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豪猪’!说,你把我未婚妻绑架到哪去了?”高岑在古董店里怒吼道。
“你他妈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我未婚妻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这事?”
“妈的,我绑架你老婆干吗?”
丹恩在翻译的时候也同样加重了语气。
“兴许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去了,嘿,小子,你看你的表情,我的天哪,你自己看看跟画里是不是一样?我的天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又像以前那样忧郁了,中国小子!”
高岑瞥了一眼画作,忧郁地说:“没有她,我就如行尸走肉!”
“多么感人的爱情啊,来,你再来看看画里的日本夫妇,跟现在的一不一样。”
画里的两个日本人手牵着手,面对面亲吻。跟现实一模一样!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大喊大叫!”阿雷坐在木质办公桌上冷冷地说道。
“来,中国小子,你继续看,你看你的那个东南亚朋友,在画里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个老大?唉,又一样。”
“再看看那个希腊人,他一直盯着我这里望,我真的搞不懂他们为什么画得这么准。那个希腊人一直想抓我,因为在他眼里我只有一个标签:通缉犯。”
“我估计是缺少父爱所致。”丹恩说道。
“嘿,英格兰小子,你发现没,你自己,端详的表情,怎么样,应验了吧。你对你这个哥哥这么不上心?”
“我才没什么哥哥!”
“那么那个德国人呢?”
“他在牵着那个小女孩。”
“是啊,父母死后他更加冷血,只有如此像小女孩这样鲜活的生命才能够把他拉回正轨。好吧,来看看那个比利时人,他在干吗?”
“他在四处张望。”
“画里的他在干吗?”
“在四处张望!”丹恩叫道。
“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东张西望呢?”
“为了寻找之前的古董!”
“你小子真不赖,英格兰人!在那样的家族里,他太想做出成就来摆脱控制,他对一切能够获得自有的机会都显示出迫不及待的姿态。好了,我们来看一看最后一个人吧。那个意大利女人在干什么呢?”
“坐在凳子上低头!”
“是啊,画里也是这样,她为自己的曾经而忏悔,再看看我为何如此从容,因为我早已忏悔过了。我的双手沾满罪恶,而我的心灵已经意识到了罪恶。”
“好了,各位!”“豪猪”举起双手拍了拍,“十年前水野的这幅画如今已经全部应验了,你们的神态,和画里的完全一样!”
“不可能!”
“那么,”“豪猪”用竹竿取下挂在屋顶山的摄像机,“有谁不信的画,我可以把视频掉给他看。”
“众人都露出了惊恐之色。”
“来吧,各位,事已至此,画就在这里,大胆诚实地说出你们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它的原因。”
阿雷:“很简单,我是这幅画的起始者,我应当得到它。”
加濑:“得到它,我就能升为教授,我们家的日子就会过好,我就能给彻子买车,下雨天里再也不用担心湿了袜子!”
丹恩:“得到他,我就有了交易的筹码!”
安德鲁:“这是一幅绝对的名画!虽然我被派来这里走私文物,但就这一件,我就可以成就卓著,我就可以脱离家族的控制,我会爱上一位姑娘,我会获得自由,我们会前往斯里兰卡,一辈子过着幸福的日子!”
阿尔普多纳斯:“我本不知道有什么画,不过我知道有这么一个证据,你这浑蛋绝对被判死刑!”
瓦伦蒂娜:“来这里,我原本是为了这幅画,主教说这幅画里藏有灵主教的秘密。但法西奥死后,我仍想得到这幅画,我想发现这些秘密,从而帮助意大利安全委员会彻底捣毁灵主教这个邪教。”
高岑:“我其实对这幅画的所属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我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搞懂为什么我会在画里。当然如果我得到这幅画,我会拿给陈老确认,然后捐给国家博物馆,但是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因为我的妻子不见了!”
“你呢?德国佬?”
“什么?拿了卖钱!”
“哈哈哈,他其实才是对这幅画最没兴趣的人。好了,各位,大战将至!我们应该庆幸,庆幸在伦勃朗家人来之前摆出了人物群像,伦勃朗俱乐部关于人性的讨论就算是结束了,当然这个答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其实各位,人的贪婪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有些贪婪被放大了,你看这幅画摆在这里,你们也没有来抢。我想,伦勃朗家族用如此血性的手段来探究人性是否有价值。再了解每个人的故事后,我们会发现其实贪婪是情有可原的,在贪婪面前,理智是人的救兵稻草。但令我失望的是,你们每个人都走入了这被捏造的命运中,这绝非被动,而是你们每个人主动走入其中,因为你们自以为这是命运。因为一幅画,来到东南亚。你们以为会发现什么,你们以为命运自在其中,其实我告诉你们,命运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你可以改变命运,但你逃脱不了命运。命运同时又是扑朔迷离的,即便是被捏造的命运,也在命运其中。好吧,让我们团结起来,摆出与画中完全不同的姿态,告诉伦勃朗家人,告诉伦勃朗俱乐部的人:你们,错了!告诉他们我们是新伦勃朗俱乐部,无私善良的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