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定下睛来,忽地吃惊不小:
正对面、西边墙根下:一具骷髅!——肋骨森森、两只黑洞洞的眼眶、象地狱的无底坑!
南边:大鸟和尚、裸身挺立!——胯间的大鸟、象一条欲飞的活蛇!
北边:惨白裸女塑像,象石膏的、又象是白塑料的、六个!——一字排开!
裸女个个长发及胸,体毛全无,物事毕张!把凡人的秘处,极尽夸张!夸张得让伍家玉、突然觉得恶心!
再看身后,空荡荡的、好象什么也没有——突然发现:一只少说也有十来斤的大乌龟,正趴在地上、正伸头望着自己!
伍家玉虽胆大,对这样的场景,也不由感到惊讶!——头皮一阵发紧!
局长毕竟是女人,不由紧握住了伍家玉的手!
伍家玉强压恐慌、安慰局长:“别、别怕,我、我在实验室里,还、还亲手解剖过尸体,骷髅,吓、吓不到我!”
“这、这老和尚,用这些东西?搞、搞什么怪?”局长心惊!
这时,忽听外面大和尚高声叫:“把中间石头上两杯秘水喝下!”
二人细看:中间大石头上,果然有两只小饭碗大的陶杯!
端起一看,里面搞不清是什么液体——闻着有一种刺鼻性的气味!
书中暗表:这杯水,是秘宗中最具神奇的一种特制法水,主要原料有:半寸径的虫草,温泉滋润的藏红花,晒干的藏獒屎,高僧自化后的指甲灰……等等精贵原料混合浸泡而成!
二人各喝了一口!
觉得味道怪!局长想到成败在此一举,咬牙一口灌下!
看到局长都喝了,伍家玉也一口喝光!“老和尚再怪,也不敢毒死人!”
只是二人都觉得心里翻涌欲呕——强忍着!
这时,外面铙钹、铃铎齐鸣,也不知大和尚在念什么,只听声音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嗡、所巴瓦、秫达、达尔玛、所巴瓦、秫度杭……”
这样阴森怪气的场所,让人心里不但发怵,更加反感!
看看大和尚给的小纸片上,写着的第一步:除俗服,换海青!
“当着局长面脱衣服?”伍家玉从心里就不愿意,但想:“局长想必也不愿意吧!”
局长看出伍家玉的犹豫,便强笑道:“反正,摸也让你摸了,脱层遮羞布又有什么!”
说着,便坐到屋内早布置好的一个大蒲团上,背过身去、便除身上衣袜——十分从容——大出伍家玉的意料!伍家玉哪里知道,局长对这些程序,从大和尚的小册子上、早有预演!
见她都这样脱,伍家玉只好强忍着,在她身后、把上衣外裤,都从身上褪下来,只剩下里面的一条短裤——虽是不愿意,但下面那东西还是高挺着,和那大鸟和尚有得一比!
局长也只剩一内裤,这时扭过头来:“你还没脱光呀,男人,要主动些!”
伍家玉听了,咬着牙,猛地就把短裤拉了下来,往地上一扔!
但感到自己那东西挺得太难堪,便迅速地把地毯上的海青披到身上!
局长随之也除了最后的一层遮蔽,也把海青披上!转过身来和伍家玉相对而立!
正要再看一眼纸片上的步骤,忽听外面大和尚喊:不对,不对,这气场总不能聚,看看身上可还有俗物未除!
局长撩开海青,上下把自己看了个遍——确定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了!
她望着伍家玉,伍家玉虽包裹着海青——但也表示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了!
外面大和尚又在叫:快看身上还有什么,时辰一过,万劫不复!
局长慌得忙把伍家玉包裹在身上的海青往开一拉,忽地发现他脖子上戴了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一块浮石“
“快给取下来”——局长着急,同时也佩服大和尚——果然是还有俗物未除!
伍家玉有点不愿意——这东西好多年没取下来过了!
局长劝道:一块石头有什么好戴的,你要喜欢,以后我给你找个玉的,现在,快取下来吧!
伍家玉只好取下这块石头、放到一边!
这时,只听外面又喊:
“互致法礼!”伍家玉不明白怎么致礼,以为只是双手合什。
局长看了多遍这种法的小册子,明白地对伍家玉道:“就是跳舞,跟快三步差不多!只是不搂着,各跳各的!”
伍家玉跟小宝只学了迪斯科,只好为难地笑:“快三步,我不会呀!我、我只会跳迪斯科!”
“迪斯科乱扭,那不行!
”局长想了想问:“你、你想想,还会跳什么”
伍家玉想了会:“我、我小时候,跳过忠字舞!”
“好吧,你就跳那舞,我们快些!”
随着外面的节奏,二人笨拙地移动着脚步!
伍家玉边跳心里反感:“什么****,这是玩猴哩!局长、当了局长,怎么会这样弱智呀!”
正想着,忽听外面大和尚又提醒:“花枝春满,天心月圆”!
“什么意思?”伍家玉不明。
局长浅笑:“脱了这长袍子,互、互抱、抱着!你、你不早就想这样了”
伍家玉一来欲望作祟,二来想事已至此,只好依了!
二人光身拥立!
不一时,只听外面又喊:“法水净身,秘咒净心”喊完,停下鼓乐,念出长长的咒语来!
二人依言,用边上的木盆,木盆里有温热正好的温水,互相给对方净身!
伍家玉看局长那下面,果然是净净的,没有一根毛!轻笑:“你还真剃了呀!”。
局长也不害羞,自己摸了摸高鼓的阜地:“没毛,还真的挺好看的”。
伍家玉帮她擦着,近了才看清:这头脸生得光滑细腻如玉的局长,从上胸到胯间,从小腿到秘处,皮肤渐行渐黑渐粗,到大腿根和小肚子处,粗黑得如同柴锅底!
伍家玉突然觉得,这就是一只四肢白净的白乌龟!……没有奶,只有两个大一点的头——“怪不得胸罩扣得那么紧!
”擦着这截然不同的两处身体,伍家玉不表面上无所谓,心里不知不觉升起一种厌恶:“这么怪的皮肤,是怎么生出来的!”……
擦洗完毕,只听外面缓缓高声:天尊地卑,女施主,请献歌!
局长听了,依小册子上的记忆,在伍家玉面前跪下——这是她早在心里演练过的、有这个心理准备!
只是伍家玉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
此时只听局长声音颤抖,用3123、5321、3——3的曲调轻唱:“谁能识得大睡蛇……”
歌毕,外面各种法器突然高起——大和尚一改刚才的沉缓,脚步纵横,长袖飞舞,边敲边叫:“阳入阴口,天地****!”
伍家玉不知什么意思,没有动作!
局长知道这是关键一步,提示:“必要精从口入,灌入我体内,方能成事!”
伍家玉吃惊、更想局长应该不会愿意!
看面前的伍家玉在发呆,局长便用手把他的鸡鸡往自己嘴里引导!
伍家玉只好由她,把鸡头往她嘴里伸去!
局长自己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口没张大,牙齿轻轻硌在了鸡头上——这地方肉最嫩,虽是轻轻碰上,也如刀削芒割,痛得伍家玉咬牙一缩,又退出了口外!
外面又有声音传入:“风云际会,雨露从天”。
这是要精射入的导引!
局长看着面前这个看似精明,实质愚笨的老师,心底有气:“干这事都不会,关键的时候还往回缩!”
想到成败在此一入,她也不顾羞耻,抓住那渐渐缩小的鸡鸡,便猛往自己嘴里塞!
这一下虽口张得大,但由于心急,用力过猛,拽得伍家玉一阵生痛!
伍家玉那早已不坚挺的东西,这回彻底地瘘缩了下去!
“银样蜡枪头!”局长心里骂着!
她也顾不得许多,就把刚才捏挤到嘴唇上的不知什么水,用舌头扫了扫,和着吐液,一起吞了下去!
“不知这样成不成!”局长心里怀疑……
只听外面又道:“法事完毕,致礼互谢”。
二人也不依言,各自穿上衣服,开门往外走出,只见大和尚在门外气喘吁吁,看着二人出来,掌捻佛珠:“恭喜二位,本寺首次完成这样的大法,功效如何,一月便知!”。
局长附耳和老和尚说了几句,老和尚听了大惊,但他转念快,继而微笑:“不妨事,我不是说了,只要用此法此咒,便是孤雌亦可,那精体的有无,其实不是关键”——听了这话,局长将信将疑!
话分两头,话说那坐在立化亭中的金名,看看月近中天,再看看腕表,快十二点了!想着别人在屋里快活,自己心里骚痒难耐。一会压压档下的倔起,一会挠挠光头:“他们都晓得快活!干那好事,还要我来给他们站岗!”
看看法事一时不会结束,便想起小尼来:“我、我再到观音堂里再碰碰运气!”
小尼遭伍家玉婉拒,万念俱灰——想留不是,想走不知往哪:“我都动了还俗的念头,可哪成想,人家就是看不上!全世界的臭男人,都一个德性,原来他、他也是俗人一个!”
她边给观音上香,同时心里屈辱、痛楚着……
正在恍惚之际,忽地只见金名从外面进来,返身关上门!
小尼正要高喊。金名一把将小尼被抱住,用嘴就堵住了小尼的嘴——小尼还要挣扎反抗,但经不住金名一遍遍师妹师妹地叫着,转心一想:“我为谁而守,守这东西做什么!
小尼的抵抗力越来越小,最后身体全软了下来!
金铭将小尼全身摸过,技巧纯熟,僧衣宽大好解!
金名一个少林十三爪中的鸡蹬,再一个燕抄,便把小尼剥光!
他就势把僧袍铺到观音前的跪垫上,把小尼放倒,不一时,在烛光和油灯下,小尼玉体横阵,双峰乍挺!
喜得金名迫不及待地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丢到一旁:“以前也搞过几个香客、居士,那不过是在密室或树林里,今天在观音像前,感觉上就让人兴奋异常!”
小尼全身酥软,只是由他“金枪狂挑桃花蕊,巨痛不呼暗皱眉……”
好一阵翻云覆雨,一时事毕,僧衣上殷红点点……
后人有诗叹曰:小尼几滴血,观音泪数行,清静修行地,竟成行淫床!
伍家玉自己感觉不对局长意思,很扭捏地送局长下山,一路二人无话,各有心思。
临别时,还是局长开口:你、你还是要、要回学校?
伍家玉一惊,立即道:“当然,我不早就打了请调报告!我就想到山里去!”
“好,好——”局长停脚步想了想:“你要求的调动,我已在安排,明天就要开学了,一时来不及,这样,你先回去等几天,我会安排的!”……
送走局长,伍家玉想着刚才局长的话:“调动一下,还没安排好?”
心里有些自卑,也有些抑郁寡欢:“怪我么?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搞法,这不是作贱人么……”
“也怪自己:既想讨好局长,又贪景色和女色,还贪钞票,才一步一步搞出这么怪的勾当来!”……
边往回走,边想好了:“数千年的信愿聪慧的佛教,在这个社会下,就结晶出这么一些污秽不堪的东西!要都这样,佛,我不学也罢……我还是到山里,平凡地过一辈子吧!”
“对,明天我再问一下小尼,看她是不是愿意跟我走,要是真不愿意,我就回学校去,下学期,要求调到蔡村去,就和大伍妹妹在一块安安稳稳的……”回到房间,早有人撤了法器,还原了床桌,伍家玉和衣就在床上坐了一晚……
这边伍家玉悔恨羞愧,那边大和尚和金名也在方丈室内商议!
“法事完成了,我看,可以叫那老师走了罢!”金名着急地提议!
大和尚摇摇头:“我花许多功夫留他,岂只为这一场法事!”
金名无奈:“师傅,您老人家,也别太、太入迷了,那、那个人,我看,还不如一个俗人,佛,是留不住他的!”
“不是我入迷,是确有古怪,总有作化的前辈高僧,来要我留住他!这事怕不简单!现在,他有度牒在这里,就算是我的功德!”说着,把度牒从抽屉拿出在桌子上拍了拍:“再说,就不说这梦中古怪,就说现实,他入了我寺这么深的法门,若是中途退出,免不了在外糊言乱语!——所以,一定要尽量不要留住他!”
金名听这么说,无奈地拿起度牒乱看,忽地惊向大和尚道:“你看,他叫伍家玉,这、这签名,是伍家王!没有下面的一点!”
大和尚拖过度牒,仔细看了:果然如此!“鬼东西,还真绕!”
想了会:“得,明天我和局长先安排一下,免得坏了大事”……
“善始善终,今天早上的开水还给他们烧了吧”伍家玉早早起来,坐着一边烧火站好最后一班岗。一边心里还想着小尼:“她气消了点,应该还能来!”
他坐在锅炉前,心里想着昨晚的事:这、这应该是一个早、早在半年前就预谋的一个计划,不停地劝我剃头,签度碟,原来就是为了局长那、做、做那什么鸟法,一定是这样的吧!那么,大和尚,金名,和局长是一伙的!这也罢了,可是小尼,小尼为什么也帮着他们呀……想着想着,只见一老和尚,拎着一只破壳的水水瓶,颤微微地来打开水,细看,这不正是以前教自己烧锅炉的那个老和尚么!
伍家玉也懒得理他,坐着用轻蔑的口气道:“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就烧这一次了,下午还是你来烧罢!”——他打心眼里讨厌这脏兮兮的老和尚!
老和尚也不言语,咳嗽了一阵,默默在边上放下水瓶,走到伍家玉面前,用眼直盯着他看、看得伍家玉心里直发毛:“又有什么古怪。应该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吧!”
正要相问,只听老和尚开口:“这、这样的、的浊、世,寺、庵、都、都要、要为、为国、国家服务,你、你在这,能、能学么、么佛!”
伍家玉听这话是从一个烧火的老和尚嘴里说出,颇为惊讶:“那、那应该怎么学佛”
“佛、语、浅、易,但、但禅、禅定、很、很深!只、只要入得定,处、处、都、都是、修、修佛的场所”
说着,只见老和尚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一双圆口厚底的方船似的布鞋来,递给他!
伍家玉好奇地接过:“这、这个天气,要、要这布鞋做什么?”
“晴、晴带雨、雨伞,暖、暖备寒、寒衣,生豫死,死豫生”
伍家玉似明不明,还想要问,只见老和尚边离开边自言自语:“一、一炉热、热开水,都、都化、化汗与尿”——老和尚站住,转身看着伍家玉,好象在想着下面的句子!
“这样的老和尚,还会做诗!”伍家玉大惊!
但听到是这样粗俗的句子,又不禁皱了几皱眉头——但明白,这老烧火的和尚,可能真的是个有修行的高僧!
——这一定是说佛本是清净如白水的,但一经我们人身,便污浊不堪了!
伍家玉以素有的快嘴,赶紧接过老和尚的话问:“难道佛种灭,众生不知道?”
老和尚点头又摇了几下头,转身又边走边道:“佛种或、或残、残留,不、不在、庵、庵和庙!”……
说着,也没拿水瓶,又一路咳咳爬爬地走了出去。
伍家玉站着目送老和尚离,离心里顿炽:无论是昱城是的教会,还是齐云山的道观和这西水寺,各处明在修道,暗地里都罗网密布!……老和尚送鞋,便是叫我走的意思吧……
水烧开了,他敲了梆钟,等着小尼来,可左等右等不见!
便往观音堂去——“至少要道个别,毕竟倾慕了一场。不能说走就走了!”
可找遍地方,不见人影!——想她肯定是躲着我!
看看日头已高,想到一会天气要热起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是我的,总会来,不是我的,求不到!算了,我先走罢!”
一时要方便,大便!
欲往厕所去!忽地收住脚步想:“来到庙里,佛没学到,倒是让人作贱了一回,我虽持性开放的观念,但也不能受这样糊弄,得拉泡屎留在这山上,恶心恶心他们——也算是出口气!”
想到就做,便往边上密林深处走去,密林小路上,几只大公鸡正在追着母鸡——乐此不疲!也不怕人,就在伍家玉脚边咯咯乐着!
气得伍家玉几个飞脚,把这群正在尽兴的鸡轰得到处乱飞!
边往林中走边骂:“佛说法时,白鹿衔花猿献果——你们这些杂毛,天天听经,怎么一点也不知收敛!”
走了数十步,正要来方便,忽见前面有人影子!
定睛一看,二人赤着上身,搂在一块!
伍家玉赶紧蹲下细看:那不正是小尼和金名法师!
伍家玉惊讶得眼珠子快突出来了:这、这么无法无天呀!小、小尼,昨天还那样清纯地要跟我走,怎么转眼间——伍家玉突然满腹悲愤,屎被气了回去!
他匆匆跑回房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随手撕了度牒,往空中一撒:“出家,六根清净!心中无佛,就是把全身所有的毛、跟刮猪似的刮净,也不是出家!大和尚,小和尚,老尼姑,小尼姑,见鬼去吧——开后门,从石马古洞那,沿溪岸而出!
路上,又遇古怪:
前面的小路上,一前一后,两只狗,边小跑边调情!
前头那条草狗,不时地装着要逃脱,但看看后边公狗,要是落后了,便停下来,假装在路边上东闻西嗅地等候!
后面那条公狗,连望自己都不望,只朝那草狗,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目标明确,目的明显!……
气得伍家玉捡起一个大石头,朝着那狗就砸了过去,恨得二狗一阵狂吠……
“今天这是怎么了,尽遇这些事!山头上,公鸡打水;山脚下,草狗连精——这人要倒霉,放屁都能砸着脚后跟……”
“再见了,这么好的风景,怎么都被这些肮脏的东西占据了!”……
“快快赶回学校。洗干净收拾一下,便去大坑找吴妹妹!”——虽然明天就要开学报到,但不会很快正式上课!
再说,局长也叫我再等几天——学校也知道他要调走,压根也没安排他的事!
“好,好,我乐得再玩!明天快到大坑去一趟”伍家玉自忖有局长的关系,也根本没把这破学校的事放在眼里!
回到学校自己的房间,还未坐稳,搞后勤的‘根号二’,捏着一封电报和一封信跑来递给他:“原来你没回老家,这一个多月,都跑到哪里了?——呵呵,还把头发剃得这么流行!”
“我的电报?还有信?”伍家玉心里暗惊:“莫不、不是,秦文红来的?”
毕竟何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