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他们逼的太急了,所以皇帝陛下才会火急火燎的从宫外随意挑选一个男子入宫?
还是因为后宫冷清了太久,陛下也已经察觉到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皇帝陛下终于要临幸男子了,这对于他们或者是整个天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啊!
只是这件事情的传出,却让整个将军府都弥漫在了低压中,就连一向没心没肺、一张嘴巴大大咧咧的司徒流筝也缩在椅子上安静的喝着酒,不敢支一声。
天啊!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开口说话,无疑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他司徒流筝可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到这里,司徒流筝不禁哀怨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挑这个时候来这家伙的府邸蹭酒喝呢!出门不利啊出门不利!
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权易真就这般靠在软踏上一手玩弄着酒盏,狭长的纯黑色眼眸略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盯着手中的酒盏。
就在司徒流筝怀疑这只酒杯会不会被权易真玩成齑粉的时候,权易真随意的将就被一扔。
价值连城的琉璃酒杯落在黑色貂绒的地毯上滚了几个圈之后停了下来,一路上还留在未喝尽的酒水。
侍君吗?
想到这里,权易真嘴角不住勾起一丝冷笑。
看来没有去皇宫的日子太长了,长到那个女人居然为了一个乞丐而试图反抗自己!
起身,说道:“来人,更衣!”
议政殿中雅静迅速的阅读从各地传上来的公文,原本平静的面容不知因为什么而多了一丝笑容,使得站在一旁的香寒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雅静是在奏折上看到了什么好事情高兴成那样。
要是到她们的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名无表情,不论是喜是怒,最多也只是皱皱眉,当然这也仅限于平阳公大人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陛下和平阳公大人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特别的丰富,或喜或怒,感觉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只是现在这般面对的奏章陛下也能弯起嘴角,这不得不让香寒好奇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搁下笔,拿起放了有一会儿的茶水,雅静小啜了一口,抬头正看见香寒疑惑的目光。莞尔:“怎么了?怎么这般看着朕?”
香寒是所有奴才里面唯一一个敢抬头看着雅静的。虽然雅静平时没什么架子,但是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轻易抬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唯有这个一路走在都陪在身边的贴身宫女敢抬头面见龙颜。这也是香寒在宫里身份存在的特殊之一。
没有什么职位,平淡的说起来也只是一名贴身宫女罢了!但是她皇帝的贴身宫女,不论皇帝陛下在哪里,她都能够陪在左右。所以就算是宫里正一品的太监总管和掌势姑姑看见香寒,都不得不低下头行礼。
有关这一切,雅静都是知道的。但是她同时也明白,香寒并不是一个会依仗权势欺负弱小的丫头。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信任她了。
在雅静的眼中,如果一个人的品行不端,那么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忠心程度。
而此刻的她身上有背负了这么多的秘密,只要一个秘密被抖落出去,就会遭到意想不到的灾难。所以,若非香寒的品行可靠,雅静决计不会让香寒知道的这么多了。
“只是今日见陛下似乎特别高兴,奴婢以为朝中有发生了什么令陛下龙颜大悦的事情了。”香寒说着,拿起边上的茶壶给雅静满上。
雅静笑着咧开嘴,喜形于色的不想压制住自己的情感:“没错!今天确实发生见令人愉快的事儿!”
香寒默然放下茶壶,不语。
“朝中的大臣们得知风芷入主后宫之后,就没有再说各地朝贡的事情了。这阵子,朕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雅静笑开:“其实当初会让风芷站在这个位子上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被这些烦人的家伙给逼起来的!什么广集后宫乱七八糟的,他们以为朕是那些昏庸无能只知享乐的无能君主吗?现在朕自己从外头带回来一个人,他们就不能说什么了吧!而且这样也可以洗清朕与平阳公之间的关系。”
“当初太子太傅傅灵竹大人早就已经告诉朕群臣之间的那些猜忌,认为朕与平阳公走得太近。”雅静说到这里,不住冷笑:“所以这正好是一个契机!一个阻断外面流言蜚语的契机。在外加上这段时间权易真有事要忙,对此似乎也收敛了一点,朕想现在他们可是一电话也说不出来了!”
香寒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册封之中也保藏了如此多的因素,不由诧异地说道:“那陛下完全是想要用风芷侍君转移别人的视线吗?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陛下和权大人了!”
雅静点了点头,镇定的说道:“朕知道这样子也许会对风芷造成一定伤害,但是事成之后朕会送他离开皇宫,给他一个安定的生活。这也算是朕对他的补偿罢了。”
“可是这样的话,平阳公大人那里”
“平阳公大人进谏陛下!”门外守门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香寒的话,使得香寒诧异的瞪大了眼,而雅静则是嘴角一勾。
果然,来了!
“让他进来!”雅静深吸一口气,又对着香寒说道:“你先下去吧!”
香寒犹疑的看了一眼雅静,怕此时的雅静面对醋火中烧的权易真会吃苦头。
可是在看看雅静坚定的神色,香寒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去。
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碍手碍脚的没准事情会远变越糟糕。不若还是相信陛下,毕竟平阳公大人与陛下想出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能够彼此理解得了吧!
香寒前脚刚一离开,后脚权易真就走进了议政殿。
雅静看着那抹黑影朝自己走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担心或者害怕,也没有什么想要上去急于解释的模样,而是缓步走到议政殿旁边的一处供帝王休息的偏厅,拿起圆桌上的茶壶为权易真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