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好看这架势是推不掉了,感慨道:“你们对霍瑾年还真忠心,他不在,就替他看着我。好啊,反正豪车坐惯了,坐公交车也不舒服,你们爱送就送吧。”
余静好以为权相宇和冷厉是怕她跑了,权相宇和冷厉可不这么想,他们真的是很单纯的想要保护她。
冷厉开车,三人来到帝豪酒店。有权相宇开道,果真与众不同,余静好感觉整个帝豪酒店的人都在看他们。但是她没兴致,左右看了看那俩人,只会让她更加想念霍瑾年。
霍瑾年真可恶,一走就是一天。这都六点多了,还是没回来。
901室没有霍瑾年的身影,余静好觉得无聊,她坐下,打开电视,即兴看了几个节目。节目放完,插播娱乐新闻。
“据可靠消息报道,顾少辰因新戏操劳,引起胃出血,女朋友余静雅全程陪伴左右,二人十分恩爱。”
听记者这么说,余静好撇了撇嘴。喝酒喝伤的,竟然说是因新戏操劳,娱乐圈真是一个谎言套一个谎言。
权相宇也听见了,拍手鼓掌:“渣男配绿茶婊,很清新。”
冷厉知道权相宇是冷嘲热讽那对人,遂附和道:“果然很清新,权,你贵圈有人,整整吧。”
“好啊。”
余静好挑了挑细眉:“好什么好,都多大了,还玩整人的游戏。”
她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我要写作业了,你们回去吧。”
“瑾年不在,我们怕你一个人无聊,陪你多待一会。”
好吧,反正他们留下来,也不影响她,索性她就没问。什么多陪一会,就是怕她跑了。余静好趴在餐桌上写作业,权相宇和冷厉各玩各的。
余静好又开始在咬笔头了,笔尖停滞许久,都没有下笔。
权相宇从游戏中抽身,碰了一下冷厉的肩膀。
冷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想说话,就看见权相宇将手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权相宇起身,放轻脚步,从后面靠近余静好。
他凑近时,鼻翼间的气息窜进了余静好的耳朵里,余静好猛地一惊,只听咯嘣一声,水笔与余静好的牙齿硌了一下。
“权相宇……”
权相宇的手越过余静好的肩膀,拿起被余静好按在桌子上的作业。他拿近瞄了一眼,这哪里是在写作业啊,分明就是在想人。满篇的空白页上写的全是霍瑾年的名字。
“霍瑾年……字写的不错……”
权相宇念了一声,嘴角弯弯咧起:“余静好,这就是你们老师布置的作业啊,真是奇葩。”
余静好听权相宇这么说,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她伸手要抢过作业,权相宇却将手高高举起。余静好抢不到,就扒拉着他的手臂往下扯。可是权相宇太高了,余静好抓了一会没抓到,因为连连踮脚尖,又害羞,两个脸颊红的充血。
冷厉看不下去了,他信步走过去。他在身高方面稍高于权相宇一两厘米,只见他往余静好面前一站,下一瞬作业就抢到手了。他看一眼,瞳仁里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在乎,将作业递给余静好。
“瑾年如果知道你这么想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余静好垂着脑袋:“我才没有想他呢,我是讨厌他。”
她从冷厉手里接过作业,嘀嘀咕咕说:“几十岁的老男人了,还学着人家年轻人离家出走。走就走吧,要是敢回来,我一定饶不了他,所以他还是别回来了。”
“口是心非。”
权相宇的嘴巴还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余静好刚想挤兑他,就听见一阵很不和谐的声音。这次可不是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是从权相宇的肚子里发出来的。咕噜噜,比她饿了的时候,震撼多了。
余静好和冷厉站在一边,看着权相宇的眼神里满满的嘲笑。
权相宇捂着肚子说:“丫头,你看,我和冷厉也在这陪你好久了,作为回报,你是不是该做晚饭给我们吃了?”
“是你们要陪着我的,又不是我乐意的。饿了,自己想办法。”
余静好薄唇抿成一条线:“你不是喜欢做饭吗?你上啊。”
权相宇饿的都快走不动了,哪里还有劲做饭:“我们去餐厅吃吧。”
酒店餐厅
冷厉坐在余静好旁边,瞥见她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碟子里的点心。准确的说,他无时无刻都在悄悄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有那么一会,他似无意的提一句:“怎么,不和胃口吗?”
余静好抿了一口沙拉:“没有,很好吃。”霍瑾年不在,她食不下咽啊。
晚饭结束了,回去的路上,权相宇接了一通电话,是权欣妍打来的。
“你晚上又不回家了?”
“每次不回家都拿我当挡箭牌……”
“好,注意安全,别玩的太疯了。”
权欣妍给权相宇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家了。没认识权欣妍之前,权欣妍去哪里,做什么,余静好都不关心。但是现在……自从她知道霍瑾年和权欣妍有来往之后,就不知不觉中在意了。
听权欣妍这语气,一定就在外面正嗨皮呢。她说晚上不回家了,是跟朋友在一起玩通宵吗?还是……霍瑾年也没回来,他们会不会真的在一起。
余静好也是正好听到了,也算是和权欣妍有些浅交情,就随口问了权相宇一句:“你妹妹在外面玩呢?”
权相宇也是随口应:“嗯。”
“在哪里玩?”
“她呀,说不准,经常和朋友一起玩……”
权相宇婉转的转移了话题,无形之中加重了余静好的猜忌。越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的朋友圈,你越是参透不了。现在权欣妍在外面玩,霍瑾年又没有人影,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一起。权相宇和冷厉又跟两个保镖一样,跟在她身边。这样是护着她还是刻意拦着她?
余静好本来以为,二十多天的相处。她跟权相宇他们虽然算不上朋友,但是至少也是比陌生人更近一层的关系。可是,他们只要涉及到自己人的事情,都对她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