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冷虽然昨天在哈斯巴根的山洞里临走时说了一句没考虑的“明天再合计”的话,但是既然说了明天再合计,到时就得合计,那就不能不想个把事情合计成功的办法,这一夜他在苦心积虑中想出一个不算怎么胸有成竹“问天”的办法。
他吃完早饭怀着不怎么胸有成竹的“问天”的办法,走出了自己的山洞向着相邻的哈斯巴根的山洞走去,他进了哈斯巴根的山洞,一看只有哈斯巴根一个人,就问:“他俩没来?”
哈斯巴根瞅了阿思冷一眼,说:“今天是免训日,他俩还不得睡个懒觉,能起得这么早吗?昨天你临走时说你再问问天,夜里你问过来吗?”
阿思冷说:“问过了。”
哈斯巴根说:“你说,我就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你咋舍近求远呢?问问我不就得了。”
阿思冷虽然觉得哈斯巴根的话有弦外之音,但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这事昨天我已经说过了,今天天使既然又提这个问题,我不妨再给天使再说一遍,你虽然是天上派下来的使臣,可是你已经来到凡间,混在凡人之中,脱离了上天的环境,在你的意识中已经找不到上天的感觉了。”
哈斯巴根只是回了阿思冷一个“哦”。
正在他们说话之际,满都乎和宝振江一起进了哈斯巴根的山洞。
阿思冷见满都乎和宝振江坐下后,说:“我把昨夜问天的事向大家说一下。”
阿思冷的话音刚落,田占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山洞,:“不好了。”
阿思冷从田占山慌张的神情中断定一定出了不小的事情,马上利用这个机会,就说:
“天意,这就是昨天夜里上天赐给的天意。”
哈斯巴根很不满意瞅了阿思冷一眼,问田占山说:“田占山,到底出啥事了?快说。”
田占山说:“大炮头让二当家的撂倒了。”
阿思冷又说了一句“天意”。
哈斯巴根没听阿思冷再说什么,站起来就一脚轻,一脚重向山洞外走奔。
阿思冷瞅了一眼向山洞外走去的哈斯巴根的背影一眼,对宝振江和满都乎说:“我去看看昨夜上天咋对大炮头的安排,这样你们就得先回去了。”
阿思冷说着就向哈斯巴根撵了去,当他撵上哈斯巴根的时候就见离包玉金山洞不太远的北面围着一群人,他想那一定是出事的地方,就说:“昨夜梦里上天指的地方就是山道的北面,我想就是那群人的地方。”
哈斯巴根“哼”了一声就加快了脚步。阿思冷也加快脚步跟在后面,将要到那群人的地方,哈斯巴根喊道:“你们都给我闪开。”
人们听了哈斯巴根的喊声,马上闪开一条通道,哈斯巴根走到那群人里一看,只见在雪地上润着一滩鲜红的血,没有包玉金,就问:“人呢?”
一个人问:“二炮头你问的是谁?”
哈斯巴根说:“大炮头我的包老弟,”
另一个人说:“大炮头回到他的山洞里去了。”
哈斯巴根问:“是谁把他抬回去的?”
又一个人说:“没人抬是他自个走回去的。”
哈斯巴根说:“你们的话我咋越听越糊涂呢,不跟你们说了。”然后就又一脚轻一脚重朝着包玉金的山洞奔去。
阿斯冷又紧跟在后面。
哈斯巴根走进包玉金的山洞,见包玉金坐在山洞北面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见哈斯巴根走进来,就忙站起来说:“大哥来了。”
哈斯巴根上下打量着包玉金说:“狼日的田占山,净谎报军情,说二当家的把你撂倒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包玉金一边把哈斯巴根和阿斯冷安排在椅子上,一边瞅了春燕一眼,说:“抢是冲我开的,是夫人为我挡了子弹,要不是她右肩一档,就正好打在我的心口窝。”
哈斯巴根听了包玉金的话,又把消失了担忧目光的眼睛换上了激动朝春燕瞅去,可是当他看见刘志国给春燕洁白如玉的肩缠白布的时候,就赶紧把目光避开了,在刚要骂一句“狼日的”时候,“狼”刚到嘴边又咽回了去,对包玉金说:“要是爷们都能摊上像你这样的媳妇,能用命来保护你,这辈子就没白活,你今后一定好好地待你的媳妇。”
“啊,是,大哥说的对。”包玉金说。
阿思冷说:“大炮头,你知道二当家的为啥想你开枪吗?”
“不知道。”包玉金一边考虑着,一边说“我们虽然有分歧,可是没有这种要命的仇恨。”
阿思冷说:“这就对啦,没仇恨她还朝你开抢,这就是说,二当家的朝你开枪的时候,她的神智受外界装配,处于一种不自觉的状态。”
包玉金说:“阿思冷水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思冷说:“意思不在你这,是在二炮头那。”
哈斯巴根没有接阿思冷的话题,而是问包玉金:“你和你的媳妇一早出去干啥?咋又碰上了二当家的?”
包玉金说:“一早吃完饭,军师来到了我的山洞,我寻思有啥事找我商量,我就让他坐在我平时坐的凳子上。他说,不坐了,我也是看看今天北山里的天气,,溜达溜达。他还说,他碰上了二当家的和她春天黑风天捡来的那个男人一起在山道上走,并劝我说总让夫人闷在洞里这也不好。我虽然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可是我出于对他的戒备还是说了句‘不去’。然后他瞅了夫人一眼就走了,他走后我夫人说,出走看看也好,真的不能整天憋在山洞里。我听了夫人的话,我想我是个堂堂的大炮头,再让夫人靠近我点走也不会出问题,我就答应了夫人,我们走出了山洞向北走到第二分寨第一个山洞时就见二当家的和那个男人从北向南走来,夫人说咱们去见见他们,我们就朝他们走去。”
哈斯巴根说:“这事,以后再找他们算账,眼下得把伤治好。”
包玉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哈斯巴根说:“你不就懂医吗?”
包玉金说:“我手里没工具。”
哈斯巴根说:“有工具也不行,自己人下不了手,我给你找个人吧,这个人虽说叫陈半体,他的医术可是有两下子,我拉杆子时,就是充这招的他。一会我去找他。”
包玉金说:“从大哥方才说的陈半体,一定是一分寨的水箱陈尚儒,我也能把他请来。”
哈斯巴根说:“你能请来你去也中。”
包玉金说:“我听大哥的。”
哈斯巴根说:“他的医术不错,因为他的医术太好了,别人眼红暗暗地给他使坏摊上了官司,才得了一个‘陈半体’的外号。”
包玉金:“原来是这样。”
哈斯巴根站起来说了一句“那我就回去了”就朝洞口走去。
阿思冷根跟在后面,追上哈斯巴根说:“这回天使你不会不同意把权要回来了吧?远藤美子的举动也是上天的安排。”
哈斯巴根说:“我说阿思冷,咱们一个大老爷们,咋跟一个娘们暗中摽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