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没有头绪,像无头的苍蝇乱撞。找专业对口的工作对我来说太难了,因毕业后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我爸当时的建议是:再去学一段时间电脑再出去打工。我个人认为自己命里多磨难,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很难心想事成,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去过好几家工厂,不是工作环境不如我意,就是工资不如我意。也去过人才市场,最终还是空手而回。
来到一家纸类制品厂的旁边,突然眼前亮了一下,我心里在想,有这样的感觉我一定跟这家工厂有缘,只是不知道是善缘还是恶缘。
命中该经历的劫是逃不掉的,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样的暗示,那就是这家工厂了。
进厂做普工并不难,我很快就被招进去填了表格,就是这家工厂的一员了。
车间很空旷,正是我想要找的地方。车间生产的是食品袋和食品盒,做工并不复杂,只要勤快,在赶货的时候还是可以拿高工资的。
主管来车间视察了,我一看,这个人怎么身上有图的影子?身材和样貌都有几分相似。双眼皮的大眼睛,又高又宽的额头,国字脸,身材粗壮而匀称。
我日思夜想的人好像又出现在我面前了,怎么能让我不高兴?
离开家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摆脱情结,没想到在这地方又遇上了。既然天意如此,我还是勇敢去面对吧!
经过打听,他叫曾松权,湖南人,跟我是老乡。
他长得很像他,但毕竟不是他,而且是有家室的人。
我需要养眼的人在我面前,不然我的生命会失去方向。
有一次,我下楼梯去寝室,曾主管正好上楼来,当他看到我看到他发呆的时候,冲我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匆匆而过。
有时候我会想,我倒底爱谁?谁才是跟我前世有约,今生该找的爱人?
做为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在我心中堪称完美,可惜已是他人夫。如果他还没结婚,我也不会去追求,因为我没有一个好身体,不想拖累任何一个人。
我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跨了,不要说嫁不出去,就算嫁得出去我也不想嫁了。那么多年的打针吃药,我大概已成药人了,对后代的身体可能不利。
能勾引我内心喜悦的除了美女就是帅哥了。
我不主动接近曾主管,但我在暗处观察他,他是个不错的管理者,有一种别人模仿不了的气场,说话能抓重点,在员工面前没有傲气,但员工们都有点敬他怕他。
他很会帮员工考虑,有一次见我们工作的地方风扇不够,马上用对讲机跟有关负责人要求增加风扇的数量。
那时手机还是很少有人拥有,陈艳在工厂的工资算高的了,也不过买了一个call机跟她姨母保持联系。我们往家里打电话都用共用电话,办个电话卡就算时髦了。
姐夫那时已买了手机,后来又帮清香姐姐买了一台,姐姐还说了一句:“家里两台手机有点浪费了。”
身边有这么一个大帅哥,干的活儿又不累,心情当然不会很差。车间的纪律不是很严,有点像个菜市场。曾主管见我们说说笑笑也不管,当没事一样。心情变好了,话也就多起来。
我不说话不会有人把我当哑巴,只是存在感比较低而已。我一开口说话,就有人猜测我的学历了,很怀疑我进厂当员工的用意。她们各种盘问,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开心的时候情商跟智商都能很好展现,于是有人在背后这样评论我,我是个大学生,来这里玩的。我听了只是笑笑,不解释。
曾主管是个不错的管理者,据我的观察,他的职位还可以升一升,最终应该成老板的左膀右臂才对,后来还真如我所料,他当了这个厂的总经理。
我想做管理的心一日强过一日,这样的人值得我跟随,可惜男女有别,我对他有别样的情感,我怕自己有一天会弄得名声不好。
如果我对他没有特别的感情,我照样要远离他,万一我有点成绩,回到家中,有人非说我是通过不正当关系弄来的成绩就麻烦了。
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我的青春,要不要努力做一个人上人,我还在举棋不定。
厂内有篮球场,放假的时候,曾主管就带领厂里的爱好打篮球的男青年一起打篮球,他每次都当裁判。
说起篮球,我读初中的时候并不怎么爱看,因为喜欢安静又不懂这个。曾主管带领的每次比赛,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去看。我不看打球人,就看他当裁判时那潇洒的模样。看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一些篮球方面的知识。
记得有一次他站到我身边看我们做事,一边指点我们怎么做会做得更好。我顺口说了这样一句话:“其实我们打工最主要的是帮老板赚钱。”他听我这句话马上觉得很有道理,也就点头赞许。
我学过《政治经济学》,课本里有这样的话,而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话。
我想跟他学管理,甚至想当他的左膀右臂。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认为跟他配合定能成黄金搭档。
可惜生不逢时,我们其中有一个生错了性别,不然怎会造成我的犹豫?我追求成功,同时还要预防名誉受损,我不想也不愿意给别人胡说八道的机会。
去清香姐姐那里,她跟我说:“你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谁也不爱怎么找。我喜欢一个人过日子,身边有个人,我反而不自在,还是等等再说吧?”
“一个人孤单有什么好,有个男朋友可以打发寂寞。”
我不是不寂寞,只是随便找个男性打发寂寞,这样好像对自己太不负责了。要是我不忌讳这些,我早就成了曾主管身边的红人了。我的自制力还可以,不见得跟在那个美男身边就会乱来。
回家去,相亲是我回避不了的事情,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推脱不了。
我给人的感觉是一无所有,媒人大概是不可能帮我介绍个像样的。怎么脱身对我来说是个伤脑筋的事情。
快过年的时候回了一次家,有媒婆陆续上门做媒,我都推给了妈妈。
家里的房子建得很快,已经竣工了,父母跟爷爷奶奶都搬进去住了。
那年对我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被推不掉的相亲惊到了,怎么会这样呢?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