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回头,指向那块石壁,又带有些许骄傲道,
“此时我们宗内杂役弟子的先天榜和后天榜,能登上这两座石榜的人,无一不是我们清风明月宗的人杰。”
那名弟子开口笑道,手指指向了正在擂台上比斗的一人,脸上的骄傲自豪之色溢于颜表,道。
“那位就是我的表兄,当今的后天榜第一百三十五,可是在我们清风明月宗的杂役弟子中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白玄点点头,虽然他对于这位弟子炫耀的方式有些无语,更别提炫耀的那个人了,一个后天之境,至于这么自豪么?或许是入了后天榜的缘故罢了。
但那也仅仅只是后天,又能掀起什么大浪,白玄抬头,余光注视到了那位正在比武的后天榜第一百三十五。
眼光顿时来了兴趣,擂台上,那两位比武的弟子纷纷使出自己的招式,尽管有些不堪入目,但两位弟子对于灵力的掌控却是十分精通。
而且,他们的灵力底蕴都是极为不低,不愧是能够在清风明月宗这数十万杂役弟子脱影而出的,后天榜天才。
见到白玄的目光后,那位给白玄解释的弟子自豪地笑了笑,右手拍在正在观看比斗的白玄身上,咧着嘴,道。
“努力吧,虽然你没希望能够和我的表兄一样,但你绝对可以赶上我的,加油,师兄看好你。”
白玄感受到肩膀上的那只手后,不觉一颤,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像朋友一样拍过他,不觉对他有些好感,听闻这名弟子所言,白玄淡淡一笑。
“敢问师兄修为如何,什么名号?”
白玄问道,此刻白玄竟然有些如同任元次一样,言语间有些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哈,我比不过表兄,表兄如今后天圆满,而我也已经后天中期,你就叫我熊祁师兄好了。”
熊祁笑道,拍了拍白玄,更加亲热,仿佛白玄是他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嗯。”
“不知师弟什么名号。”
“我,名叫白玄。”
白玄没有拘束,开口道。
“哦,白玄啊,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熊祁挠挠头,自言自语道。
“师兄此言差矣,我是昨天才刚刚入门的,你怎么会耳熟呢?”
“也对。”
熊祁看向擂台,拉起白玄,激动地说道,“我表兄如今都快先天了,你快看看,这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
白玄看向擂台,只见两人已经进入白色化阶段,如今,拼的便是两人的谨慎了,因为此时,他们之中,谁先有一招失误,谁就会被淘汰出局。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身影闯入,仅仅一招,正在比斗的两位后天榜天才便被扫下擂台。
“先天榜第二百一十四,蒙升,他怎么上来了,这里可是后天榜的比武擂台。”
其中一位观看比斗的弟子惊讶道,而他所说的那位蒙升,便是刚才一击便将熊祁表兄扫下擂台之人。
不仅那位弟子开口道,其余在此地观看比斗的弟子都惊讶不已,议论纷纷,但也有几名弟子跑去搀扶被散落下台的二人。
台上那人丝毫不在意台下议论的弟子,只见他白衣裹身,面容有些阴翳,而眼神更有些阴暗。
“白玄,你出来。”
蒙升立于台上,对着立于台下的白玄喊到,枯瘦的手指指向白玄,眼神说不出的蔑视,见到白玄看向自己。
蒙升转了转手指,一个鄙视之情迸发,此次前来,蒙升便是听闻手下说那个调戏了蓝弥仙子,依仗任元次为所欲为的废物,一个只有低级天赋的仆役弟子就在此地。
若是白玄还是仆役弟子,那他蒙升绝对不会来此地寻求报仇,但,如今白玄只是一位杂役弟子,他可不再会有什么顾虑了。
终是一个被静修峰峰主抛弃的棋子,又有何足顾虑,敢轻薄蓝弥仙子,那就要付出代价。
蒙升立在后天榜擂台上,身影挺拔,对于此战,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如果把握好了,那眼前这位,叫白玄的垃圾弟子,就是自己与蓝弥仙子邂逅的垫脚石。
“你叫我。”
白玄微微一愣,自己在宗门没几个仇人,唯一的那几个有恩怨的,都被白玄趁早给处理掉了,那眼前这位比较瘦,样貌一般的,是谁?
“滚上来。”
蒙升冷漠地看向白玄,似乎对方只是一介蝼蚁,对白玄丝毫没有什么客气所言。
“敢问您是?赵软小的亲戚么?”
白玄很老实,微微欠身,但并未走上去,而是问向身旁的熊祁,
“熊兄,敢问此人什么修为?”
熊祁看向白玄,双腿此刻都有些打颤,熊祁终于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听起来白玄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了,就是他轻薄了蓝弥仙子。
此刻,刚才,自己居然向一个敢轻薄蓝弥仙子,宗主之女的人,炫耀自己的表兄,熊祁只觉脸上一阵燥红。
“白兄,我劝你还是退吧。此人是先天榜第二百一十四,实力在先天中期巅峰。”
白玄听闻,一阵摇头,先天中期巅峰,有些挑战,要知道,如今白玄也不过先天后期巅峰,再加上自己的九阶武技,还有那一个圣阶功法,胜负才大约九一分。
还是有些冒险,白玄有些苦恼,摸了摸衣襟,忽然,白玄面色一喜,转头看向立于擂台上的蒙升。
此刻白玄面留悲伤,一脸为义便可付出生命的样子,以一个悲痛至极地声音,颤颤巍巍道。
“众人皆知,我白玄轻薄蓝弥仙子,可又有谁知道,我白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却有一位老人收养我,他老人家说,此生唯一心愿,便是能看到我有一个漂亮贤惠的娘子。”
白玄抬起洁白的衣袖,掩盖眼角,痛苦道。
“老人走后,我便进入了清风明月宗,苍天有眼,可惜我天赋不够,当时,我跪在那位监管考核的管事门前。”
此刻,满座的弟子们,此刻都感到一阵心痛,此人,没想到命运如此之苦,唉,造化弄人。在座的众位杂役弟子都有些同情白玄,更有几位女弟子忍不住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