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不可以喜欢别的女人。”
凌染目光牟定,对上祁霆屿的那一刻,犹如兽性一般的占有欲瞬间爆棚。
“喵——”
二花直接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身体颤抖的匍匐在她的脚下。
而小喜鹊却是扑打着翅膀,没规没矩的飞到了老祖宗的脑袋上。
在老祖宗那束起的发髻上成功的安了一个窝。
“啾啾,救救啾啾九九……”
——小谷谷的孙子的孙子是坏蛋。
老祖宗听着它那尖锐到带有强烈指责的叫声,无奈的苦笑。
而老祖宗那张日常威严大于慈祥的形象,也在这一刻瞬间变得诙谐起来。
小喜鹊还在他发髻上肆虐的跳着它那蹩脚的“踢踏”舞步。
它跳的欢腾,可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惊心动魄”。
还好他们老祖宗依旧淡定如初。
兽灵之元,天生神灵,而且王者的尊严是不容任何人践踏的。
拿食物收买,那不过是口腹之欲。
可要是分享一个配偶,那就是威严的侵犯。
兽灵之元无论男女,都不许任何人践踏他的感情。
这就好比古代的皇帝。
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可是没听说哪个皇后,在皇帝没死的时候就有一堆男宠的。
这种感觉都是一样的。
身为王者,宁愿我负他人,不许他人负我。
这一刻凌染爆发出的占有欲就是如此。
她可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更不会胡乱**。
她的兽性也是有着高逼格的追求。
而这也是她的底线。
祁霆屿原本想要救凌嘉琪也并非是喜欢她,只不过有一些情分罢了。再加上母亲对她的喜爱,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而且这事其中也有他的原因,所以他更不想欠下别人的因果。
不过在这一刻,凌染却霸道的把自己占为己有,而且还有可能再一次欺骗他。
失忆?
她的手段还真是多,而且乐此不疲。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不愤怒也不焦躁,此刻的他似乎没有了之前的冲动,所以当他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也是充满了无情。
兽灵之元,极为敏感。那种被藐视,甚至不被在乎的感觉,就像一把刀捅在了她的胸口。
很奇怪的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刺痛。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难受。
那一刻她就好像曾经也被人这样捅了一刀,那种血肉模糊的痛让她的思绪越发清晰,甚至变得冰冷寒凉。
她肩膀绷紧,紧张的支撑着她的身体,让她站得更加笔直,却又微微的在颤抖。
不,你……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
你不可以丢下我,不要我。
“祁霆屿,你给我住口。无论你承不承认,你们俩都是已经结婚了。我们祁家做不出来出尔反尔的事,更何况你有责任去照顾她,她现在是你的妻子。”
“妈,你都不要逼霆屿了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事强逼是不成的。”
柳席卿话音刚落,身旁一道黑影对着祁霆屿就冲了过去。
“你干什么?”
“小染——”
几道声音接连响起,下一刻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染一把抱住了祁霆屿,双手双脚攀在他的身上——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谁也没想到凌染性格豪放到可以当的所有人的面去亲祁霆屿。
在座的人虽然都是过来人,可是面对这种场面,自持身份的人哪好意思去看?
毕竟还是两个小辈。
虽然有八卦的心,可他们一个个的还是把目光下意识地别开了。
“呃——”
祁霆屿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一种刺痛直接从他的脖子上传来,血也顺着凌染的齿缝流了出来。
可还没等祁霆屿伸手去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下一秒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多斑驳的光影。
脑海中也随之出现了许多杂乱的画面,可是画面交替的太快,就像按动了一个高速快进的按钮,他根本分不清那些画面到底代表着什么。
一阵眩晕感袭来,他的眼前骤然一黑。
直到凌染放开他的那一刻,她的嘴角还留着一丝血痕,狰狞而又艳丽。
“霆屿,你流血了?”柳席卿看着自己儿子脖子上的牙印,失声叫了出来。
出血了?
被这么一叫,众人才发现原来凌染刚刚一口咬在了祁霆屿的脖子上,而且还咬出了血?
这画面是不是也太激情,太狗血了?
祁霆屿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紧接着一道声音传入他的灵海。
——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只要这道印记没有消除,你就是本王的人。不要妄想去博得他人的欢心,你要懂得恪守妇道。
祁霆屿的脑袋瞬间变的昏昏沉沉的,那声音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不过语气中那强大的威慑力,却令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脑海里就像被人强制性的灌注了大量的数据信息,而他的内核处理器却完全没有能力将其规整。
整个人就跟死机了一样,僵直地站在那里,身体一晃一晃的。要不是他还算意志力坚定,修为尚好,现在恐怕早就晕过去了。
可这些其他人不知道,只是看着祁霆屿站在那里沉默不语,脑袋还一晃一晃的朝前点着头?
这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还是害羞的不好意思回答,直接就用行动表达了?
不会吧?
平时一向稳重寡言的祁霆屿,竟然喜欢这么重的口味?
这还真是让一众叔伯惊讶不已。
祁老太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溢出了满意的微笑。
是谁说他孙子不喜欢凌染的?
他这分明就是害羞嘛。
要不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这一口咬下去,这事可算是定了。
“咳咳——,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两天以后开祖祠,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祁老太太这个时候将这事又提了一遍,算是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了。
而开祖祠可是大事,乌阴祁家的天赋血脉虽然也有式微趋势,可祁家的后代子孙却是繁衍的枝繁叶茂。
没出五福的子孙,跟祁霆屿同辈的就有二十多人。
而一旦开祖祠,族人都要回老宅,后代子孙亦要同往。
所以这事就尤为的多。
“妈——”
柳席卿不知道祁霆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一听老太太这话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你还要说什么?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祁老太太这回可是真的生气了,宽厅中的气氛瞬间陷入僵局,在座的人也都识相的默不作声。
祁老太太平时还是很讲道理的一个人,毕竟身为家主,如果处事太过偏颇的话,也会引起家族之中的争斗。
所以老太太一向是以德服人,对各家各房也多是照顾,家和万事兴,她比谁都懂这个道理。
不过祁老太太却也不是一个随意被人能拿捏住的人,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自然是平易近人的。可是一旦她老人家生气了,这事就会变得很严重,而且结果未必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要不这事再缓个几天?毕竟开祖祠是大事,这两天的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说话的是祁家老太太的大哥祁承业,平时大事不见得他会发言,但这种繁琐的家事,他倒是门清,而且什么时候都两方不得罪。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最适合他和稀泥。
柳席卿一听这话立刻说道:“还是大舅父说的对,妈,这时间也太过仓促了。”
祁老太太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哥,“那大哥觉得几天能把这事办好?”
祁承业从小就害怕这个妹妹,被那么一眼瞪的顿时有些怂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开祖祠的规矩特别的多,是不是需要学习几天再说,以免出现任何的意外?”
“如果是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小染出身世家,礼仪周全,人也聪慧。学习这点东西,自会触类旁通,不在话下。你们只要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这件事就这样毋庸置喙的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