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脉语单手抓住床边纱幔,痛到扭曲的面容汗如雨下,在他眼中,蔚蓝的天空布满阴霾,周遭压抑的氛围纷扰喧嚣。
目光所致的女人还在幸灾乐祸,渐渐暗淡的天边艳霞微微投落在她长而翘的睫毛之上,凤目流转中夹杂着耀眼刺目的星辰大海。
他阴狠着笑的意味不明,一想起来这次接她回潜邸的目的就不自觉的挑眉沉思,暗暗愤恨,看你还能笑到何时。
愈是烦躁危险之时他就越是温柔似水眉眼如丝,“恋恋,二哥哥知道你年少无知,所以大可放心,我是不会与你一般计较的,不遵守女则也无碍,要知道就算你在我面前挖鼻孔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他说的好不宽容大度心胸宽广,可是所听之人皆是一副笑而不言的神情,要知道说一个女儿家家挖鼻孔是一件多么缺德的事,这是光明正大的羞辱。
风恋尘听闻此言的确很是愤怒,翘起的菱形樱唇微微嘟起,乌黑柔顺的青丝垂于脑后,风吹起,凌乱的靓丽。
她上前微眯凤目,眸光折射出一抹浓烈的委屈,抓住林脉语的后领巾口出狂言,“你这孩子再说一遍,你才挖鼻孔呢,我顶多就是抠抠脚而已,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于我,快道歉。”
于是无论厢房之内的将士,还是守在房外的终阳军都被此女子响彻云霄的怒吼震的五体投地。
辰光透光雕花窗柩淡淡的挥洒在茶按前的几本话本书上,轮回的辗转,岁月的蹉跎,花开花谢的默默无言。
林脉语躺在床榻之上修养了两日,每天都在风恋尘挑战他的底线中度过。
趁他熟睡在他屁股上用绷带打蝴蝶结,用狼毫笔还在其上花了一坨狗屎,第二日郎中先生换药的时候大喊一声,“二爷失禁了。”
霎时厢房之内人潮川流不息,一个个将士被封郎带着接连参考,他气的一掌打翻了药膳。
而风恋尘见他生无可恋,好心安慰,谁曾想踩到药膳直直向床榻之上的躺尸砸去,最后还愤恨的出手狠掐了林脉语的屁股几下,真是的,都摔疼她了。
怒火冲天中夹杂着伤口裂开的疼痛迫使他仰天长啸,“啊,林!恋!尘!”
某女洋装无知,“啥事?”
辰时总会有些白茫茫一片的雾霾,青青草地上的露珠盈盈欲落,周边风景独好,好似无时无刻都在踩踏着古韵悠扬的诗词书画。
风恋尘坐在梨花木的按几之上垂眸沉思,两日快过去了,林脉语对她过于警戒,让她根本无法完成第三步。
罢了,看那神棍给的书颇为诡异,不得不信,节操还是不要了罢。
此时她已经斗志昂扬的站起身来,跑到了厨房,须臾,她手里捧着一碗卖相一般的吃食去到了林脉语的房间。
一边走一边笑的灿烂,一口大白牙熠熠生辉,“小脉脉,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快吃,不吃的话我掐你屁股哦。”
她的凤目流转间有意无意将眸光投落于林脉语那受伤不轻的臀部,挑眉轻笑,吓得他全身僵硬。
被威胁着手捧一碗花花绿绿青菜萝卜配大蒜的炖汤,他嫌弃的皱眉问道,“这是何物?”
“麻辣烫,快吃啊,掐你屁股了啊。”
林脉语吓得筷子都不用直接入口,味道清奇,口味独特,他快速捂嘴干呕,“你觊觎我的美色也不至于毒死我吧,不仅不麻不辣,它甚至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