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入口开在开在悬崖中间的墓葬形式在中国并不算少见,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尤为流行,学名叫崖葬。主要包括悬棺葬和崖洞葬两种,在学术上属于风葬。然而因为在悬崖上建造墓地远比平地困难,崖葬的规模一般都不大,大多是在崖壁上浅浅地凿一个坑将棺材放进去就了事,可是我们见到的这个不一样,但凭我目前看到的地方,这个墓葬的规模,不是一般的大。
在那个人力物力极其珍贵也极其稀少的年代,究竟是怎样做到在这万丈悬崖上开凿出这般宏伟的建筑的?对于我们这些后世人来说,这真的难以想象。
然而或许是因为开凿本身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美观和修饰上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了,我们脚下的路坑坑洼洼起伏不平,两壁的石头上全是粗糙的凿痕,工程痕迹非常明显。
甬道意外的短,但是百转千回拐弯不断,我们早就看不见前面是否还有人在,若不是这里上下左右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让人藏身,我都会怀疑是不是墨邪根本没有进来。
没有跑多远,换算成平地上的距离也不到半里地,甬道就到了尽头,一扇虚掩着的门通向另一个地方,墨殇蹲下来检查那扇门,立刻作出判断:“门上原本的机关被破坏了,就是刚才的事,墨邪肯定已经进去了。”
我道:“你的消息比我灵通的多,你知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什么?”
墨殇摇头:“我消息没你想的那么全面,不知道为什么,种种迹象表明墨家人曾经在这里活动过,可是有关这里的消息在墨家的典籍里却一点都没有,好像压根没有这个地方一样,我知道的这些,还是我这些年一点点拼凑起来的,但是你要问我这里面有什么,我可没办法。”
我叹气:“得,那看来只能自己摸进去了,希望墨邪没有走的那么快,不然为了抓她要把这个斗翻个底朝天就不值了。”
墨殇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眉宇间有些执拗的意味:“如果这次能抓住她,别说这个斗,就算把这座山给翻过来,也值了。”
我立刻喝止:“打住!不准用你那能力!伤还没好呢你想死吗?!”
墨殇哼了一声,不是很赞同的样子,我抢在她说话前把路全给封死了:“想都别想!你那能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多用两次你都能嗝屁了!就为了找个人你是打算把自己的命给赔上吗?你要是死了那就算找到了墨邪有什么用?!”
墨殇不吭声,我接着劝:“你也别着急,反正你都找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再说了既然她就在这里面,咱们只要把出口守住了,难不成还怕她跑了?”
墨殇幽幽地说:“如果是墨邪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跑了。”
我噎了一下,想起另一件事来:“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墨邪到底是什么人?你又说她是你长姐,又说她并不是地胎,可是我却记得在面对那条大蛇之前她曾对我说过一句‘你既然知道地胎,那你也应当知道,毒素对于地胎是几乎无效的。什么样的剧毒,才会让你脚下的大地中毒呢?’,这话的潜意思难道不是说她不怕毒,所以是地胎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一定很难回答,因为墨殇也一下子不吭声了,我问了好几次,她才不情不愿地回答:“她不怕毒是真的……这一点上和我没差别,但她也不是地胎……她是墨家的族长……地胎只有我一个”
“你觉不觉得你这话前后矛盾逻辑不通?”我道,“能干脆点吗,这么磨磨蹭蹭地不像你的作风啊。”
墨殇不情愿极了,最后实在被我催的没办法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忘了,哎呀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了,稍微复杂点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咱们来这里来干什么来着?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我:“……?!”
我没想到墨殇为了蒙混过关居然可以做到这地步,我哭笑不得,墨殇则已经入戏了,一脸“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人”退后两步推开门就窜进去,我在后面大喊一声“站住”急忙跟上,真是被这丫头吓到了,这地方,是能这样随便乱闯的吗?
我本以为这门后应该就是一间墓室,堆放着陪葬品或者陪葬者的棺材,或者运气差一点,进去是一间机关室,五步一弩箭十步一翻板那种,这些情况我们都能应付得了,但是我却没想过,会看见这样的情景。
墨殇是在我前面进去的,却站在门的那边再没有前进,我跟在她身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憋不住道:“我去。”
“不是吧,最近怎么遇见的全是这种暴力血腥的东西,就算是墓葬,这也有些太频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