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见余静好迟迟不推门,就问:“怎么不进去?”
余静好找借口:“就这样闯进去好像不太好吧?”
余静好没挑明说,冷厉却很清楚她暗藏的想法。盛世娱乐是怎么场合,这里每天进进出出都是享受的人。余静好这样害怕看见里面的画面,自然是跟权相宇无关,她是害怕看见霍瑾年左拥右抱……
冷厉屏住一瞬间的心绞痛, 他想说,她多想了,其实瑾年不是那种人,话都到了嘴边,却没说,一脚踹开包厢门。
他这样一个动作,让余静好愣了愣。我去,这么强悍的见面模式,也就只有在他们三个人身上能看见。
权相宇生性浪漫,喜欢玩,这会又是傍晚,正适合饮酒作乐。他倚在沙发上,一位长发美女正倚在他怀里,喂他吃东西。
“权少,好吃吗?”
“好吃,不过,你最好吃。”
权相宇亲了美女一口……
余静好皱眉,盛世娱乐到底有多少美女,怎么权相宇每天抱的女人都不一样,而且个个出挑。等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来找霍瑾年的。
门是被踹开的,权相宇抬头望来。他迎上冷厉,一双黑瞳里闪过一抹惊讶:“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跟瑾年那般破坏了,我这扇门很贵的。”
冷厉依旧是双手插兜。
权相宇透过冷厉,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余静好,他又欠身看了看门外,确定了没有另外一个人跟着之后,他嘴角敛起邪笑:“你们两个怎么凑一块去了?”
冷厉知道权相宇这话中之意,他瞪他一眼:“瑾年呢?”
权相宇皱眉:“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他去哪里也不会跟我汇报啊。”
余静好已经听见了,她环顾四周,这包厢里的确没有霍瑾年的身影。确定了霍瑾年没在这里寻欢作乐,她绷着的心总算是缓了缓。可是又一股揪心迎上来。
霍瑾年与权相宇,冷厉交好,今天一整天都没来找他们,他去哪里了?偌大的江城,他还有别的朋友或者去处吗?难道他真结婚了,有家室,每逢星期要赶回家过周末?不可能,以前也有周末,他不是照样陪在她身边。
余静好胡思乱想的时候,正赶上权相宇看她。
权相宇打量她一番,问道:“丫头,你家瑾年跑了?”
余静好睨他一眼:“你家女人才跑了呢。”跟你好过的所有女人都跑了。
权相宇被噎了一下,脸色倏的垮下来。不过就这些日子的观察,他也看出了余静好在霍瑾年心目中的地位,他可没那胆量招惹未来的舅妈。他拍了一下坐在他怀里的女人,示意让她退下。
女人悻悻的退下了。
冷厉说:“相宇,如果你知道瑾年在哪里,就快点告诉静好,别让她担心了。”
权相宇无辜的翻动两只眼睛:“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看向余静好:“昨天晚上你们回家不是挺火热的吗?怎么了?”
昨天晚上?权相宇冲到家里去了?
“你?”
“你别误会,我们也是担心,才跟上去看看的。不过后来看见你们那个,我们就走了。”
我们?除了权相宇还有谁?权欣妍?
余静好昨天被霍瑾年抓回去,什么都没说,就被强行咬了三百多个唇印。估计权相宇说的就是那个画面……那权欣妍也看见了。
她抬眸,认真的看着权相宇:“昨天,你和权欣妍一起离开的?”
“当然了,一起上去的,自然一起离开了。”
余静好脑袋里装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情节,她竟然幻想,是霍瑾年和权欣妍一起离开了。如果霍瑾年真和权欣妍在一起,那他们……
她神色暗淡的站在那,额角还渗出些汗液来。
冷厉给权相宇递了一个眼色:“说这些乱七八糟没用的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啊。”
权相宇这才拿出手机,拨通霍瑾年的电话。
他拨出电话的时候,余静好的目光紧紧锁定他。她没有手机,联系不到霍瑾年。霍瑾年说大方也大方,说抠门也十足的抠门。那么有钱,也不知道买部手机送给她,有了手机,他们之间联系岂不是方便多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权相宇特意按了免提,一包厢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他又连续拨了几遍,还是关机。冷厉也拿出手机,拨了好几遍,结果都一样。
好好的手机怎么会关机呢?余静好的脸色黑了:“我早上起来,看见客厅里有两个喝剩下的酒瓶,他不会喝多了,跑出去撒酒疯了吧。”
权相宇很肯定的说:“不会,瑾年的酒量,那点酒不至于。”
“那……”那就是出去鬼混了。
余静好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霍瑾年,他会对她忠诚。
“你们和霍瑾年是铁杆的朋友,关于他的背景,没有谁比你们更清楚了。他到底去哪里了?”
权相宇和冷厉对视一眼,谁都没打算说。
余静好往权相宇跟前凑了凑:“权相宇,你告诉我?”
权相宇眼睛闪了闪:“你怎么只问我,不问冷厉,他和瑾年也是朋友。”
余静好没看冷厉,她说:“冷厉的确和霍瑾年是朋友,可是我确定,他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权相宇破罐子破摔:“我也不知道。”
余静好追问:“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比霍瑾年小一辈的事情捅出去,我看你还怎么混。”
权相宇皱眉:“余静好,你敢。”
其实,权相宇真不知道霍瑾年在哪里,无论余静好问多少遍,拿什么威胁他,他的答案都一样,不知道。
既然人家不想说,你怎么撬嘴巴都没用。余静好也不想问了,她放弃,睨上权相宇说:“乌合之众,不告诉我拉倒,反正我也没想着跟他天长地久。”
她转身,即将踏出包厢门的时候,说:“拜拜。”
权相宇看了看冷厉,两个人像是在传递什么。冷厉追上余静好:“我送你回去。”
余静好语气平和的说:“不用了,我可以坐公交车。”
冷厉坚持:“公交车不安全,我送你吧。”
权相宇也说:“我们一起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