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灌注着清冷的寒风,恍惚中好似身在一叶扁舟,浪花席卷着船尾激昂慷慨,心若沉浮,随着河流逐波扶风渡过。
正如林脉语的心情,愤怒与无奈交加,若不是碍他身上有伤,这心机婊又如何能欺负到他头上。
而风恋尘端着他喝过镶嵌金边的珏碗得意一笑,顾自捧着玉碗踉跄着快速走出,期间不慎洒落的汤汁她也不在意。
脚下生风,好似身在一个风过水动,落叶听松的美好国度,她踩踏着青草绿地,周边蝴蝶环绕,露出了她八颗牙齿的标准贼笑。
风恋尘四下环顾,每走几步便是一队士兵的巡视,还有奴仆小斯的辛勤劳作。
毕竟接下来她要做的是一件没有节操的蠢事,还是选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为好,凤目流转间很快锁定了一处寂静的角落。
她站在茅厕的后墙之前左顾右看,直到确定无人之时才复又从怀里捧起玉碗观看了须臾。
林脉语拖着好似老弱病残孕的娇躯偷偷如厕出来,至于偷偷摸摸的来如厕是怕被人发现他英武一生,竟然没有了自理能力。
他艰难险阻的终于走出茅厕,扶着刷漆的木墙委屈至极,脚下正巧有一株枝叶茂盛的含羞草,脉脉含羞渡余晖,芊芊一支弄翠薇。
他烦躁的用脚触碰了一下,随后惊奇的挑眉轻笑念念有词,“呵,这含羞草竟然不会害羞,不会是不要脸的那种吧。”
直至观看四下无人,他才偷偷移步到茅厕后墙,准备悄悄的回去。
直到好看的桃花眼中倒映出一抹纤细有致的身影,他暗自狐疑。
一想起书中所写的亲密接触,风恋尘有些紧张和无地自容,决绝的闭上双目终是下定决心。
她有些颤抖的捧高玉碗,在其上快速轻颤的碰了一下,最后觉得万一不够,复又在林脉语沾口之处亲了亲。
此时的她有些羞涩的垂眸抿唇,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红,娇嫩光滑,丽如十月金菊,亮若中秋弦月。
秀雅脱俗的眉宇浅浅皱起,一袭雪白红边的冬衣随风轻颤,年纪尚轻,却也遮不住她那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
岁月本是静好,人心为何浮躁。
而隐在暗处的林脉语脑海之中恍若充斥进无数的飞虫蚊蝇,将他纷扰的呆滞当场,嘴角不受控制的开始微微抽搐。
他那双美比得三月桃花,艳比的牡丹国姿,幽暗深沉好似藏着星辰大海的眼镜究竟看到了什么?
天哪,一个痴汉正拿着他用过的玉碗痴痴的亲吻,末了还羞涩垂眸,花枝乱颤。
这究竟爱他爱到了何等地步啊?竟然不顾礼义廉耻的做出这种事情。
这世间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万物生命何其多,凭什么我是最好看的那个,如此有魅力难道也是我的错?
林脉语不禁开始怀疑人生,都是他英俊非凡雅人深致器宇轩昂风华绝代面如朗星繁星入眸惹的祸。
无边的羞耻迫使他不再躲在暗处瑟瑟发抖,而是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冲上前去,“林恋尘,你太不卫生了。”说话间羞耻使他步伐踉跄凌乱。
可等他才靠近风恋尘几步之远,已经被她敏锐的直觉查探到了,直接被抓包般条件反射的使用了风家祖传功夫一飞冲天给踹飞了。
林脉语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伤上加伤,死……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