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乙硕侧头,“好啊,自己倒一杯吧。”看不出情绪。
时厉拿着酒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思片刻,
“你们随时都会有危险吗?”
“大概吧。”
“没有办法解除这种被选中的命运吗?”
“现在连为什么被选中都不知道。”
“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你喜欢含含吗?”
“……”
阎乙硕愣了几秒,显然没料到还会有这样一个问题。很快便又答道:“我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就证明你脑子不好。如果我说喜欢,你难道送我不成。”
说完,靠着沙发的姿势没变,表情也没有波澜,手指却微微攥紧了酒杯。
“那就是不喜欢,记住你今天的话。就算你们都因为挂坠有了交集,也只能代表在过去那个时间点你们是被选中那部分人中的其中2个,甚至都不是队友;更无关乎友情和爱情。”
接着将葡萄酒一饮而尽,进了卧室。
阎乙硕放下酒杯,推开阳台的门、双手依靠在栏杆上,久久望着远方。
第二天早上游沫含上了厕所肚子就饿了,到厨房翻翻找找可以吃的食物。
在灶台旁边看见一个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一大坨东西,跟这家里的调性格格不入。好奇心驱使,拆开后惊讶到了。
“饵块,天啊!居然是饵块,啊!~好久都没吃过了。”
大声嚷嚷同时吵醒了其他2个人。
“喂,大清早吵吵什么,让不让人睡懒觉了!”
“含含,怎么了?”
“时厉哥,快看!快看!这是我家乡的饵块,真的好想念这个味道啊。”
刚起床的时厉大脑还有点宕机,
“是叔叔阿姨寄过来的吗?”
游沫含一下看向双手插兜、盯着鸡窝头的人,“阎乙硕,这是你带回来的,对不对!韩佐汐说你去了大理。”
阎乙硕收回晃神一两秒的视线,语气平平:“是你那个闺蜜林木染,她吵着要给你带。”
“染染啊,你遇到她了啊,我就知道她对我最好了。”
“对了,她说下周会过来,在这边呆一阵子,陪陪你。”
“啊?她没跟我说啊,我去问问。这太好了~”
“吃完早饭再问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别辜负闺蜜的心意。给我也煮一碗。”
“为什么给你煮,含含,我也要吃。他已经吃过了。”时厉已经走到厨房要开始帮忙。
“嘁!”阎乙硕转身关门,继续窝进卧室里。
此时,远在大理的林木染接到阎乙硕的电话,
“喂,阎总大帅哥?是有什么事吗?”
“你下个星期来上海呆一阵子,陪下游沫含。”
“含含出什么事了吗??!!时厉劈腿了?让我们含含伤心大哭了?你放心,我可是支持你的,你去把含含追到手啊!趁热打铁你懂不懂!”
听着电话那头大脑洞的臆想猜测,心情莫名的好,可理智还在线。
“她这种女生我可不敢要,就是昨晚吃饭她说想你了。”
“我们含含好得很,你不要可别后悔啊!虽然我觉得你能收了她,但你无心那我就没法帮你了。好好好,我马上就订票,含含的情路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挂掉电话,阎乙硕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不是要拆散她们,就是觉得天天腻歪,让他这单身之人万分不爽。那也总要制造个惊喜让他们不爽一下。
机场,李越泽一身深蓝淡格纹西装,拖着行李箱大步走着。头发吹的一丝不苟,2只眼睛下的黑眼圈暴露了最近的疲惫。
临上车前拨通了电话,
“硕,我在京市有新发现。”
“好,店里见。”
依然店内角落落地窗边的座位,阎乙硕一套灰色运动套装靠在椅背上,捣弄着吸管搅拌着青柠水。
“硕”
“苏打水给你点好了。”
李越泽脱掉西装外套放在椅子上,淡蓝的衬衣也称得他很笔挺沉稳;
刚坐下就拿起水就喝了半杯。
“我在京市的前两天一直找不到线索,和领一律所的朋友吃饭,无意中聊到了一桩离奇的案子。”
“一个面馆老板告了当地一家电影院,说他的女儿从电影院出来后就疯了。看监控是进了一间杂物间,有个人递给她一个透明的杯子,出来后回到家精神异常振奋,时不时说些家里人听不懂的话。十天后,就彻底不正常了,变双瞳、全身冒黑烟,最后投湖死了;死前叫声凄厉。”
“是怨岌;看来这股暗黑力量出手最近越来越频繁了。还有其他线索吗?”
“暂时没有,我去杂物间看过,就是普通堆放拖布、垃圾桶之类的地方,没有任何问题;至于递杯子的那个人,全身穿袍子遮挡;监控里也没有拍到他出杂物间的画面。走廊、大厅、门口都调看过了,没有踪影。”
“有人受伤吗,比如她最亲近的家里人。”
“没有,她并没有袭击的举动。”
阎乙硕仍搅拌着青柠水,似在不停回想。
“据韩佐汐说,那个跑去云致阁的怨岌袭击了游沫含;上个月我碰到的怨岌也袭击了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随机?”
“这暗黑力量真是太嚣张了,我会再多找些朋友去查查。”
“先走了,还有2起法律援助的案子要处理。你万事小心。”
“嗯,你也是。”
刚起身穿好西装外套,连接2楼的楼梯拐角处传来悉悉碎碎的笑声和交头接耳声;看着都是时厉那边的人,还是诧异了一下。
“哇,好帅,是我的菜。”
水乐推了推童童,急不可耐的说:“我的我的,别跟我抢,看那全身上下散发出的精英气质;一定会遇到一个傻傻又肉肉的可爱女主,我就是那个女主。”
“含含,你说,我采取什么攻势才好。”
看着那两眼精光、不断揉搓的手掌,恨不得要马上生扑上去。
“我说啊,你们都没机会,他是小阎王的。”
说完,瞟向阎乙硕挑了挑眉。
阎乙硕倒也没生气,反而喝了一大口青柠水,对着李越泽发出了“啵”的一声,笑得露出了8颗整齐的牙齿。
被啵的男人习以为常,看了看这个不争气的逆子,转身就走。都顾不得问清楚为什么这帮人会出现在这的情况。算了,到时候问韩佐汐吧。
水乐不可思议的拉着游沫含的手,
“含含,你说他们是那种关系?”
“大概率吧,在我面前秀了好几回了。”
“不行,我要把他掰回来。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这就是我希望的幸福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