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了什么么？
吴总过去搭了几句话，但是风零的回答始终只是简短而缺乏内容的，倒是君宴，见他一直对自己的女人搭话，眼神已渐渐凌厉起来。
吴总感觉到了君宴的眼神，苦笑一下，赶紧退开了。
“这宴会，怎么样？”君宴扭头问风零。
风零双目无神地看着宴会现场：“挺好。”
“喜欢吗？”
风零抿唇，思索了很久，好像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喜不喜欢都直说，不用刻意讨好我。”君宴说道。
可是风零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她说：“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喜欢？就是跟你……”君宴几乎要说“跟你喜欢音乐一样”，但是立刻噤了声。
她已经很久没听音乐了。
君宴从来不觉得音乐这种不实在的东西有什么用，但他也不讨厌音乐，不让慕然参加歌唱比赛，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女人不该和乱七八糟的男人混在一块，也不该让那些丑陋的评委和低贱的观众看见。
后来呢？当风零变得听话之后，他常常问风零想要什么，可她从来不曾说过。
她似乎失去了自己的喜好。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了吗？
君宴一晚上都皱着眉，他意识到慕然不是故意假装服从，可他不明白她为何变成这样。
他们驱车离开，再次经过那块广告牌。
跟来的时候一样，风零盯着那块广告牌看。
这一次，君宴特地将车停在路边，拉着风零下车，带她走到那块广告牌前面。
风零一直盯着那块广告牌，不说话，也不动，脸上似乎也没什么表情。
“你在想什么？”君宴问她。
风零没有回答。
君宴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你还没有忘了他们，是么？”
风零依旧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完全没留意到君宴的举动，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她的眼睛，却仿佛被这幅海报给吸住了一般，怎么都移不开。
“慕然！”君宴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怒意，见风零还是不动，他猛地一拽她的胳膊。
风零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医院。
“你说什么？重度营养不良？”君宴有些失控地冲着医生吼道。
“那……那个……报告上是这么显示的。”年轻的女医生被君宴的失控吓了一大跳，一边吞吞吐吐地回答着，一边偷偷伸手去摸包里的防狼电棍。
“重新进行一次检查！”君宴说。
“好……好的……”
然而，第二次检查的结果还是一样。
君宴干脆将风零转到了另一家大医院，然而检查结果依然如故。
——慕然有严重的营养不良，而且体质极差。
君宴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给她的不够好么？
于是，君宴守在风零的身边，在她睁开眼的第一刻，他就拿着写满了食物的清单问她：“你想吃什么？”
风零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想让我吃什么？”
“我问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君宴有些气恼，“你到底想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