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将军莫要推脱,我谦哥也听见了的,”陶醉手指李谦,“他可以作证。”
“好,李鸿胪你说。”
因李谦官封鸿胪寺卿,故而无色特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给人送了个简称。
李谦一见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就现出难为之情来了:“我说?我怎么说?”
陶醉道:“谦哥你说,到底是谁说的皇后小气?”
无色瞪大了眼:“我明明是夸赞皇后美丽,哪里说皇后小气了?偏只你们这些文人爱曲解别人的意思。”
就是嘛,人家本就书念得不多,难得记得些词句想卖弄一番,不料却叫人给冠了个说皇后坏话的臭名头,哪里还能不郁闷的。
李谦含笑安抚道:“无色将军,李谦知道无色将军是真心诚意地夸赞皇后娘娘的,这幽兰一说确是超世脱俗,绝世独立;清艳妩媚,美态毕现。然,皇后娘娘贵为天衢的皇后当比牡丹之富贵雍容,艳冠百花,方更妥帖耳。
牡丹不开,群芳失色;空有彩蝶独自飞,何处寻芳踪!
陶醉之说,文虽相反,义不相戾,李谦窃以为还是以牡丹比皇后的高贵要更般配些。”
“那是自然,谁让你们是兄弟!”
无色不欢,却由方才的忿忿不平,转为了独自气郁,心里只纳闷这些文人士子为何总也这般迂腐!
三人一时无话,再转眼看向众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地沉寂下去。
太傅牧庸,就在这个时候,自大帐内掀开帐门出来的。
李谦目光一转,先自迎上:“太傅?”
无色、陶醉相跟而去。惟凌风和明锐不为所动。
无色迎上牧庸就愁眉道:“太傅,我与国舅奉命出战,归来多时却迟迟见不到皇上,正愁到底是该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还是应当止此休兵,等西僵和北藩备战砺兵,养精蓄锐再回过头来打我们?
太傅,我们再等下去,无疑就是白白坐失良机,到底该不该要出其不意地追击,太傅倒是帮忙拿拿主意啊。”
牧庸分别看一眼凌风和明锐,摆摆手,道:“无色莫急,陛下方才说了,让牧庸代为授意,命你同国舅二人止此休兵,好生将养,怕是开春之际,免不了又有一场恶战。”
无色不解,“当真止此休兵吗?那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牧庸道:“陛下说了,穷寇莫追。
孤军深入,及惧而变,势必,进退不可,周、旋不能,军心士气,此消彼长,大胜犹可大败;
再者,辟地数千里,无益神封;勤兵十八万,空疲帝卒。警烽走传,骇天城之甿;飞刍挽粟,竭洛耶之费。
且四海皆谓我天衢穷兵黩武,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