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前,轻松地将安静儿从外面拎了进来,低头看着她那笑嘻嘻的样子,不禁感到憋闷却又好笑,说道:“作为新娘子,难道不应该安安分分的在新房中等待的吗?”
闻言安静儿当即作出一脸惊恐状,“噌噌噌”的后退几步戒备地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对她的反应有些愕然,对上她那红果果的流露着“你是色狼”字样的眼睛之时,莫名的轻荡了一下,猛然想起了所谓的洞房花烛夜。
只是想到,就感觉浑身都似乎滚烫了起来,司空离忧不禁被自己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二十年来,从来就不缺想要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可也从来没有哪位女子能够让他有这样的反应,甚至从来他都不屑于将视线放到那些女子的身上。
可自从回到京城,见到了这个仅仅在十年前见过一次面的臭丫头之后,他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对她有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甚至于当二哥之后提出意欲娶她为后的时候,他莫名的阴郁。
在司空离忧失神的时候,安静儿凑到了他的面前,大睁着眼睛满脸亮晶晶地看着他,说道:“相公啊,你干什么这样子看着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哦!”
话虽这么说,但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神情却是绝对的兴致盎然,红果果的本郡主果然是魅力无边,你就算爱上我了那也是最最正常的事情!
司空离忧回过了神来,再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朝着床走去,站在床前就开始脱起了衣服。
安静儿眨眨眼,看着司空离忧身上渐渐淡薄的衣服,那健壮均匀修长诱人的身材若隐若现,让安静儿忍不住流下了一地的口水,然后如飞般地噌了过去。
司空离忧僵立在原地,有些呆呆的低头看着那突然就窜到了他面前,此刻正挂在他身上胡手乱摸的人儿,看到她两只眼睛已弯成了月牙形,嘴角似乎有着可以的晶莹液体。
从她那在他胸前身上乱摸的小手上,传来一阵酥麻之感,让向来讨厌与人触碰的司空离忧,现在却是感觉该死的舒服极了。
安静儿一脸迷醉的表情,毫不客气地乱摸一通,也根本就没有发现司空离忧那突然幽暗的眼神,只笑眯眯地说着:“衡王殿下,你身材真不错。”
司空离忧嘴角抽搐,脸已经绿了几分,有心想要将她的小手扯下却又似乎有点舍不得,本想推开她的手绕了个弯改成了将她抱进怀里,顿时满怀温软,荡人心肠。
安静儿突然愣住了,抬头傻乎乎地看着他,终于看到了他神色之中的幽暗,不禁咽了下口水缩了下脖子,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心思百转千回。
“嘿嘿,那个相公啊,你这是做什么?”扭扭身子,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这可让她有点不安全了。
“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这是要做什么?”声音幽幽,带上了一点点的暧昧,同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也不知到底是在作弄着她还是本就舍不得放手。
“唉唉唉?洞房花烛?”安静儿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惊讶,然后了然地点点头,继续笑眯眯地说道,“也对啊,都已经这么晚了,熬夜对身体可不好哦,恩恩,可以睡觉了。”
说着,轻巧的一个转身就从司空离忧的怀里转了出去,直接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唰唰”几声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了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依然神光灿灿,看着司空离忧说道:“相公也快歇息吧,若是累坏了身子,人家可是会心疼的哦!”
司空离忧在包裹着她的被子上面扫视一圈,嘴角忍不住有点抽搐,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繁重的外衣脱下,然后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隔着那厚厚的被子。
外面阳光明媚,新房之内却是一片阴雨绵绵。
司空离忧再一次伸手将踢到他脸上的那只小脚丫给移开,仰面躺在床上,一脸的阴郁和无奈。
不过还没有等他将那小脚丫放开,身边的某人突然转了个身,然后另外一只脚连同还在他手上的脚一起行动,“砰”的一声,本就被挤到了床沿的,尊贵无比的,英明神武的,纵横沙场的,睥睨天下的衡王殿下就被华丽丽地踢下了床。
在掉落地面之前,司空离忧伸手轻拍下地面,然后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站在床前一脸阴郁地看着此刻竟然还在那呼呼睡得香甜的安静儿,他已经一整个晚上没有能够睡着,而这一次更是已经第六次被踢下床了!
任是以冷静出名的他,此刻却也有了想要狠狠掐眼前这个臭丫头脖子的冲动,她到底还是不是女孩子?怎会连睡觉的时候都这般的不安分?这睡姿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连续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勉强将想要掐她脖子的冲动压制了下去,再愤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随手抓起旁边的衣服披到身上,转而出了房门。
新房之内,只剩下了依然呼呼大睡的安静儿,不过很快她就缓缓地睁开了一只眼睛,转溜着将这个房间看了一遍然后才将另外一只也睁了开来。
“唰”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盘腿坐着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道:“大慈大悲的先皇陛下,我真不是故意想要把你儿子踢下床去的,实在是因为昨晚有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陌生男银睡在偶滴旁边,让偶不禁噩梦连连,然后就不小心把你的儿子给踢下了床好几次。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幸好司空离忧此刻已经离开,不然若是听到某人的这一番话的话,指不定就要鲜血狂喷,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若是有人在的话,安静儿也根本就不会醒过来,并且还说了这么一番话。所以,谁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呢!
祥福宫内,太后与前来请安的新皇后相携而坐,小声地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