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人每一次的对峙,权易真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撕下这张面具,然后让她血淋淋的、手足无措的惊恐不安。
权易真伸手捉住雅静的手,笑着对上雅静的眸:“杀了又何妨?我有的是时间再和你生一堆的孩子。不过,你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雅静咬着唇,不语。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话来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心,来维持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冷静。
只要面对他,自己从不曾坚强。脆弱的就像是薄冰,只要轻轻一碰,就变成碎片。
一拉,将雅静紧紧地扣在怀中,权易真的声音低沉而魅惑:“我倒是忘了,就算你的师父死了,现在你行动自如,可以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随时逃开将军府。呵呵……还有你背着我嫁给别的男人。这些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早在皇宫的时候我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不要试图逃离我的身边,背叛的次数太多,我怕忍不住会杀了你。然后在你的骨头上,每一根骨头上,都刻上我的名字。我的专属,只属于我一个人。”
“疯子!”雅静冷眼瞪着权易真:“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冷血无情?”权易真嗤笑:“很犀利的字眼。可是我从不希望你是如此评价我的。亲爱的,你知道我总是在为你疯狂着。只要看到你,想到你,如此亲密的拥抱着你,我内心的血液就无法平息下来。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杀了你。毕竟如此漫长而无聊的人生,我不希望只有我一个人走下去。我自私的要求你必须要时时刻刻陪着我,就像现在。”
“那你是不是已经想要怎么对付我的方法了?”雅静嘲弄的问道。
“不要这么看着我,否则我怕我会下不了手的。”权易真伸手轻抚雅静的眼,黑色的眸子凝视着雅静,直到看见对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你看你的眼睛,多么的明亮。熠熠生辉的就连天上最亮的星星也无法企及。只是从此之后,这双眼睛不会再有任何人的影子。只会有我。静儿,你会永远和我一样活在黑暗里,然后永远也逃不出我为你精心编制的大网。静儿,和我一起沉沦吧!就算腐败到了地狱轮回的路上,我也一刻不会放开你的手。夺走你所有的视线,你的思绪,让你生命中只有我。”
雅静冷笑:“上次是挑断我的脚筋,这次是要夺走我的双眼吗?”
“不是夺走,而是你实在是让我太不放心了。”权易真低头亲吻雅静的双眸,舌尖掠过微微闪动的眼睑:“就算是挑断了脚筋也是要一步一步的设计着从我身边离开,就算是爬,也是会毫不犹豫。如果你少了可以指引你的眼,你是不是就会安分守己一点。看不清眼前的路,是不是就会把我当做是你唯一的拐杖?这样,你就会离不开我的存在。就像是我,已经离不开你的存在。我所有的意义都被你给占据了,为了公平,你必须把这些意义都留在我伸手够得着的地方。要不然我心里的这头野兽,就会撕咬着我的心。”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花言巧语了。”雅静不耐的伸手想要挥开,可是身子两侧的手臂结实的就像是浑天而成岩石,自己根本就撼不动一分一毫:“你要怎么夺走我的眼睛?是挖了,还是戳瞎?”
权易真低声轻笑:“现在你不应该关心这个。当务之急你要先把东西给我吃了。至于你的眼睛,对于惩罚或者是留住你唯一的手段,我都会刻不容缓的实施。不过亲爱的静儿你大可放心,今后的日子我会片刻不离的把你带在身边。我会成为你最安全的保护伞,也会是你今后生命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重新准备一桌饭菜,虽然是饿了一天,但雅静着实是没有胃口。
“如果你饿一天,我想你的儿子也该饿一天。毕竟母亲都没有东西吃,孩子怎么能先吃呢?”权易真玩弄着雅静的发,轻声说道:“你饿一顿,孩子也饿一顿。这样,有胃口吃下去这些东西吗?还是因为东西太难吃,我必须给你换个厨子。不合格的厨子,也没有活在这里的必要,这将军府的俸银也不是有白拿的道理。”
“不要随意地把矛头对准那些无辜的路人甲。”雅静不悦的斜了一眼权易真:“就算你不说,为了我的孩子我也会吃下去的。”
言罢,雅静就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开始慢慢进食。
看着雅静难得的乖巧,虽然是在自己威胁之下,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充盈在内心深处。就像是一抹光亮,虽然不足以照亮整片天空,却足以温暖一方土地。然后就先依附在墙上生长的蔷薇,待到一定时候就会盛开出美丽的花朵。
“要喝酒吗?”权易真为雅静倒了杯酒,血色的酒液在空中有着绝美的弧度,落入酒杯的酒水也是像黑夜里的红宝石一样盈盈而动:“这是南漠才有的葡萄酒,只有歌舞楼的楼主才会懂得如何秘制。要不要来一杯?”
雅静抬头,看着眼前摇晃的酒杯。
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红色的酒水是如何的珍贵。
这一杯酒,就是一杯金。
奢侈的,就算是一般的王公贵族也要为此咋舌。
而权易真却经常喝这种酒,尤其是在陪自己吃饭的时候。
雅静拿过权易真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尽。诧异并没有自己意向中的辛辣,完全不和别的酒一样的甘醇,就像是上等的佳酿加了蜜糖。甜而不腻,回味甘醇,口有余香,果然是一杯一金的琼浆玉液。
放下酒杯,雅静依旧不疾不徐的吃着各式的菜,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过如此。”
权易真轻笑,吻了吻雅静的额角:“贪心的家伙,不过这酒确实是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