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相互交缠,两人离得近,各自朝着对方就是一掌。
内力相交,强大的气流让周围的树木为之颤抖。只觉满天飞叶,两人各自退后。
烨华只觉胸口一甜,原本还没好的旧伤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再看看对方,依旧冷笑看着自己,心知若是此时再不走,只怕要成为阶下囚了。
飞身上跃,踩着空中飘落的飞叶就消失不见。
残念想要提剑追上,却被权易真拦了下来:“就算是他受了伤,你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听雨楼的风使,轻功可都是在你我之上的。”
残念点头,抱着孩子瞬间消失。
烨华离去,以为自己不敌权易真,却不知那一掌不仅让他的旧伤重新爆发了出来,也让权易真震伤了筋脉。
一滴血从指缝间落下,权易真冷笑将手握紧,转头离去。
却在刚夸不得时候因为下人的回报而止住了脚步。
“怎么样了?”权易真背着手,问道。
灰衣人单膝跪倒在地,恭声道:“夫人赐死了从美人,并让人将从美人放入棺材,扔到后山。”
赐死?扔到后山?权易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的静儿,什么时候也这么狠心了?
府里面因为有刺客的缘故,所以“从寒燕”的尸体也是草草的扔到了后山就离开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棺材里原本应该服了“鹤顶红”该死去的人,却勾了勾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皮,显然是准备要醒过来的样子。
好在此刻没有人,否则一定又要有人认为诈尸了。
雅静在棺材中坐起,刚准备双手撑着试图转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
熟悉的味道让雅静微微一愣,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一抹白影。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烨华伸手抱起雅静,举步准备离开。
雅静摇了摇头,看着烨华空荡荡的行囊,心中一凉,问道:“孩子,是不是还没有救出来!”
烨华撇过脸,不知道该怎么会到雅静此刻的质问。
雅静没有得到烨华的回应,人立即就激动了起来,伸手摇着烨华的肩:“孩子没有带出来!是不是!是不是啊!”
烨华咬着唇,依旧没有说话。
雅静颓然放下手,忽然挣扎着乱动起来:“我要回去!他会伤害我的孩子的,我要回去!师父,你带我回去!你”
“噗!”
如此重伤的身子,一路用轻功飞到,并且抱着雅静。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吃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原本压在喉咙中的心血因为雅静的话,一激动全都喷了出来。
嫣红的血,渐染了两人的白衣,也让雅静恢复了神智。
“师父,你!”雅静震惊的看着烨华:“你和权易真交手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因为雅静实在想象不出,将军府中还有谁有这个实力将她的师父重伤。
“放。”
“无事。”烨华股指的摇头打断雅静的话:“若不快点走,就要走不了了。”
雅静心中一紧,很明白烨华说的是什么。
用从寒燕来代替雅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要不了多久权易真一定会发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是个假冒的。所以要趁权易真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快点离开。否则,就是插翅难飞。
烨华带着雅静坐上马车连夜出了帝都,直往南方而去。
马不停蹄的跑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处山崖上停下了马车。
烨华撩开帘子,将雅静从车子里抱出来。
“我在悬崖下盖了茅庐,从此之后我们便隐居在此吧!”烨华抱着雅静站在崖边眺望着远处的青山。
雅静微垂下眼睑,点了点头:“绿水青山,再好过的了。”
只是,此刻的她,却没有与从前那般的喜悦。
为什么?
雅静迷惑着,却又朦朦胧胧的知道些什么。
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那个曾经伤害自己的男人?
烨华抱着雅静,一拉藤蔓沿着峭壁飞身而下。
万丈悬崖,高不见底,但雅静却没有一丝的恐惧。因为她对烨华,有足够的信任。
悬崖的最底层,是一片寒潭。
烨华抱着雅静足尖一踢岩石壁面,凌空一转,宛若九天飞旋,衣袂翩跹。
一点湖面,在此下降的时候,人已经着地。
烨华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不让雅静察觉到一丝异样,抱着雅静就朝不远处的茅庐走去。
夜,阑珊。
从寒燕倚在塌边看着窗外风姿摇曳的海棠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此时,房门被人打开。人还没有回过头,就被一方温暖的怀抱紧拥着。
从寒燕心头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又在看花?”权易真低头吻了吻从寒燕的耳鬓:“夜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听到这要的邀请,饶是镇定如她也忍不住红了脸。好在权易真并没有抬头看从寒燕,而是埋首在她的发间呢喃着。
伸手抱起从寒燕,权易真微挑了眉:“重了一些。”
“重?”从古至今,不管是任何女人只要听见有人对她说重了,一定会诧异的睁大眼,而从寒燕自然也不例外。
权易真轻笑将从寒燕放到床上:“不过我喜欢。以前你清瘦,总让我以为自己拉不住你。现在,抱着香软。”
从寒燕伸手勾着权益真的脖子,人贴在他的胸口。
这都是她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以前的她,于他,只不过是一件代替品。代替他心中女人的工具,不存在任何感情。只要稍有不慎,就是乱棍打死。
一直都想要就这样靠近他的怀里,默默地听着他的心跳。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亦是死无憾了。
权易真伸手解开从寒燕的腰带,低头一点点亲吻着她的唇、下颚,然后项颈。
从来没有被他视为珍宝的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此时的从寒燕激动的忍不住有些发颤。
她嫉妒着。
为什么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要背弃他的女人,能够得到他如此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