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响声,时厉和韩左汐都冲到客厅,看见晕倒在地的两个人。
“lilasake、lilasake”
嘶~
“啊,啊!!!”同时响起一男一女的痛苦喊叫声。
一张照片被撕成2半丢在桌子上,男孩那半的照片被一双枯瘦的手撒上浓稠的暗红血液,腾起一片黑烟。
梦中的画面就到这,游沫含猛然惊醒。
额头豆大的汗珠连成线往两边流,脸色像白纸,仿佛刚才就是自己亲身经历了那撕裂的痛苦。
梦里一直反复的词像是某种咒语,照片上的男女并看不清楚,照片洒血也更像是一种仪式。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梦境。
“含含,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时厉关切的触摸着额头,伸手按向床头的铃。
“我、我没事,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游沫含虚弱的说道。
“阎乙硕呢,他刚才也晕倒了。”
“他没事,你好好休息吧,我陪着你。”
韩左汐正好推门进来,“诶哟,含含,你醒了啊,可吓死我了。还好你检查结果都正常,估计是今天受惊过度了。”
“阎乙硕还好吧。”
“他好……”刚想说他好得很,眼睛转一圈迅速换了个语气。
总算逮到个机会,不帮那小子营造得可怜点怎么行。
“他好惨,伤口发炎、高烧晕倒,现在还在输液;烧得说胡话。”
果然,游沫含微低着头,生出丝丝愧疚。
“我一会去看看。”小心的盯着时厉,直到对方开口。
“好,一会我们去看看。”
话末,脸上暖洋的微笑自然散开,那是只属于一个人的温柔。即使知道那个人心里的天平似乎在一点点倾斜。
半夜的医院走廊,冷风从不同方向灌来,凌乱又集中的攻击着每个过路的人。
咚咚咚,
“阎乙硕,我和时厉哥进来看看你。”
半响仍没有动静,游沫涵轻轻开门进去。
“啊,吓死我了,你醒了干嘛不出声,瞪着两只眼睛看门啊!”
“你怎么也穿着病号服,嘴太毒来打清新剂的么。”一句饱含疑问、讽刺、幸灾乐祸的话,还说得如此平静。一下击中游沫含的爆炸神经,要不是时厉拉着,已经冲上去拔管了。
阎乙硕瞥了眼站在床边的两个人,“说吧,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好心来看你,摆什么臭脸!”
时厉揽住游沫含的腰,“韩左汐说你发烧说胡话,我和含含来探望下;毕竟含含先不小心伤了你,我给你道歉。”
“哼,她伤的我你道什么歉!”
“作为男朋友的自觉。”语气平静又有力量,眼神还带着浓浓的宠溺。
阎乙硕感觉空气粘腻得自己要窒息了,没扎针的手指向游沫含。
“你,给我剥个橘子,我需要补充维c.。”
“那橘子距离你的手也就20厘米,你够不着么。”游沫含撇着嘴。
“不是心怀愧疚要道歉吗?机会来了。”
“怎么,是准备等到在我的墓地前来道歉吗?”
“……”
“……”
时厉刚要拿橘子就被游沫含一把抢过来。
“时厉哥,我道歉我来剥,你去沙发上坐一会,马上就好。”
听着看着这俩人的举动,阎乙硕干脆闭上眼睛,大声嚷嚷,“第一次谈恋爱啊,幼稚、恶心。”
游沫含不气反笑,“真是聪明,我就是第一次谈恋爱,时厉哥是我的初恋,我一刻都不想和他分开。”
之后手一抛,剥好皮的橘子砸在阎乙硕胸口。
“爱吃不吃,时厉哥,我们走!”
看着那气鼓鼓的背影,阎乙硕拿起橘子,一口就吃进去一半,
“当然要吃,不能浪费食物。”眼中盯着橘子那一刹的温柔自己也没有发现。
第二天早上医生查完房之后,游沫含出院了,和时厉走到医院大门口,就看见阎乙硕靠在车边,看着他们两个。
“走吧,去我家。房间我已经让阿姨收拾好了,你们一人一间。”
突如其来的善意打懵了游沫含,断断续续的词不知该组合成什么样的句子来做回应。还是时厉先开了口。
“不是拒绝我们住你那吗,突然同意的原因是什么?”
阎乙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着旁边的她,
“风刹亭和怨岌,想听吗?”
果然,游沫含一秒就答应,“想听,我们去。”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阎乙硕单独坐在其中的一边,倒了杯凉开泯了一口。
“风刹亭是维护引空绝安稳秩序和安全的一个组织,风转大师就是创立这个组织的人。一个多月前,他突然进入我的梦里一步步指引我去引空绝,寻找很多暗黑力量也急于找到的秘密。第一次从引空绝回来后,就在家门口碰到了怨岌,风转及时出现救了我;之后便在家和店里设置了可以保护我的风屏。”
“那个秘密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被告知秘密埋藏在引空绝中的沧中,在那汪黑色不见底的深潭之下。想要开启并拿到,需要拥有“”护”和“随”2个属性的人同时配合。“
““那怨岌为什么会找到你和我?”
“大概是我们都拥有那个草莓挂坠吧。”
阎乙硕看了看时厉,慢悠悠说道。
“引空绝独立于这个世界,是汇集了世人美好希冀的执念,形成的一个地方。但这个地方,又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和进入,只有拥有挂坠的人才行。有一股暗黑力量,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我目前也不清楚,但据说他们专门扭曲人们的愿望与希望、让人意识混乱、深陷痛苦、灵魄自损;最后夺人灵魄。这个组织一直想得到引空绝中的那个秘密,再摧毁引空绝。”
时厉全程皱着眉,消化着所有不可思议的信息。这些算是含含和阎乙硕之间的一点小秘密吗,挂坠时他们的羁绊吗,所以最后他们才会……
脑中的斗争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目光触及身边的女孩时,眉头的深锁便化作一潭春水,只有数不尽的柔情。
抬手揉了揉那黑黑的头发,
“原来我们含含这么厉害,是能成为改变世界的人,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和你一直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