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小树林,几个人也不知道在挖些什么,借着月光能看见他们在小心翼翼的抬出来几个箱子,一群黑色中山装的人在盯着那几个箱子。
“四爷,就这点,我们是不是被坑了。”其中一个人跑过去给在给不远处闭眼养神的人说。
少年眯了一眼,浅浅的打了哈欠,站起来摆摆手,一些人知会了,身后的人搀着这小祖宗不紧不慢的向那箱子处走去,到了那头,少年摸了摸那里面的东西,“呵”的一声笑声令整个林子填了一丝诡异,身边的人默默低下了头,少年放下那东西,转身离开,留下一众人不知所措,月光下那箱子里的东西闪着灿灿金光。
这个年代,除了去参军,就是盗墓能赚点钱,商人的东西已经被炒到天价,也就那些豪门贵族能消费起,平民谁不是在刀刃上过着这种日子,都不说衣物,这吃食都是要从牙缝里抠出来,要怪也只能怪处于这战乱时期,谁家的东西不是一点点私藏起来的。当然,拥有军资,医疗设备的人是不怕的,他们有着自己的门路让自己报命同时又有庞大的财物,虽说这对老百姓是残酷的,可弱肉强食就是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提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
柳镇这个小镇上却还有一处能赚钱的地方,那就是那西头一家酒馆,别小看这酒馆,外面是正正经经的酒馆,里面可是赌场,不得不说这人也是有点心思,吃了喝了,进去就可以玩,累了渴了饿了,也可出来吃吃小菜喝喝小酒,最主要它受着官家的保护,这年代,谁不想偷偷摸摸为自己家捞点儿,可这位倒好,仗着自家是官家直接开了赌场来取取自己乐意,却不成想,这倒成了大家赚钱的法子了。
“押大押大,准赢准赢。”
“小小小。”
“大”
“小”
“王二,你懂什么呀,大,你知不知道听筛,不懂就别乱说,来来来,大家押大押大。”
“小子哎,这赌场都是有机关的,你听的是大,他们捣鼓捣鼓就是小了,大家别听他的,跟着我押小。”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我们赌场是正儿八经的赌场,不出千,这是我们小少爷设定的,说了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就不变着法儿骗大家的钱。”管事的听到说庄子会出老千,当然不愿意的反驳了。
“谁知道你们暗着明着,就算出了,我们也不会知道。”那人悄言细语。
“哎哎,你这人,哎”管事的人也不愿多说,直接让开盅。
众人瞧着那六个六,心里肯定也不确定的。
“看吧,王二说了是大是大,你不信,你这人啊,是不是输的太多,你产生幻觉了,哈哈哈。”
“滚滚滚,他们庄子就是有机关”
“机关,呵,我这庄子还不屑为你一个小小的平民设机关。”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小少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管事恭敬的搬了一个椅子给那前来的少年。
“我不来,我这庄子被人砸了我怕是都不知道。”少年邪魅的笑令在场人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好欺负的人。
少年指了指那个放肆的人“你,过来。”
那人颤颤巍巍的走在少年面前“公子,有什么事吩咐小人。”
那低下的身段让这个少年有一丝厌恶,可又忍住那丝厌恶“既然你说我这庄子有机关,你就且找找,若是找到,你老娘,小孩我都养了,若没有,你就给我做三年小人。”
男子听这话,心里的不安有些笃定了,这是个狠角儿,于是‘扑通’跪了下来,闪着自己耳光“少爷,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在这庄子里闹的,我该死。”
“你吵着我脑袋疼,二叔,这人你们看着处理吧。”少年起身“顺便问一下,我要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回少爷,到了,在书架上。”
待少年走后,这个胡言乱语的人儿并没有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只是让他输了个倾家荡产罢了。
楼上的陈设依是当年的模样,个别物件儿被典当了,少年抚过这眼前的多多少少的家具,看着书架那些老物件,眼眶慢慢红了,嘴里喃喃着“母亲,我必定会夺回一切。”少年打开衣柜,盯着那身黑色袍子,眉头微皱。
片刻后,少年从楼上走下来,老管家看见这身衣服,顷刻间泪流满面“少爷呀,这衣服不能随便穿的,会死人的,老奴求求您了,回房间换回来吧。”
“二爷爷,是时候找那老匹夫了,您今天拦着我,我明天还是要穿这身衣服为我母亲报仇的。”少年的态度坚决。
“慕戈,你若是执意如此,便从老夫身上踩过去吧。”老人也丝毫不退让。
“二爷爷,我母亲是被活活逼死的,现在我手握兵权,他人谁能拦我,这慕府现在也是被我操控着,若是他们不想活命,尽管来。”少年语气虽是强烈,可里面含了些许哽咽。
“慕戈,现在的慕府的确破败不堪,可你想过若是他们有人不愿,你难道想让你母亲不进这祠堂,没有这名分吗,你仔细想想,那慕徜必定不会的,更别说还有你那小姨子周氏,及你那兄弟慕曳,你如此鲁莽考虑所有了吗,这么些年我教给你的都忘了,你回去给我好好反思,将那孙子兵法抄上两遍。”老人拿出他该有的权利束缚着少年。
可......少年未说完就直接被老人扒了衣服“你也别可是什么,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去北平找那秦府的少将军秦晏,你若与他结交,还怕那慕徜那老匹夫丝毫,听消息说这少将军近日来这边找点玩意儿,他想要什么,你就送他什么,可是别漏出什么破绽,他这人最是厌恶那些踩着他做事的人,无论什么,你都要小心。”
老人苦口婆心了许多,少年的心也平复了些许,老人抹了抹少年的泪“慕戈,你已是一个兵了,别什么事动不动就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记住以后可不准如此鲁莽了,现在你回慕府告个别就去找那秦晏吧,可万万不能回到这里了,待你胜军时,老奴我就去城门迎您。”老人说完向少年磕了个头。
少年欲言又止,不忍的狠心离去。留下老人悄言“这关只有你自己过了,爷爷我老了,不能再为你出谋划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