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犹豫了一下,刚想和舒安再谈谈条件,就发现舒安又提起刀对准他圆润的脖子,他顿时失去了得寸进尺的念头,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我不是很清楚,我们平时就只是压榨压榨这些人类,就是抢走他们的食物和资源,抢走的东西也不是我们所有,要上交一部分给‘领头者’,再由他去给上一层的人。”
“我只知道这里附近有一个集中营,是我们汇总的地方,我们一般都在那里提交自己的所得,我们每个组都管辖一片区域,这里方圆十公里都是我们的地盘。”舒安思索一番,难怪他们之前那么嚣张,原来真是有人罩着,那么这个背后的组织......真好奇她多久能干掉。
“你们组多少人,还有怎么进入这个集中营?”舒安淡淡问道,她将冰珀插在一旁的墙中,自己变出一张纸巾擦擦手,还当着他的面施展一个净身咒,看的他眼都直了。
“.....我们组有一百多个人,我是老大,今天巡逻的时候准备抢劫你们......额,这个集中营必须要有名片,每个片区负责人都会有专属的,凭借名片,你才能找到集中营。”胖子浑身冒冷汗,不住的流血,舒安不在意的挑眉,挥手就让他的血不再流,而且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疤。
胖子惊喜若狂,刚想问舒安可不可以放了自己,一把长剑便再次抵在他脖子旁,女子冷若冰霜,以威胁的语气“请求”:“你的名片,现在给我,从今往后,这里归我管——不给,那你就死吧。”
舒安一动未动,胖子失去手脚不好动作,他十分纠结,一边是他赖以生存的依靠,一边是自己的小命,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舒安静静等了几分钟,他最后还是一脸悲痛的点头同意,示意舒安翻地上躺着的第二人的衣服口袋。
舒安将刀收回,刀尖在地面摩擦,发出“沙沙”摩擦声,但是剑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而此时此刻的舒安,更像是夺命的恶魔,地狱的厉鬼。
她弯腰,无视腐臭味,将尸体拨开,然后掏了掏他的口袋,果真摸到一个四四方方,薄薄的卡片状物件,她抽出来,是一张灰色的铁片,上面写着【古义区负责人,上交量1吨每月】
舒安想想,这味道着实大,等老人醒来,看见这么多惨死的尸体,估计要吓一跳,于是舒安很淡定的让冰珀化成人形,看着自己周围自动制冷的人形冰箱,舒安面无表情,心中很满意,她指指这几人,冰珀立刻领悟,抬手就将几人冰冻住,然后将那几个冰块控制到空中,默默的扔出几百米远。
“不错,深得我心!”舒安拍拍他的肩膀,赞扬道,而他抿唇不语,冰珀本就不怎么爱说话。
在见识了舒安隔空取物,武器变人仿佛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他作为进化人,却是最低等的,只能寿命长些,但是区区一个卑贱的人类居然能会这些东西,他心中极度的不平衡。
“你的帮派在哪?”舒安拍完冰珀肩膀后问他,他回答:“在距离这里一千米处,你向右走五百米,再直行跨过桥就到了。”
舒安没怀疑这句话的真假,他东西都给了,撒谎没什么意义,而且,一旦他撒谎,舒安有几千种方法让他不好过,生不如死,何必呢。
于是她挥挥手,拿好名片,控制着他在空中飞翔,然后将他送到了挺远的地方,不算荒凉。
然后,她看着这里一片狼藉,长叹一口气,她又得好好打扫卫生了,看着老人依旧熟睡,舒安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多么简陋,连张床都没有,老人只能睡地面,一旦下雨,就是湿漉漉的,而且飞虫满天飞,舒安设的结界已经黏上几十只蚊虫了,还有飞蛾之类的。
她下定决心,还是得努力赚钱,过上好日子......等等,她不是来寻找自己武器,顺便玩个死亡游戏的吗?
这怎么像是种田文的套路?
舒安和冰珀两人开始无奈的清理血迹,而燕归也出来帮了帮忙,他这种“公子如玉”的气质实在是不适合,就像是来参加某档湖南台综艺了一样,强行变形。
舒安和他们终于清理好了地板,还特意喷了一些气味掩盖计,制造出他们刚走的模样,舒安觉得老是让老人睡在地上要得腰病的,于是问了问燕归:“燕归,你可以让老人身体内部器官变年轻吗?”
其实舒安内心不抱什么希望,这简直算是起死回生,摆明和阎王爷抢人呐。
但是,燕归却看出了舒安内心所想的,温和的一笑,解释道:“我可以。”
冰珀见舒安有些惊讶,默默补充:“主人,燕归乃是时间圣器之首。”
舒安一惊,这么大来头,自己真是能捡便宜,而既然这样,舒安也还是先客气了一番,双手合十拜托:“那就麻烦大佬了,救救孩子......老人吧。”
燕归保持着微笑,他来到老人面前,舒安能看见他此刻开始施展法术,周围的景象渐渐变成灰白,又渐渐消失,又过了一会,这里变成了一块绿草地,一位姑娘在这里玩耍,而就是这时,时间停止了。
“这里,就是她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我将她已经更改了。”燕归眼睛一瞬间闪着金光,只是一秒不到就全部散去,舒安暗暗佩服,牛逼。
他朝舒安笑笑,然后张开双手想要一个拥抱,以示表扬,舒安思索了一下,的确欠人家有些人情,于是她不在意的就抱了一下,很轻,便松开了。
“以后争取做个妹子,说不定我会抱你。”舒安如此说道,便连忙让两位回到自己空间和头上,她扶起老人,又是一个点穴,老人过了许久才幽幽转醒。
老人一睁眼就是找舒安,见她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长松一口气,眼中湿润,“姑娘,你还好吧?”
“都怪老太婆我,为什么突然睡着了......”老人开始陷入无限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