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易真见状,也跟着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将雅静从后面楼进怀里,低声呢喃:“你当真确定不会和我回府?”
雅静窝在被子里,闷闷的回了一句:“我先回皇宫吧!既然听雨楼主都说第五白易有难了,我最好还是住回皇宫。毕竟现在天下大势才刚刚平定,我不希望又要硝烟四起。”
权易真默然,不语。
雅静的脸埋在被子里,看不见表情,只是过了半晌,方才说道:“易真,若有一天我要等上皇位,你是否愿意站在我的身侧?”
权易真低声而笑:“那静儿真的有心于皇位?”
雅静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但权易真却笑着说道:“若静儿真的有心于皇位,我愿意为你踏平整个江山,保住你所想要的盛世繁华。而且,听雨楼主说的不错。除非你继承皇位,否则,我决不允许再有人压在我的上面。”
雅静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整个人都埋进了权易真的怀里:“易真,我觉得这场游戏已经越玩越大了。”
“是啊!所以到现在我都已经掌控不了它的去势。”权易真紧握住雅静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只要你一直流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将为你得到。不论江山,不论你希望天下的安康。我要让你成为历史上最受敬仰的女皇,受世世代代的朝贡。”
雅静睁开眼,轻笑着凝视着权易真纯黑色的眼眸,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成为最厉害的女皇,我只希望天下太平罢了。”
忽然,雅静也跟着叹了口气,眼中多了几丝惆怅:“第五白易为什么会死?听雨楼楼主为什么又不去阻止?她告诉我这些,摆明了就是逼着我回去做皇后。她的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听雨楼自身能够存在于百年而不倒,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权易真如是说道:“历朝历代的皇帝,只要听见听雨楼三个字,无不礼敬三分。因为传闻中,听雨楼可以掌控一个朝代的存亡,可以掌控天下大势。所谓的分分和和,只不过是听雨楼主手里的一颗棋子。没有人知道听雨楼楼主到底有多大的年纪,或许我们看她如此年纪轻轻,没准她已经是百岁老人了。”
雅静听到这里,也是沉着脸点了点头:“是个很厉害的女人,知道每个人的弱点在哪里。她看上去并不是个会主动出击的人,但这种人往往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不过既然她救了我,又告诉我这些事情,于情于理,我都该回皇宫去的。”
权易真点了点头,低头在雅静额头上落下一吻:“放心去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刀山火海我亦会陪你走一遭。”
雅静嗤笑:“刀山火海?哪有这么恐怖!若说是前程似锦,我觉得比较恰当。”
“听你如此口音,到还是希望坐上皇位的?”权易真挑了挑眉。
雅静不屑冷哼一声:“皇位有自由重要吗?”
“只有高度的权利,才有你想要的自由。”权易真说道。
雅静却极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高度的权利只会是一种枷锁,并不会变成自由。”
“那你认为我现在是被套上枷锁了吗?”权易真笑着反问道。
雅静斜了一眼权易真,道:“若天下大势还未平定,你认为你这个大将军能够清闲到哪里去?裴龙的皇后当初也不是一直在拉拢你?第五白易信任你,却也还不是防着你?还有司徒流筝,你应该是一早察觉出他有问题,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为谁卖命。你身边的为了接近你的都是有着不同的目的,你防着一个,计算着一个,这样的日子难道就是所谓的高度权利才能产生自由?”
权易真轻笑:“你这到都说我的不是了!可是你没有权利,还不是被第五白易的一张圣旨给拉近了这个漩涡里。你参加了这个本该不属于你的游戏,你参加了是因为你没有反抗命运的能力。”
雅静沉默。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权易真轻嘲:“世人总是这么浅薄,自己得不到的就说是不好的。可真正得到了,却不想放开。就算是死,也有不少人想死在那张椅子上。所以雅静,说是在的我很同意听雨楼主的做法,让你去当什么皇帝。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有这个能力横在你跟我之间了。或许,作为报酬,你该允许我这一点小小的私心。”
雅静斜了一眼权易真,伸手勾起他落在肩头的长发,无聊的玩弄着:“而你所说的也只不过是一部分人,若非真的是情势所逼,我绝对不会再去趟这趟浑水!你们的游戏我已经玩够了,也累了,我不想再继续做你和第五白易的棋子。若你问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你,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而我现在回来了,我不希望这个原因在继续下去。这天下本来就是第五白易的天下,我无意去争抢什么。我不会像你这样满口的权利金钱,这些对我雅静有什么用处!”
权易真嗤笑:“不为了权利和金钱去争抢什么皇位,倒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哦,这听上去还真的是很感人!只不过所以造反的人打的都是这个旗号。”
“权易真!”雅静恼火的扔下对方的长发,瞪着对方慵懒的双眼:“我没有你想得这么龌龊!”
“是的,一般人在看见自己的污点时都不喜欢承认。”权易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雅静气的直咬牙,只觉得自己说了半天都是在对牛弹琴:权易真一直以为她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是为了权力,并不是希望因为权易真的叛乱而天下大乱。可恨的是她自己以前从来都不在乎别人对自己怎么看的,如今却在乎了。而且还是非常之在乎。可问题是,自己难得的解释对方不仅没有理会,反倒被他给污蔑了!
“好吧!随你怎么想,我现在不想再和你争吵下去!”雅静最后还是放弃说服对方的固执: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有高度的集权?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成为历史上最厉害的帝王?对于治国之道她只是略懂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