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病……”祁君扫过南星苍白的小脸,漫不经心道:“既然你说是小病,明日便照常启程。”
南星停下了咳嗽,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祁君。
他神情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姿态。
她可是病了,舟车劳顿,他就不怕她死在路上?
对了,她也不是他那娇娇弱弱的小妾,祁君怕是巴不得她没命回来呢!
祁君将女子的眼神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弯了弯唇,蓦地低下头了头,深邃的眼睛对上女子那双清澈又惊慌的眸子。
南星感觉到了对方灼热的呼吸,她一惊,连忙垂下眸子。
过了许久,只听见男子低沉的声音:“你这病来的不巧,不过无妨,路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的……夫人。”
祁君特意拉长了语调,南星心下一紧,不敢看他,直觉告诉她,祁君怕是知道了。
“您这边请。”
翠玉领着大夫进来了,祁君起身拉起了床帘。
他摆摆手免了大夫的礼,淡淡道:“给少夫人瞧瞧。”
又吩咐翠玉:“少夫人病了,明日少夫人的马车多备些软垫。”
说着便一步不停地往外走。
“恭送公子。”
南星见祁君走了,收回了盖着帕子的手,那大夫还未诊脉,一愣。
“不用诊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您知道的。”
南星的声音很小,却莫名有种威慑力。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收回了东西,结巴道:“是……是,夫人是风寒,风寒,老夫这就去开药方。”
翠玉送大夫走后,南星闭上了沉重的眸子。
她吸了吸鼻子,感受着眼皮上灼热的温度。
她是真的病了,但祁君不信。
…
翌日一大早,祁国公府外停了两辆马车。
马车两旁,整整齐齐站了两列侍卫,他们甲胄齐全,整装待发。
南星一出来就看到这些神情严肃,英姿飒爽的侍卫,皱了皱眉,对边上的祁君笑道:“你这是去打仗?”
祁君没有回应南星的揶揄,而是反问:“你今日倒是精神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