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来到了太子府,就田光被疑而死之事告诉了太子丹。
听闻这个噩耗,太子悲耸,他见到荆轲麻木的神情,亦是知其感受。奈何此事,覆水难收,他只能进入正题。
就如荆轲所料,他认为当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刺杀秦王嬴政,而最佳人选就是他荆轲。
荆轲亦知没有商量余地,便是应下。
听着荆轲答应,太子丹喜出望外,为了表示诚意,当场尊他为上卿,并即刻提供了最好的房屋给他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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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子丹早早就来问安,也带来了他珍贵的宝贝。
一个硕大的明珠,名曰燕珠,从易水取出,百年难得一见。然而,荆轲仅是掠过一眼,也没见动容,却是淡定手下。
燕子丹知道其心烦恼,也不再多语,仅是只言片语之后便是离开。
孤独随着时间缓缓过着,直到夜幕时分,门扉却突然叩响,荆轲麻木地走去开门,看着突来而进的上官蓉,荆轲怔住了。
“对不起!”
三个字艰涩地从荆轲口中吐出。
上官蓉迈着轻盈的身姿,缓缓走进,,低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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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蓉看去窗外,似乎那一对小雀见到了上官蓉的注意,叽喳一声,一前一后飞走了,上官蓉这才又将眼神移回了荆轲身上,叹出了长长的气。
凄凉的哀叹感染了熟睡的荆轲,就如心有灵犀一样,他亦是感受了这份难以为续的爱,是如此的艰难。
他睁开了眼。
“醒来了?”上官蓉微微一笑。
“嗯。”荆轲坐了起来,低下了头。
“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吗?”上官蓉直奔话题。
荆轲抬头,欲言又止。
“说吧,我不怪你的,也不阻止你的。”上官蓉说。
“刺秦。”荆轲轻声说。
刺秦?
为何有这种荒唐的事情?
“谁要派你去?”上官蓉忍着心中的惊悚,平静地说。
“燕国太子。”荆轲说。
“那高渐离所说的田门主......”上官蓉继续问。
荆轲叹气,淡淡地说,“他也是为此事而死。”
即便秦王守卫森严,可凡事也没有绝对吧。
再怎么说,荆轲本事她还是有底的,虽然这很难,不过应该还有希望吧。
荆轲一向很灵活,不是吗?
“一定会死吗?”上官蓉抱着侥幸。
“是死局,十年前我已经知道了。”荆轲言语低沉。
死局吗?
上官蓉看着荆轲,心中纠结,沉默起。
半晌之后,她猛然抬头,惊喜地对着荆轲说:“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
“你知道?”荆轲哑然着迷糊了。
“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是不是?”上官蓉激动地说,“我去找魏大哥,他一定有办法帮你的,你要相信他。”
魏潦?
连出谷都不想和自己见面的人.....
荆轲苦笑。
“你误会魏大哥了。”上官蓉说,“我记起来,我当初见魏大哥学天道已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我担心他身体会垮掉,特意去问了师父。他说魏潦背负着使命,还说他的时间很仓促,这是没办法的。”
听着这话,荆轲楞了楞。
“你说他有什么使命?”上官蓉微笑着问。
恍然间,一种羞愧冒上荆轲脑门,他已不知如何启口。
“他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若,可能你认为的是死局,但是在他的眼里,却是有办法挽救的。”上官蓉激动地对着荆轲继续说,“天无绝人之路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可是......”荆轲语塞。
在他的心中,魏潦当初说的愿望仅仅是安稳一身,并无雄心大志的,他的本意就是平平淡淡,默默无闻地活下去。
他不在意名声,荆轲知道。
上官蓉口中的使命,是很有可能说的就是那十年的承若。
难道,他也看到了那一场灾难?
可是,现在他在哪里?
荆轲不知、亦是不明。
“我知道你不方便离去,我一定会找魏大哥回来的。你要答应我,不见他回来,你不准去秦国。”上官蓉认真地说。
荆轲点头。
........
....
她匆匆起身,对着荆轲说,“我这就去找魏大哥,你记住我的话了啊。”
“这就走了?”荆轲坐起。
“来日方长,找到魏大哥才是最重要的。”上官蓉羞红了脸颊。
看着上官蓉匆匆而去的背影,荆轲眼中满尽了留恋的神色,他喃喃自语,“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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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官蓉才出门不久,她定身于远方的街道,愣愣出神。
她亦是留恋,不舍离去。
就在此时,一车辇停在了门口,从车上走下一男一女,上官蓉眼神纠结了。她再是不懂,见得那男子华丽衣裳,便也知其人不俗。
而那女子,细秀长发,蛇腰傲胸,扭臀开步。上官蓉看着怒了,她咬着牙,恶恶有语,“燕子丹......”
就这样,她疾速奔回了荆轲的住所,叩响了荆轲的门。
荆轲开门,见着上官蓉怒容,心中微微一惊,忙眼神示意,随后引其走进。
太子丹打量着眼前这人,淡妆素抹,却也不盖姿色。更让他惊讶的是,此女子胆魄可以,毫无慌乱之意,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年纪大了,
“这位是?”太子丹说。
“这位是......”荆轲语塞,不知如何说起。
“回公子,我是荆轲公子唤来服侍他的”上官蓉微微欠身,淡淡地说。
“哦......”太子丹楞了一会,恍然大悟,看着荆轲连忙说道。
荆轲脸色微微一红,尴尬着笑起。
太子丹知其意,看着荆轲,又看过带来妙龄之女,再次说,“那.......”
“有劳太子厚爱,我这都约了人,哪敢失信于人了。”荆轲连忙说。
“好,好一句哪敢失信于人。”太子丹给了妙龄女子一眼,女子知意,行礼后退去。
“那下一次.....”太子丹说。
“不劳太子厚爱,我这是长约了。”荆轲再次尴尬着说。
太子丹再次看过上官蓉一眼,这才发现此女子不仅不差姿色,也暗隐着一份妖媚之意,连忙说道:“上卿好雅兴,那丹不好叨扰,先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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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丹离去,荆轲呼了一口气,才松下神情,转头却看到了上官蓉怒起的眼神。
他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见着荆轲如此,上官蓉才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公子,上官蓉回来是还有一个要求的。”
还有一个要求?
荆轲一愣,再度怔住。
上官蓉放下微笑的脸,一字一字说起,“天下女人,没我上官蓉允许,你一人都不可以碰!”
女人就是麻烦.....
荆轲感慨,连连点头。
“如若燕国太子趁我不在,又给你送女人,你要作何而答?”上官蓉问。
还有这招?
荆轲窘迫着脸,再度语塞。
“公子应说,我既以有长约,就不应失信于人,我答应过独宠于她的。如若我荆轲连一个区区弱女子都要失信,那同样亦会失信于太子,望太子明之。”上官蓉说。
“敬遵夫人之命。”听着这话,荆轲惶然。
听着这话,上官蓉这才笑脸绽开,愣愣看着荆轲许久,这才转身离去。
找到魏潦大哥。
只是这人海茫茫,何处去寻.....
上官蓉心急如焚,站于门口,最后向着看过一眼,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