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明白,我们的祭祀的传承与你们所学的有很大的区别,是无法用纸笔言语去传授,我们每一代人都是手把手的亲自指导,经过数年甚至更久累计足够经验才能够有所成果,如果只是阅读记载,是根本无法成为祭祀的。原先也有其他的部族出现了问题,几经验证才发现,其根本原因在于每个人的精神都各不一样,就如同你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同样也不能让两片叶子映照出同样的影像。”
“那么,以后这里……”兰度问道。
“我死后,自然一段时间就不再有人守护,直到奇迹选出一个新的部族来守护这里。”
“那你的部族呢?”
“一切的开始都有结尾,一切的昌盛都有衰败,从新生到死亡就是不断的轮回,我的祖先5万多年不断的教诲我们,生与死是要保证平衡才可以长久。好了你们收拾好了吗?我们还有一段路需要走,耽搁了时间,会很麻烦。”(澳大利亚的原住民在没被殖民之前,一直遵循着生一个死一个的传统,据说数万年人口不增不减,没有什么变化,而且那时候澳大利亚也没有沙漠戈壁,除了现在常见的平原外还有雨林和更丰富的物种。)
“稍等一下。”兰度用法师手艺将衣服制作成几个粗糙的口袋,再施加无限扩充咒将挑好的宝石都装了进去。“我想您不介意我们多拿一些吧!”
“没关系,只要你们能拿的动。”老祭司并不吃惊兰度他们的方法,只是对兰度这么大的孩子就能施展多次强大咒语表示赞叹。
在看到兰度三人没有继续装的意图后,老祭司才哼着莫名的沧桑旋律,召唤几只鸵鸟。“上去吧。注意别用力拉它们的脖子,要不它们回头咬你们,我可不管。”
说完就做着示范。“从侧面抓住它的双翅,然后跳到它的身上,注意保持平衡,然后试着找一个你认为最稳妥的位置。”老祭司轻车熟练的坐到鸵鸟的背上。在擦看了兰度三人也都骑上后,就说。“现在才是最重要的,鸵鸟并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胆小,它们很容易愤怒,特别是跑起来之后,现在放开一只手,轻轻的抓住它们的脖子,记着这只手是用来控制鸵鸟蹦跑的方向。另一只手需要配合身体一直保持平衡。一旦它们跑起来,熟读就很快,而且根本就停不下来。(想到了个炫酷广告的点子了。)现在试着让它们跑起来吧!”
老祭司一鸟当先,策鸟奔腾,一路指点,随叫随到,尽心尽力。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兰度三人也掌握了一些技巧,虽然比较颠簸,但真的很快。速度是七十迈,心情自由自在。(鸵鸟能跑50迈多点,但真的很快。)
远离了黄金的河岸,远离那片沙漠,一行人心情还不错,特别是老祭司,用她的话来说。咋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的部族一共才见过3次有人能通过考验,没想到他就见过了,而且还和平的解决了问题。这足以让他能安然的面对先祖了。欣慰之余,老祭司还用古朴沙哑的声音唱了一首:
“我在森林深处捕鹿,山的心脏也激烈地跳动,我的手在悄然发抖,我终于杀死了鹿儿,我踩坏了嫩绿的野草,我蹂躏了活泼的蚂蚱。原谅我的鲁莽,我的生命需要我这样。总有一天我也会死亡,我将把我的身体献上,凡哺育过我的,都将从我身上得到报偿,只有这样,生命才会放出光芒!”(出自印第安《捕鹿》)
听着老祭司的声音,兰度三人可以切身的感到传统原著民那刻在身上的理念,那是他们的信仰,那是对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追求。
越过了平原,穿过了树林,最终来到了一根巨大的石柱跟前。只见石柱高耸连接头上的穹顶,辽阔足以媲美古代城池,光滑像是一面镜子。
“好了,接下来的路,我们用不到它们代步了。”老祭司熟练的从鸵鸟上下来,并帮助三人安全落地。
“这里是哪?”
“大地图腾。”
“那又是什么地方?”
“是连接现世与永恒国度的地方。等会,我会带你们穿过岩洞,如果想要回到上面,就跟紧我的脚步,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进行攻击,也不许与除我们之外的人交流。”老祭司解释了一下。
“有危险吗?”成濑荆担忧的看了眼汉斯大叔。
“只要按我说的,就没有。但如果不听话,就很可能被里面的灵拉入永恒国度,那就很难咋回到现世了。”老祭司说完就紧盯住石柱与大地连接的地方,突然他颂出一段文字,石柱的表面凹陷出一个洞窟。“跟紧!”老祭司提醒一下后紧忙走了进去。
当走进洞窟,兰度发现这里面与外面平常的原住民洞穴遗迹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石壁上的绘画更加的生动鲜艳,也更加的密集罢了。
走着走着,不知是什么时候,兰度突然发现自己一行居然不是在洞穴里了,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有着装扮更加原始的原著民正在围猎,高大健硕的身躯,手里举着长矛标枪和飞去来,呼喊着向他们奔来,而猎物是一群大袋鼠,大袋鼠就从兰度他们身旁跑过,也许是时机成熟,也许是猎物就将逃脱,围猎的原著民开始投掷手里的武器,呼啸朝兰度他们飞来,紧张的情绪充斥着兰度三人的身心。
“啊!”是成濑荆发出的喊叫,一根长矛从她的腿边飞过,划出一道血痕,但立刻就消失不见。三人都拿出了武器,紧盯着带路的老祭司和狩猎的原住民。
“放心,没事的,这不是真实的伤害,只不过有些疼。”老祭司进行解释,并且主动让一个飞来的长矛穿过自己的身体,效果和成濑荆刚才一样,但可以感觉老祭司的那种更疼。
不断有大袋鼠倒下,狩猎的原住民也来到了兰度他们身旁,正当汉斯大叔想要触碰原住民的时候,老祭司进行了制止。“不要轻易地和他们接触,这会大量消耗你们的精力。”
辞别了因收获满满而兴高采烈的狩猎原住民,兰度一行继续前行。如同上次一样,同样是不知不觉,四周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这次是一片雨林,兰度明明的看见一丝丝的水汽浸湿他的肌肤,然后不断聚集成水滴滴落,可他却无法感觉到任何的清凉或炎热。
突然,再次有呼喊声传入耳中,兰度看了一眼同伴都没有问题,经过相互询问,也确实都没问题。
继续前行,不一会,才发现呼喊的人,是一位打水的原住民,她的大腿已经被只不认识的生物咬断,血流了一地,正苦苦挣扎,用木质的水瓮不断敲打着生物的脑袋,声嘶力竭的进行呼喊。
老祭司带着三人继续前行,这时,四周又变了,是一片汪洋的大海,一艘简易的木筏在上面漂泊,两位原住民不断地洒下渔网,辛勤的劳作。
“怎么回事?”是汉斯大叔的疑问。他正缓缓的向下陷入,不对,兰度发现,除了老祭司,自己和成濑荆也在慢慢陷入。
“不要认为这是海水,或是坚信自己能在水上行走。”老祭司从前面折返,逐一的拉出三人。可是三人又再次陷了下去,最后几经尝试,三人才可以平稳的站在水面上。
接着前行,环境不断地变换,也不知道多久,反正兰度没察觉疲惫,终于在环境又一次次变成洞穴的模样后,老祭司挺了下来。
一阵祈祷过后,刺眼的阳光直面照来,令兰度匆忙闭上双眼,当再次睁开的时候,天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