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下方几人面面相觑,脸上皆出现了一丝喜色,连忙说道:“是,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静儿从这些人的身上缓缓扫过,突然问道:“小月月和小花花两人到哪里去了?而且最近好像也没有看到文越的身影。”
几人闻言齐齐闭上了嘴,只用眼神相互交流着。
安静儿躺在踏上突然伸了个懒腰,叹息了一声说道:“文宇,你也到临月去吧,照顾好小月月,若是你照顾不好,我不介意另外找个人来照顾。”
风文宇眼睛一亮,连忙躬身说道:“是!请郡主放心,我不会让郡主有另外找人照顾月儿的机会。”
安静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不过你们这一次有点过分了哦,竟然都没有事先跟我说一声的就跑去了临月,还将他们那么多的大臣给暗杀了。其实杀那些人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他们死了,自然会有另外的人顶替他们的位置,说不定临月皇还巴不得呢,正好可以换一换新鲜的血液。”
闻言皆皱起了眉,一脸是若有所思,而沉鱼则布满地撅起了小嘴,看着安静儿说道:“郡主,我也要去临月。”
“你去做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哼,闭月羞花那两个女人现在不知道有多乐呵呢,我不管,我也要去。”
“可你不是因为输给了她们两人才会留下在天启城的吗?”
闻言沉鱼当即垮下了脸,转而却是又马上换上了灿烂的笑容,腆着脸凑到安静儿的面前,说道:“郡主殿下,王妃娘娘,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帮你杀好多的仇人。”
“仇人?那些人与我并没有仇恨啊。”
“啊呸,整个临月国的人都跟你有仇!”
“你将整个临月国都拉到了我的仇人队列上,到底是何居心?”
“嘻嘻。”
“我不同意!”落雁突然开口,不理会沉鱼那不满的视线,径直说道,“现在天启城内风浪汹涌,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普通百姓,都有许多想要至郡主与死地,我们必须有人留在这里保护郡主。”
这话让沉鱼直接闭上了嘴巴,秀眉微微竖起透露出隐隐的煞气,冷哼着说道:“那些该死的混蛋,竟敢说郡主是祸国妖姬,必须处死才能还天下一个太平,我呸!郡主,要不要我去帮你杀了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落雁走上前两步将沉鱼拉了下去,骂道:“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
沉鱼当即翻了翻眼皮,说道:“你就别教训我了,还不知道是谁为了能够去临月争得跟个泼妇似的,杀起人来跟是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落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想到闭月羞花那两个女人现在正在临月国肆无忌惮,依然忍不住恨得牙痒痒啊。
邵文杰淡淡地瞥了那两个没人性的女人一眼,又看向安静儿说道:“文越他们传回消息,说还有另外一拨人也在做着跟他们相同的事情。”
“哦?是什么人?”
“黑月楼。”
“黑月楼?”沉鱼直接尖叫了起来,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那个被称为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神秘的黑月楼吗?他们怎么会做跟我们一样的事情?”
其他的人却将视线转移到了安静儿的身上,却见她竟然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让文宇忍不住问道:“郡主,你确定那黑月楼不是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创建的?”
“跟我可没关系。”
“那他们怎么会……”
“这个我哪里会知道?或许他们只是正好有一个类似的任务而已,或者他们也跟临月国有仇。”
“不像。”邵文杰摇头说道。
安静儿瞪了他一眼,但却也同样的满脸无辜,然而心里却再一次的起了波澜,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当初选美大赛的时候,她站在闭月轩上看到的那一顶小轿,那四个蒙着面的轿夫,以及那惊鸿一瞥的其中一名轿夫袖子上的印迹,虽然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那是一弯黑色的月亮,也是黑月楼的标志。
那个坐在轿中从不曾露过面的人,到底是谁?
安静儿将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想了一个遍,都没有能够比对出这样的一个人物来。
如果说先前来送银票只是因为对选美大赛有兴趣,也认为她确实是其中最好的,那么现在的这个情况又该如何来解释?
滕王府内,司空离琛坐在假山之上悠然抚琴,一邋遢的白发老者斜斜躺在他身边不远处,不时的喝上几口酒。
“琛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知道这样做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况且人家早就已经嫁为人妇,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意,你为她做的那些事情。”
司空离琛的琴音不见丝毫停顿,继续悠扬淌出,闻言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为她做点事而已,至于是否能起到作用,又或是否被她知晓,却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闻言老者叹息着摇了摇头,半晌说出一句:“痴儿!”下一秒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她已经没几天好活了,你若是再不将心意告诉她,可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琴音戛然而止,司空离琛面上依然云淡风轻,手却紧紧的抓住了琴弦,即便因此手掌被割得鲜血直流,亦似乎毫无知觉。
半晌,缓缓地松开手,低头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脸上流露出了深深的痛苦和绝望。
“我能对你说什么呢?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早就已经没有了爱人的权力。”
安静儿越来越嗜睡,可是身子的不适却让她根本就无法入睡,还经常的会被一丁点的声音给惊醒过来。
云韵满脸疼惜的看着趴在她腿上睡觉的女儿,小心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减小到了最轻,手轻抚着她的脑袋,希望能够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在娘亲的怀里舒服地蹭了蹭,看得云韵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却将眼泪都给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