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其实是为了别的事来找小民的吧,只是在前院不方便说?”
“哦?慕容老板是如何看出来的?”锦麟不肯定也不否定,他更好奇慕容洵是怎么知道的。
“小民听闻近日有传言说李国公的孙女被人劫持,玉坠被抢,可是为保清誉,嫁祸于凌净郡主,偏巧郡主的玉坠也遗失了,一时之间百口莫辩,好在上天垂怜,玉坠失而复得,才免去了一场不必要的纠纷。而这玉坠为什么会失而复得,恐怕才是世子爷最想知道的吧。”
“慕容老板摆下一个又一个谜团,锦麟如坠五里雾中,看不清也摸不着,慕容老板既知我的来意,就不妨直言吧。”
“实不相瞒,凌净郡主手上的玉坠确实是李国公府上的。”
“慕容老板为何要这样做?”凌净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弄不明白,除了家人和瓒稘,居然还有人愿意帮凌净那个惹祸精。
“小民只是替人办事,不问原因。”
“何人?慕容老板可方便告知?”锦麟越发的好奇了,这个背后的人是谁。
慕容洵对着天空一拱手,轻启嘴唇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圣上。”
“皇……上?”锦麟大惊失色,但也不敢叫出声来。
“现在世子明白了吧。”
“能做到这些的确是非常人做能为。只是,为什么要诬陷李国公一家,虽说李国公的孙女一直和我妹妹作对,但也不至于毁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节,这会不会太狠了。”
“世子爷请放心,这绝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因那李家小姐才是幕后黑手,所以这种做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算是作茧自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为了一个瓒稘,至于这么狠吗?
“李小姐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从她未婚夫病逝的那天开始,她就在筹划着如何破坏凌净郡主和瓒稘世子的婚约了。也是因为查到了这个真凶,才决定偷取玉石。”
“是这样啊。”锦麟抓起身侧桌案上的杯盏,状似喝茶,其实是在思索。“还有一事锦麟不明。”
“世子请问。”
“李国公家里的那块玉石原本就是雕刻好的吗?”
听闻锦麟的话,慕容洵笑了笑,“当然不是。”
“这么说是后雕刻出来的?”
慕容洵点点头。
“为什么对于玉石,李国公没有质疑?”
“李国公的夫人去世后,这玉石就一直被李国公收在书房中,可以说除了李国公之外就没人见过。而李国公年事已高,根本不记得玉石原本的样子,就算记得,当时他离那块玉坠也有段距离,而且玉坠的大小基本没有改变,不仔细也是看不出来的。”
“这雕刻师……”锦麟想知道,雕刻师是不是也是皇上安排好的人。
“雕刻师是小民找来的,乃民间一鬼才,平素不喜与人打交道,知其者甚少。可巧小民与他有些交情,找到他时他也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原来如此。但李小姐找来的人为什么会指认雇主,也是他授意的吗?”锦麟的这个他指代的自然是皇上。
“当然,他也是费了些时候才查出来李小姐才是罪魁祸首,至于用了什么法子小民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想别人知道是他在后面出力帮忙的,所以一开始小民才让大郡主编了个理由。但王爷和世子慧眼,还是看出了端倪,不然也不会找到小民了。”
“慕容老板说笑了,我也只不过是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了。”
“世子爷,容小民说句话,这事世子和王爷心里知道便好,毕竟他还是不希望你们知道的,所以小民说出来其实等于背叛了他。”
锦麟点点头:“我明白,对我们肖德家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让慕容老板见笑了。”
“世子言重了,小民奉命办事,各位都是主子,只要是有利于主子的事小民都会尽心而为的。”
锦麟想问的都已问完,于是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红锦坊。虽然对皇上主事这一说法锦麟还有些猜忌,但是他也不想去证实什么了,如果惹得皇上不高兴反倒连累了凌净,这就不划算了。
送走锦麟,慕容洵继续回房闭目养神。赵黔端了杯白茶推门而入。将茶盏轻轻放下,赵黔有意无意的说道:“少宫主,为什么不让锦麟世子知道你真正的用意,这一切本来就都是你处理的,跟那个人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世子知道了实情,说不定……”
“赵黔。”慕容洵睁开眼睛,挥了挥手,“退下吧。”
赵黔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着急,可是主子的命令也不容置疑,只得带着满腹牢骚退出房间。
“如此说来,是皇上有心要帮我们?”恭亲王的书房里,当恭亲王听完锦麟的诉说后问道。
“依孩儿之见是这样。”
“如果是皇上,那么这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想想看,这个慕容洵也不像个普通人,年纪轻轻能当上京城首富已非常事,更何况还是皇上钦点春游的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父王,这件事就不必再追查下去了吧?”
恭亲王捋着胡须点头道:“自然是不用再查了。”
对瓒稘那边恭亲王也如此这般说的,于是大家就都以为是皇上有心维护弟弟,才会全力查出事情的真相,还了凌净一个清白,也惩治了李屏萃。
事端平息了,两位郡主就准备要出阁了。一下子嫁出去两个女儿,恭亲王和王妃真是百般不舍。本来是一个月的待嫁婚期,结果因为凌净的事情折腾掉许多时日,最后也没剩几天,恭亲王府只得匆匆忙忙的赶制了女儿出嫁的用品还有教导女儿出嫁的礼节。
按肖德家的规矩,出嫁的前一天,凌冰、凌净两姐妹要进宫给祖奶奶请安,以示辞行,从此嫁入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