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却又嫉妒,两种极致的矛盾在从寒燕的心里撞击着。
当权易真解开她胸口的衣襟时,眼眸暗了暗,随后问道:“静儿,若是有一天我与你师父交手了,你会如何?”
从寒燕一时反应不过来,意乱情迷的回道:“自然是帮着你的。”
话才刚一出口,一只手就紧紧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窒息的感觉让所有的意识都为之清醒过来,从寒燕惊惧的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男人。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傻瓜,你应该说,帮着你师父才对。因为真正的静儿,可是恨极了我的。”权易真的声音低沉而魅惑,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改变:“你,真是愚蠢之极。”
说罢,没有再给从寒燕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两只一用力,了断了对方的性命。
权易真披衣起身,黑色的丝袍将他的体态勾勒出阴寒的妖媚。
“残念。”只是沉声说了这个名字,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出现在权易真面前。
“主人。”残念单膝跪倒在地,眼眸始终是低着。
权易真将被子盖在从寒燕身上,话说的不疾不徐:“处理掉。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权易真起身,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华清阁。
连着追查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在清晨的时候权易真得到了消息。
在书房里坐了一个晚上,边上的茶盏也不知道是凉了几回,权易真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起。
“在昨日申时有四辆一模一样马车的朝着不同方向出了帝都,驾车的都是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残念单膝跪倒在地,一字一句照实禀报。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残念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他知道,此刻若是发出一点声音,他的主人定是会毫不留情的取走他的性命。
曾今也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断过他的思路,结果就被扔到后山去喂了狼。这,还是他亲手执行的命令。
当残念以为自己会跪死在这里上的时候,权易真忽然说道:“南下。”
残念一愣,没有明白权易真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话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门外就传来一道清亮又藏有千百年不变笑意的嗓音:“我说将军大人呐!我可都已经在外面坐了一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有把事情做完?”
权易真一蹙眉,抬眼看向门外。而残念,则是在司徒流筝出现的那一刹那就消失不见。
司徒流筝打着折扇,一摇一摆的就晃悠进来了。看着权易真就嘿嘿一笑,自顾自得做到了权易真的边上,并且主动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看见权易真的茶早就凉了,还特好心的为他也换一盏。
权易真看着司徒流筝,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到这样的问话,司徒流筝刚喝尽嘴的茶差点全都喷了出来,一脸无奈的看着权益者:“我说我的将军大人哟,在一个时辰前你的管家不是已经来通报过了吗?然后没得到你的回应,便让我一直坐在客厅里。我可是屁股都要坐平了,眼睛都要望穿了,就是没见着您老人家!我说,你该不会把我给忘到天边去了吧!”
“忘?忘了什么?”权易真再次皱眉。
司徒流筝收紧了扇子,恨不得敲开对方的脑袋看看眼前的人到底有没有回过神来听自己说话,眼睛瞪着他直抽抽:“昨天不是裴龙来了信使,让你私底下见那个女人一面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该不会都忘记了吧!你昨日不是让人传信过来,让我过来商量这事儿的吗?”
权易真一愣,这时才反应过来随即说道:“这件事情就你去办吧!”
“什么?我去!”司徒流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哦,我的将军大人,请你行行好!你知道那个女人只有看到你之后才会变得好讲话。要不然谁见了她之后,可不得被她剥下一层皮来!”
权易真斜了一眼司徒流筝:“我有事情。”
司徒流筝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还能让我们战无不胜护国将军如此头痛?”
权易真面色一凝,没有说话。
见权易真不说,司徒流筝极八卦的揣测道:“让我猜猜!听下人说,您似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了!哎呀呀,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您坐在这里一个晚上呢?出了皇帝,那一定是皇后了。然后我进来的时候可听见你说‘南下’咯,嘿嘿……我猜得不错,一定是金丝雀变成了苍鹰,飞走喽!”
权易真忽的一笑,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盏,小啜了一口:“司徒,我有说过我可以立即杀了你吗?”
“哎呀,将军大人还真是狠心呢!”听见这样说,司徒流筝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在一旁唏嘘:“您也是知道的,对于这种小事我从来都不屑于去做免费的宣传。好吧,我承认她对你是件大事。可是对我们这些无辜的路人甲来说,可只能是件茶余饭后的事情了。我可不认为在清珉和裴龙会有人抓住她来威胁您的。了解你的人,都是不希望和你作对的。”
“司徒,你的废话还真是越来越多了。”权易真放下茶盏,笑眼盈盈的看着还想继续八卦下去的司徒流筝:“我可以为你把舌头割了,你觉得怎么样?”
司徒流筝耸了耸肩,一脸颓败:“你的火气还真的一点也不小!好了,我可就不在这里继续做让人讨厌的长舌妇了。看来还得好好准备一下怎么去见那个女人!哎,将军大人,你可就去为你的皇后着急去吧!”
说罢,司徒流筝就转身离去。
可就在转身的瞬间,司徒流筝原本含笑的眼,瞬间变得冰冷一片。茶色的眼眸中,略含了一丝嘲讽的神色。
待司徒流筝离开之后,权易真伸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对着司徒流筝消失的背影,勾起了魅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