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华依旧看着海棠花,但话却是对着听魁说的:“我是不会勉强她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既然她想要孩子,我便医好她的脚,让她回去。她想要离开将军府,就算武功尽失,我也一定要将她带出来。只要她高兴,什么都随她。”
听魁喝干了碗里的酒,直瞪着烨华连连摇头:“不行的,不行的。你这样子,只会让你们越走越远。就算没有权易真在其中插一脚,你那宝贝徒弟也是会被人给拐走的。”
烨华扭头看着听魁,清冷的眼微微眯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魁又喝了一大碗酒,伸手一抹嘴边的残渣:“我的意思是说,权易真已经开始逼第五白易废后了!”
废后!
烨华惊得差点从榻上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第五白易想要用静儿来牵制权易真,绝对不会同意废后的事情。”
“这所以嘛!废后才没有成功。”听魁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下去。
烨华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吐完,听魁的后一句话,直接让烨华开始收拾包袱了。
“只不过,现在你徒弟正在冷宫里住着呢!”听魁不疾不徐的说出这句话,优哉游哉的看着眼前一向淡漠如斯的男子变得激动起来。然后,再很好心眼的加一把火:“听说冷宫里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哟!不是被太监们欺负,就是被宫女们看不起。啧啧……自古以来啊,有多少女人死在那里面,还真是不胜枚举。”
听魁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唏嘘效果这么好,让原本只是被动的男人,一下子变得主动了。这不,马上就收拾起包袱了。着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欸……我说你么这急着收拾东西做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说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情的嘛!怎么现在有准备主动出击了?”听魁依旧在有限的喝着酒,饶有兴致的看着烨华风风火火没有平时一般冷静的样子。
烨华低头收拾着东西,没有搭理幸灾乐祸的听魁。
“早就告诉过你了。感情的事情啊,要主动,要先下手为强。你早些把你家乖乖徒弟推上床不就没事了吗?你让她早就成了你的女人不就安心了吗?”听魁自顾自地说着:“要换做我是你啊,保准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了。看看你那漠不关心的样子,难怪权易真会乘虚而入了。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欸……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清楚没有啊!别忙着收拾东西啊,我这不是教你怎么把你徒弟给拐回来嘛!”
将药瓶一拿,烨华径自打开屋门,冒着寒冷的北风瞬间消失。
温暖的屋室也因这么一开大门,而变得冰冷起来。
听魁拿着还残留余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丝怜悯的笑,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可怜男人啊!”
皇后因看管皇长子不力,结果被打入冷宫。这样的事,也许是在历史上第一次出现。
很荣幸的,雅静就成为了这史上第一人。
不过对于住在冷宫或者是住在鸾凤宫,其实本质上还是没多少差别的。
第五白易依旧每天回来看望雅静,宫女们送来的饭菜也是鲜美可口,就连自己居住的宫殿,也是全部重新修葺了一番。
“娘娘,这是将军府送过来的箱子。”几名太监扛着一只红色的木箱子走进了祁阳宫。
雅静蹙眉,不知道权易真让人抬这么一个箱子过来作甚。
“放下吧!”
“是。”几名太监恭敬地放下箱子之后,就离开了祁阳宫。
香寒站在雅静身边好奇的紧,不知道这红木箱子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是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
雅静对着站在一边的香寒说道:“把箱子打开吧!”
“是。”
还以为是什么珍贵之极的宝物,刚一开箱子,着实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宝贝!分明是一个还在半岁大的孩子。
“啊!”雅静低呼一声,想不到权易真居然会把自己的孩子如此送进宫来,更想不到权易真还真的做到了自己所说过的事。
“快,快把孩子抱出来!”雅静惊慌的一边跑过去,一边催着香寒把孩子抱出来。
香寒心慌意乱的,怎么也想不到这箱子里居然会是个孩子。听见雅静吩咐,二话不说就将孩子抱给雅静。
雅静抱着孩子,立即拉起孩子的手臂。看见了腋下的痣,这才安了心。
可是确定了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自己怀里的孩子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手里温热的触感告诉雅静孩子是活的,只是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睡着了,也该醒了吧!
雅静转眸一想,些许是权易真怕半路孩子哭闹起来,没准点了睡穴。
好在知道解穴的手法,雅静伸手解开孩子的穴道。
这不!这才刚一些开,孩子就哇哇的啼哭起来。
雅静失措的哄着孩子,唯一庆幸的就是这宫殿里没什么人,否则自己带着孩子,第二天整个朝也都要知道了。
大概是天生的母子,原本一路颠簸的孩子,睁开眼睛看到雅静,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香寒在一旁看了不由一呆:“这是皇长子?”
雅静点了点头:“香寒,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
“为何?”陛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将皇后打入冷宫的,如今皇子回来了,陛下就可以将皇后接回去了呀!为什么不能说出去?
雅静抱着孩子,怜惜又仔细的瞧着自己从未抚养和亲近过的亲子:“因为,我要带着孩子,永远的离开皇宫。”
“什么!”香寒伸手捂住了嘴,难以置信的看着雅静:“皇后娘娘,你知道吗?你带走的可不止皇子这个名号,也是储君,是未来的陛下啊!”
雅静点了点头,抬眸看着香寒:“可是我不要他当皇帝!他,也不能当皇帝!”
“皇后的亲子是大皇子,被封为储君是理所应当的啊!”香寒想不通天下哪有自己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一国之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