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笑着安慰老人:“奶奶,我没事的,刚刚突然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把他们喊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舒.凶神恶煞.安,此刻暖暖的看着老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杀了几个人,老人半信半疑。
此时此刻的天已经变得阴沉,黑云翻墨,看样子即将落下雨水,而凭借他们这破陋的小住所,显然不能抵御这种雨水,而舒安到门边将手伸出去探了一下,不一会就感受到凉凉的水落到她手上,已经开始落下细雨了。
舒安回头,对老人说:“奶奶,下雨了,咱们这屋子平时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怎么样的?”舒安本以为老人会很紧张下雨,却没想到她在本不大的地面上拿出一个盆,急急匆匆地迈着蹒跚的步伐去门外接雨。
“丫头,这屋子一会要漏雨,说不定还得倒,你随我去树下避雨吧?”老人刚迈出几步,就想起舒安问的问题,一时间有些窘迫,她的屋子是她一根木头一根木头的堆上去的,所以很容易倒,每次下雨刮风都得重新搭一遍。
舒安刚想回答,就听见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啪嗒啪嗒”的落雨声,仿佛落在她心尖,地上溅起点点涟漪,烟雨中一片朦胧,满面的湿气向舒安冲来,灰尘扬起,尘土满天飞。
夏日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这么想着时,屋子已经开始漏雨,地面以飞快地速度变得全湿,舒安赶快拉着老人,快步走向树下,她用身体帮老人挡了挡雨,燕归暗自心疼,给舒安暂停了时间,而且顺便给她加了一个结界。
而谁都无法理解舒安的心情,自己走着走着发现雨在空中没动,别提多惊悚了,幸好就当她准备拔剑的时候燕归解释了一下,不然冰珀又得忙一阵。
她公主抱起老人,在空中蜻蜓点水般优雅的正正好落在树底下,那是一颗参天大树,梧桐树起码有百年历史,此时此刻叶尖泛红,叶面是金灿灿的一片,远望过去就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舒安打了一个响指,时间又恢复了原样,老人被舒安抹去了刚刚的记忆,此时有些茫然,舒安微笑,举着老人刚刚拿的盆,里面都是雨水,笑道:“奶奶,您刚刚出来接水,但是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我帮您接好了。”
老人愣愣的接过铁盆,就看见舒安随意的倚靠在树旁欣赏着雨景,还看似无意的问:“您有没有考虑换一个住处?”
老人一听,连连摆手,说道:“姑娘,这里环境虽然不好,但是要比......那些便宜的旅馆好多了,你得记住......这些进化人呐,他们也就把我们当畜生的。”老人言语之中满是悲伤,陷入回忆。
“如果我能够自己买一套房呢?”舒安试探性的问老人,她的确有这个打算,她现在富得流油,只要把那些金银财宝兑换成货币,她说不上首富,但是绝对能在方圆几百里称王称霸。
在意料之中,老人看舒安的眼神有些怜悯,拉出舒安的手,覆上她的手,语重心长:“姑娘,虽然老太婆我没钱,但是绝对不会少你一顿饭,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舒安一时间也有些懵,她没说干什么吧......不过老人说的不会少她一顿饭,真的有让她感动到,她先前遇见老人的时候就看的出来她好几天没吃饭了,那面包都是珍宝,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能说不少她一顿饭。
说起吃的......全部被那群王八羔子毁了,有些气。
“好啦好啦,我不会做什么啥事的,对了,奶奶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这里还有吃的,咱们一起吃~”舒安又从储物袋里装模做样的翻来覆去,然后掏出两袋面包模样的东西,她给老人分了一包,老人最初不想要,但是在舒安的“反正以后都得吃您的”的洗脑后,还是接受下来。
这两袋也没什么大来头,就是她以前喜欢吃的小吃,比如把冬虫夏草,鲍鱼,海鲜融在一起,然后再撒上调料,第一口是有些清凉,后面就是无穷的韵味,两个字形容“好吃”!
她们撕开包装袋,舒安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但是由于舒安脸还可以,所以居然吃相可以说得上可爱,虽然她本人和可爱这两个字根本不沾边就是了。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燕归看着舒安吃面包,轻笑一声,眉眼柔和,很轻柔的呢喃了这么一句诗,而舒安本来吃的就快,一下子听见别人这么说,她顿时就噎着了。
“咳咳咳——你干嘛?”舒安强烈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顺了半天气,老奶奶有些担心,期间舒安还和她好好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只是不小心呛着了,让她不要这么担心。
然后刚说完,她就在心中质问,她几千年了,从来没被撩到过,就这种水平,舒安表示“直女癌的内心你不懂。”,话虽如此,但是燕归这句话真的把她惊到了,她不是喜悦,主要是被吓到了。
“燕归,你莫名其妙蹦出这么一句话干嘛?吓死人的懂不懂!”舒安擦擦嘴,在老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而燕归就当没看到似的,很是包容,甚至他这种行为在舒安看来都算得上是“纵容”,她都害怕自己是不是跑到了什么霸道总裁文,言情小说里去了。
雨渐渐变小,舒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木屋倒塌。
“安安,你明白什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吗?”他语气低缓,柔情的似是能掐出水来,舒安不屑的呵呵一声:“怎么,你好歹活了那么久,一句诗都不知其意?”
舒安都替他丢脸,而他却也只是笑笑,没在说话,许久过后,老人吃完了,雨也停了,老人便急匆匆准备跑去重新搭建房屋,舒安却拦住老人,说道:“我们去这附近比较繁华的地方。”
她今天必须得买套房,谁拦着就是和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