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吓得缩紧了身子,片刻功夫,公子已经皱了这么多次眉,她有些慌:“都是奴婢们的错,没有照顾好少夫人,少夫人才染了风寒。”
祁君冰冷的视线撒在翠玉的头上,翠玉感受到了公子的愠怒,更加不敢抬头。
南星见此,连忙出声:“不关她的事,昨夜是我自己不小心。”
祁君淡淡地看了南星一眼,向床边走去,冷声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南星虚弱地笑了笑:“小病,不碍事的。”
祁君坐在床边,目光沉沉地看着南星,南星有些不自在,更是心虚,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蓦地,一只温热的手贴在了她的额上,南星一愣,眨了眨眼。
“确实有些烫。”男子的声音低沉却有些温柔。
那只手并没有离去,南星感觉脸上更烫了,她低垂着眼,不敢看面前的男子。
祁君勾了勾唇,收回了手,叹息道:“每日就要启程去乐县了,今日本是来知会你一声。”
南星一听去乐县,马上拉起被子沉沉地咳了两声。
“你这病……”祁君扫过南星苍白的小脸,漫不经心道:“既然你说是小病,明日便照常启程。”
南星停下了咳嗽,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祁君。
他神情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姿态。
她可是病了,舟车劳顿,他就不怕她死在路上?
对了,她也不是他那娇娇弱弱的小妾,祁君怕是巴不得她没命回来呢!
祁君将女子的眼神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弯了弯唇,蓦地低下头了头,深邃的眼睛对上女子那双清澈又惊慌的眸子。
南星感觉到了对方灼热的呼吸,她一惊,连忙垂下眸子。
过了许久,只听见男子低沉的声音:“你这病来的不巧,不过无妨,路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的……夫人。”
祁君特意拉长了语调,南星心下一紧,不敢看他,直觉告诉她,祁君怕是知道了。
“您这边请。”
翠玉领着大夫进来了,祁君起身拉起了床帘。
他摆摆手免了大夫的礼,淡淡道:“给少夫人瞧瞧。”
又吩咐翠玉:“少夫人病了,明日少夫人的马车多备些软垫。”
说着便一步不停地往外走。
“恭送公子。”
南星见祁君走了,收回了盖着帕子的手,那大夫还未诊脉,一愣。
“不用诊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您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