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非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师傅,我求求你罢,放了他二人,有什么罪责,罚我就是了。”
“呵!你倒也是仗义,他两个男子,那小白脸莫不是你中意的那个?”带头女子轻蔑看着柳月非,丝毫未有怜悯之心,她看那朱冥焦躁之中也是望着柳月非,带头女子自然认为这两人有勾当了的。
“不!没有……绝对没有!我们萍水相逢而已。”柳月非慌忙给她那无情师傅解释,可在此时,百口莫辩。
“杀了他们!”带头女子厉声喝道。
“不……”柳月非挣扎着,在那两名按住她女子手中使劲扭动,倒是无法挣脱开。
朱冥意识到身后一名女子的剑已经靠在自己脖子上,只要稍一使力,就会从后心刺进去,一股子血一喷,他也就完了。
“你为何杀我们?”朱冥慌乱之中问道,“我们哪里得罪你们?”
带头女子还是不搭理他,好歹这时的向顾前醒了过来,或许是听到要被杀,才醒过酒来的。
看着他被按在地上,他试着挣脱,也没有得逞,便大声骂道,“这群婊子,是从何处来的?要杀老子,老子何曾与你们结下仇怨?我哪回逛窑子没有付账?昂?我北陵老二坏是坏了些,可是从没有办过伤天害理之事,那带头婊子,快些放开老子罢,不然我大哥晓得了,非得撕了你们不可……”
带头女子一听他说话带渣滓,很是难听,还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腾的蹦将过去,啪的一耳光,抽在向顾前脸上,鼻子都打歪了,鼻孔的血往外冒,嘴里却还不休止,谩骂不止。
带头女子退后,一挥手,朱冥二人按在地上,彻底绝望。
此时,却是大门被忽的打开,一柄长刀猝然而至,刺啦的一声,便将那几个女子手里的剑打掉了,几位女子立刻拔剑。
“休要动手,剑下留人!”
朱冥听到,那是爹爹朱应红。只见朱应红腾身跃到朱冥旁边,“你们是何人,要伤我儿?”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带头女子说道。
“菏泽朱家,朱应红。”
带头女子四下打量一番朱应红,也不确定,正犹疑间,朱应红长刀倏地一挑,便将朱冥身旁两位女子手中之剑打开了。
“这位大侠,你的名字早有耳闻,菏泽朱家是这江湖中的名家,想必家教甚严,可是眼下这位公子却是格外风流,要狭本门女弟子,这恐怕说不过去了吧?”
“敢问女侠师从何人,又是江湖中哪门哪派?”
“我们乃是江南贞婆女派第三门中人”
“原来是天下第一女派的人,想必你是贞婆女派第三门的掌门——阮淑君女侠。”
“正是在下,我在此地来寻我门中女弟子,却见她和着两男子混在一起,我贞婆女派,自有门规,女派中女弟子自当清心寡欲,不得与世间男子有瓜葛……”
“我儿朱冥尚才成年,他志虑忠纯,善良单纯,亦不会武功,想必定是女侠误会了的。”
“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那阮淑君似乎不肯忍让一分。
朱应红手里的刀早已准备好了,心道,“这女人好生难对付,她们人多,我这势单力薄,她们定是不能忍让的了。”
朱应红手中刀轻轻动,他见那女人也是杀气袭来。
“二弟!”门外又进来两人。
向顾前一回头,便看见了向佐音,向本厚两人前来。
“老大,老三,快快救我,我被那娘们儿欺负了,她趁我醉酒抓了我,并不是我打不过她们……”
那两人持朴刀,又见到朱应红,朱应红见他们前来,也就没有动手,“你来我二弟这儿作甚?”向佐音问朱应红道。
“救儿子!”
向佐音以为那朱应红该是和那帮子女流之辈一伙的,听他这么讲,才看见朱冥在向顾前的旁边。
“大哥,错了,错了,那姓朱的乃是我徒儿的老子,你可别伤了他呀。”
向佐音才大概明白,“这朱应红来是救他的儿子,这架势,那帮子女流之辈才是我应该对付的。”两个女子依旧用剑按住向顾前。
向佐音便叫那阮淑君放了向顾前,那阮淑君哪里肯应,“嘿!我说你们这帮子女人,无端的抓我这二弟作甚么,再说了,一群女子,抓这两个男子,却是何道理?”
“他嘴巴不干净。并且欲谋害我门中弟子,我能就此将他放过?”阮淑君对向佐音说道,她看出来,这二人与地上的向顾前一样,只是这向佐音还是有不同的地方的,沉稳些,定是有武功在身,是个难对付之人。
“那也罪不至死!”向佐音抢过去将向顾前身上的两把剑拿了开,将那两位女子也打翻在地。
阮淑君怎能受着欺负?
长剑出手,一招疾风烈雨,那剑如雨丝,一时间,气势如虹,向佐音拔出朴刀,倒退几步,要被顶出门外一般,却是单脚一点地,平步青云一般,到砍了下来,阮淑君剑法凛冽,虽是只这疾风烈雨一招,却是变幻多姿,令人难以提防。
向佐音虽是刀法迅疾,可是,依旧挡不了几招,有些抵挡不住,几回合下来,他占尽了下风,此时,在一旁的向本厚,也提到上前去,两人夹击阮淑君,那女人却丝毫不乱了方寸,一招一式,风云变幻。
“妈的!这妞儿,还有两下子,北陵三笑,岂能被一个女人制服?”向顾前顺手捡了一把剑,腾身跃起,朝那阮淑君攻了过去。
朱应红在一旁,看着北陵三笑的路数,虽曾经跟他们过过招,可是,其刀法路数他依旧摸不清,那向佐音算是北陵三笑中武功最高之人了,其刀法是跟他朱家刀法完全不一样的路子,朱家刀法讲究精、巧,而那向佐音刀法粗糙却凝重,一把四五斤的朴刀,被他使得却如百八十斤重的禅杖一样,其武功绝不可以小视,至少不再自己之下。
北陵三笑纷纷上阵,情势就翻转过来,那阮淑君明显的力不从心,几番下来,她更是连连后退。
“真是未曾想到,北陵三笑一齐上,竟有如此威力,也不妄了江湖名号。”
北陵三笑将那阮淑君围在中间,阮淑君的剑法虽然变化多端,可是多方进击,她总是有些躲闪不及。
后面的贞婆女派弟子一见,纷纷齐上,终于将那北陵三笑的三角阵打开了。
“喂!你这人真是不地道,你就眼看着我们吃亏,也不帮忙,呃,我告诉你,要不是你那儿子是我徒弟,我连你也揍!”向顾前在同朱应红说话。
朱应红也知道,他看着那北陵三笑还占着上风,也就静观其变,“那阮氏的剑法倒是很有些厉害之处,精妙,变化奇妙,却是伤人要害的。”
北陵三笑四下分开,各自为战。
这些贞婆女派女弟子一个个武功平平,可是终归是人多。
此时,天上亦是云雨未断,乌云席卷而来,雷电霹雳,雨下的大,可是这天井中的的打斗未曾停歇,多名贞婆女派弟子受了伤,那柳月非后来亦是拔剑上场,都乱作一团。
此时,朱冥躲在屋檐下,这场面,真是不敢直视,令他畏惧。
忽的,天上闪起了一个红球光亮,明亮而刺眼,那贞婆女派的女弟子一看,便慌忙从打斗中退了出来,只见,那阮淑君腾地而起,众多女弟子也匆匆往后面跑。
北陵三笑见敌手退了,又见大雨倾盆,也就不再纠缠。
柳月非也跟随众弟子往后走,朱冥扯住她的衣袖,柳月非果断扯开,一皱眉头,便径自走了。
朱应红闪了过来,一把抓住朱冥,募的腾地而起,一跃至屋顶,带朱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