但娘相信你是个明理聪慧的媳妇,行,就聊到这吧,娘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休息。”
“娘,那我送送您。”
“不用了,一墙之隔近着呢,这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坐一会都累。”无处无戏,语意贴切,话外似有余音。
“娘,那您慢走,巧慧扶着当心。”
张梅望着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凉气,情绪有些低落,脸上仅剩的笑容没也有了,神色有些惶惶,像是心里有事情压着一样愁眉锁眼的,回身走向座椅也是一副愁容。
“看样子,娘是什么都知道了,今来是有意的点播我,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是给我留了颜面。”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竹馨,我问你你觉得老夫人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不是来这看看夫人您嘛。”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张梅有提点了一下。
“老夫人此来总觉得怪怪的,说的话总觉得是有弦外之音,难道……”
“不错,你猜的一点都不错,娘什么都知道了,娘不是来看我的而是专程来警告我的,你去转告速张员外就说这门亲事先搁一搁吧。”
“好,我这就去办,只不过人是我们请的老夫人怎么会知道呢,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要不我顺便便查一查。”
“叶府才多大,来个人怎会不知道,人那么多,就一堵墙,风能吹进来,话就传不过去吗?家和万事兴,还是不要掀起不必要的波浪吧,你就不要多想了,抓紧去办吧。”
“是。”
竹馨还未走出大门管家的哀嚎声就传了进来,夫人感到五脏具颤,慌慌不安。
“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爷出事了。”
“何磊你把话说清楚,老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夫人,老爷去世了,现在灵柩已经进了府门,暂时停在一堂院内了。”
“什么!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呀,不,不可能,我要去找老爷。”推开身边的丫鬟就要往一堂走去。
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神情激动,步履慌张,不免让人生怜,下人都跟着揪着心,跟着夫人疾步而去。
三进后院
“巧慧,外面是谁在喊叫,那么不懂规矩,说什么话这是?你去看看。”
“老夫人,好像是何管家说的。”
“都五十岁的人了,一点正行都没有。”
“会不会真有什么事,要不我去看看。”
“他能有什么事,一天大惊小怪的,芝麻点的事都能说成西瓜。有心悸之症都能下个半死。”
老夫人的话让周边的丫鬟时不时漏齿,在巧慧的示意下都有所收敛。
“我在这陪陪我孙女,你去看看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是。”
一口普通而有裂痕地银桦木棺材停放在院中,很是惹眼,毛骨悚然。
夫人见此状况不知是作何感受,想必心已碎了,精神也垮了。
张梅一见棺材泪也就下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不顾身体几步奔向了那人人忌讳的物饰。
哭了一会便要掀棺材盖,众人拦阻,可无人能拦阻只能看着她掀开棺材盖,只见叶国兴的尸体已经开始肿胀,开始有了腐烂的迹象,散发的味到也不好闻。
可张梅似乎对这些无动于衷竟然用手去触碰尸体,边摸边流泪,除了竹馨谁也不敢劝。
“坏了,真出事了,是老爷还是少爷。”一股寒气涌上眉梢,恐惧和冷战占据了她。
巧慧快速上前询问身边掩泪而泣的竹馨,问她棺椁里躺着的是谁,很快她便得知了答案。
竹馨想要上前禀报却被巧慧拦阻。
“老爷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你们是怎么保护的,啊?”
“请夫人恕罪,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到了福建又到了广东,原本都很顺利,可没想到日本人会侵略广州,广州沦陷后日本人开始烧杀抢掠,结果老爷就死在枪下了,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一口棺材有又包了一条船这才将老爷送回来。”
“又是日本鬼子,一帮天杀的畜牲,畜牲。”
“夫人,老夫人身边的巧慧来了。”
“奴婢巧慧拜见夫人。”
“你怎么过来了,是老夫人知道了。”
“没有,是老夫人听到了管家的喊叫声这才命奴婢前来看看。”
“哦,你如实的讲了吧,现在瞒是瞒不住了。去吧。”
“是。”
夫人派人通知正在商行盯着的儿子叶凌瑞,不久叶家是真正的炸锅了,一片哀嚎,哭声震天,撕心裂肺,十里之内无落树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