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饭后,安静祥和的下午,端木钰新在书房看书,林兰则在前厅帮忙查看账本;
不多久后,一位重量人物就登场了。
辘辘的马车声由远及近,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的车中的乘客;
前门的守卫赶忙进来报告明秀公主驾到;
林兰立刻合上账本,出门迎接;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一行人簇拥下的公主便走了进来。
只见前面的女子身着淡粉色华服,身后跟着一群侍女走;其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果然是个美人;
“参见公主。”林兰带着一行人向她施礼;
“都免了吧,本宫今日是来看钰新的,他人呢?”
“回公主,钰新在书房看书,还未来得及通报。”
随着面前的女子起身,抬起头向她回话,明秀才看清了面前的女子,那少女一袭水蓝色锦衣,除了一头黑发之外,肤白若雪,面容秀美绝俗,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极为诱人,珍珠发丝简单绾了一下,长发及垂腰,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你就是端木兰。”
明秀公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只觉这女孩有些面熟,想来自己也不应该见过她,便没在放在心上;
“回禀公主,民女正是。”
“哼。”不屑轻哼了一声,而后头也不转穿过前厅准备向后院走去;
“公主,公主您不能闯人私宅,您要找钰新,可以马上让下人唤他过来。”林兰急急赶上前;
“一口一个钰新,你倒是叫的十分亲切,就你一个收养的义女也敢直呼世子的名号,还敢拦我,真是缺乏管教。”
说完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便有人上前钳住了林兰,明秀公主带着一行人出了正厅走向后院;
见人越走越远,林兰着急一个反手反压制住那个宫女,吓的那宫女大叫一声,然后疾步向后院追赶而去。
追上走了一半的公主,林兰直接伸开胳膊挡在路前。
“麻烦公主,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见到追上来的女孩,明秀大吃一惊,而后一想刚才的叫声,心里就明了了;
“好大的胆子,你敢打伤本宫的人,趁本宫发火前,你给我让开。”
“民女不敢,那位姐姐也没受伤,只是您不能继续往里走,有劳您返回前厅休息片刻。”女孩坚决的挡在前面;
“好,你敢忤逆本宫,小穗,你告诉她该当何罪?”
“回公主掌嘴五十。”一旁的宫女恭敬的回复到;
“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本宫放你一马,你给我让开。”公主不满的警告道;
“民女甘愿领罚,请公主返回前厅稍等片刻。”那姑娘却仍十分坚定的站在前面;
“好,给我施刑,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话音一落,人群后面便有一年约四十的肥胖女子,走向林兰,一双粗糙的手就要捏住她的脸,开始动手。
“我倒要看看,谁敢碰到她。”
清冷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怒火,吓得那胖女子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动弹;
清风吹过,少年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明亮的眸子,仿若晶莹的曜石,清澈而引人,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清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唇边带着一抹弧度,俊美冶致中有一种张扬的韵味;
若是之前明秀对端木钰新的痴迷有十分的话,现在已有十二分;一言一行,令人沉沦,所谓一件少年误终身,大抵也不过如此;
“钰新,你终于出来了。”失神的明秀公主终于反应过来,带着娇羞开心的向少年走去;
“你不知道,从父皇下旨召你回来,我便一直在等着,你终于回来了。”
“有劳公主费心了。”少年默默后撤了一步回答道;
“不知兰如何得罪公主,要施以刑罚。”
“她,是她先忤逆我的,我几次给她机会,可她却越发嚣张,分明就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公主娇美的脸蛋十分委屈;
“忤逆公主是该接受刑罚。”
少年清冷的声音说道;
“对吧,对吧,是她活该。”明秀十分开心的接到;
“但我国国法严明,也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可没规定,公主可以硬闯私宅。”
少年的声音又冷了几度;
“这个,我不是着急见你吗?可是她特意刁难,多番阻挠。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个忤逆的事情就算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讲。”
“公主请讲。”
“不行,这里人多眼杂,这件事情很私密的,有关于……”明秀向少年走近,踮起脚尖,扶手在他侧脸旁轻轻说道;
看到这一幕,林兰瞬间感觉心里莫名的酸涩胸闷。
“呐,我们还是去你书房谈吧。”站在少年身旁,明秀开心的说道;
“公主请。”少年走在前面引路;
跟着少年身后的,明秀公主转身对着林兰露出胜利挑衅的笑容。
见两人走向书房,林兰回头对身边的侍女说道;
“快去准备茶水糕点送过去。”
不久之后前去送茶水的侍女以及公主身边的随从都被差遣出来,在门外候着;
林兰盯着书房的禁闭的房门看了许久,而后转身回了前厅继续查看账本;
账簿上的字像是故意惹她生气一般,不一会便出现一个“新”字,扰乱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坚持与账簿作斗争的林兰听见一阵甜美的笑声,就见公主跟着少年一起从侧面走了进来,赶忙起身迎去;
一行人向门口走去,公主的心情是乎格外的好,一路都是边说边笑;
“呐,钰新,过几日我再来找你,要等着我的消息哦。”
“好。”清冷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林兰却觉得心里莫名的酸楚;
“你们不用送了,我回去了。”说着再次回头对林兰露出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