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青年在八个小弟的保护下,半个小时赶到了那家夜总会,在里面的套房里找到了中年人。
中年人的怀里还搂了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美女嬉笑扭动,勾引着男人的欲望,看着她们就像是看到两个待采的木耳,她们就是黑木耳的代名词。
中年手里揉着女人的咪咪,嘴上对黄毛青年说道:“来的比较快,我这才刚完事,东西拿来我看看。”
黄毛青年赶紧将自己怀里的那把用盒子装起来的钥匙放到中年人的手里。
中年当众打开了手里的小木盒,拿出了那把钥匙,在迷幻的灯光下仔细端详着。
然后十分生气的将钥匙摔在这个黄毛的脸上:“废物,看看你给我的什么,这能是那把钥匙吧,这他妈明显的就是配的,你是不是把真的独吞了,敢私吞我的东西,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黄毛青年吓傻了,他不管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跪在地上,说道:“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吗,我是那种人吗,你就是借我胆子我也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这肯定是我手下的几个混蛋来忽悠我的,我自己也没见过钥匙什么样,一时被他们迷了眼。”
按理说中年人应该也没看过钥匙的,他是怎么分辨真假的呢,这怪就怪在这把钥匙做的太粗糙了,好些边角都没有磨平,细心一点的人都知道这钥匙有问题。
中年人将跪在他身边的黄毛青年踹趴下,说道:“马上去给我查,到底是他们掉包了,还是就是抢了把假的。”
黄毛青年爬起来就往外面跑,边跑边给家里的兄弟打电话,让他们控制住那个给他钥匙的汉子,其他四人要是回来了,也把他们给我绑了。
可能真的没多少希望了,每天在局子里我都沉默应对,不管他们怎么的提审,怎么的精神折磨,我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要不嘴里就是念叨着:条子陷害我,条子陷害我,把局子里的警员气的,掏枪就想把我当场毙了。
我只有在王梅过来的时候才跟她聊些轻松的话题,比如调戏她,再比如还是调戏她。这天晚上,王梅跟我扯了一会就下班回去了,到了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有个小孩跑了过来,将一个厚厚的牛皮袋子交到她的手中就跑开了。
王梅攥着袋子抓住了那个跑开的小孩:“谁让你给我的,你是什么人?”
小孩指着远处墙角一闪而逝的黑影道:“那个大叔给的,我不认识他,他给了我五块钱买糖吃。”
王梅松开了他,又跑到那个墙角边,可哪里还有人。她提着牛皮袋子回到了自己屋里,然后打开灯开始拆这玩意。
里面有许多照片,还有录音磁盘和各种文件。
她先看的是照片,照片上居然是她的同事,那个喜欢她,名叫薛谦的男警官。画面上正是他跟别的女子媾和而且还是一p三,场面十分****,其他的还有此男警官跟别人见面并收别人的红包。
磁盘则是他跟别人打电话陷害无名的录音。
资料也有不少,都是那些控告我强奸抢劫,勒索绑架等等的伪证证据。她越看越心惊,这些人怎么会想起来害无名?无名到底得罪了谁?连她的同事都参与了此案中,这到底该怎么办?给她资料的那个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直接将这些送警局就行了,为什么要单独交给自己?
她想了很久,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睡着,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带着它去了局子里。
李无名的案子已经移交到上面去了,她现在插不了手,但是递些资料还是可行的。上头来了调查组,和局子里的高层合起来成立了个工作组,一个姓王的五十多岁老头担任组长,她局子里的林副局任副组长,当然也仅此而已,其他的副手大多是从别的地方调来的,就是为了防止她们这边被那些不法分子渗透了,而且能给林副局一个副组长也是照顾这边面子的。
楼上的大会议室就是工作组开会用的,会议室旁边的几个办公室就有王组长的一间。这老头笑眯眯的,跟本没有警察的那种威严,王梅敲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给几个人分配工作。
王梅只能在边上等着,过了一会,王组长分配完后,问她:“哦,你是那个,叫,王……”
“王梅……”王梅说道。
老头大笑:“对对对,就是你,长得可真标致,我们还是本家啊,真是巧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王梅先没有交出那份材料,而是十分严肃的道:“李无名的案子另有隐情,他是被陷害的,我们不能轻易给他定刑。”
老头来了性趣:“李无名,黑帮老大,聚众行凶,这可是证据确凿,哪里有冤枉他。”
“他的罪名可不止那些,聚众行凶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说他酒驾,绑架勒索,强奸抢劫,的罪行,全是别人捏造的,这里面应该有一条大线,也就是说有人想置他死地,这个人是谁,他自己又为什么这么憎恨李无名,我们都应该查清楚。”
“你说的这些也都是人证物证齐全的,可不是我们冤枉他,你说他冤枉可有证据?”
王梅这才将她手里的资料交了上去,王老头看了好一会,说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可不可信。”
“有人交到我手中,证据应该是可靠的,我们自己调查下就知道了。”
王老头低头沉思了会,就让王梅离开了。等她到了办公室,那个喜欢她的警官薛谦走到她身边说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看了那个姓李的罪犯。”
王梅根本没拿正眼看他:“管好你自己的事。”
薛谦肚子里憋着火,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掏出一盒巧克力道:“送你的,知道你喜欢吃。”
“留着自己吃。”
当天下午我就被人提审了,这次居然还是以前的老话题,强奸之类的,不过都是问我可有干过,并询问我事件发生时在哪,可有人证,对这些事,我当然有人证物证,我自己独自呆着的时间屈指可数。
后来几天,条子们就不在问我这些事了,他们主攻我在坐黑帮老大时候犯的事,我就反问了他们三条,那我的帮派叫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谁亲眼看到的,把他找来对峙。
这些还真找不到几个,除了跟兄弟会火拼的时候我在现场,其他的几次我都没出面,鲨鱼帮那次倒是去了,可是我呆在车上根本没下去过,大晚上的也没人知道。
后来陆续有兄弟回来帮我顶罪,结果所有的事情跟我无关了,我唯一的罪刑就是恐吓还有撞人这件事,但是撞人已经查到了线索,我是被胁迫的,还有撞车死掉的那个人也被查出来是另有黑手,事件渐渐明朗,我在十五天之后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原来事情抽丝剥茧之后就是这么简单。
可我的心里过意不去,有几个替我顶罪的兄弟都被判了无期还有一个死缓。跟兄弟会还有红河会拼的时候死了好几个人,条子抓住这条判刑很重,我不知道死缓会不会死掉,有没有减刑的方法,问了王梅才知道只要表现良好就不会有事。我让人给那个兄弟带话,我出去后拼死也把他捞出去,让他放心,死不了,不然我下去陪他。
为了我在牢里不被人欺负,又有许多兄弟故意犯事进来了,这让我很感动,我不知道这是谁组织的,但是能来陪我,那就是生死兄弟,我有问过他们到底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好些人都是笑而不谈,说进来陪着大哥,反正在哪都一样呆着,牢里也是混,外面也是混,就换个地方而已,大哥在这里带领我们继续斗,谁不服气就弄死谁,牢里死个人可怨不到我们。
最让我无语的就是老黑也进来了,据他自己说是抢了别人的包进来的,总之犯事的人大多都是罪行不重也不轻,大都是两三年就可以出去的。
为了我能够安全和舒心,外面的人帮我买通了狱警,将我自己的兄弟全部搞到了我这一间里面,几个人第一天聚在一起还真是有些激动,聊了个通宵。
监狱里就像个厂房,只是它没有太多自由,白天我们这些人要出去工作的,做什么工作不确定,有的修路铺桥,有的到工厂里做衣服,或者打磨一些零件,总之有轻松的有繁重的,就看你出不出钱了。
我肯定是舍得花钱的,再加上有人,所以活都比较轻松,几个兄弟全部去了采石场,每天呆在那边晒太阳吹牛打屁,甚至能吃到人送来的熟食,日子过得很不错。
但是也没能舒心太久,这天快到中午,我,老黑,廖德塞,高攀,还有几个小弟蹲在一个角落里抽烟,这时就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指责我们偷工减料。
偷工减料?我就笑了,我花钱偷工减料管你鸟事,你丫的嫉妒还是怎么的。
几人继续吞云吐雾,这青年胆肥的靠近我,被老黑推了一下,青年顺势倒在地上惨嚎,嘴里叫着:“打人了。”
有几个狱警吹着哨子往这边跑,结果刚跑一半全部被一些人绊倒并砸趴下,然后一群穿囚服的汉子将我们几人围在了中间。我居然发现了这些人手里都带着棍子还要铁铲。
其中一个很有气势的汉子道:“欺负我兄弟,我看你是活腻味了,给我上,全部灭了。”
当那些狱警在被人砸趴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有问题了,看着渐渐围上来的人群,心里有点抽抽,这些混蛋看样是早有预谋。我得罪过他们吗?没有吧,我每天都是跟自己的兄弟吹牛聊天,在监狱里面根本就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围上来的人不少,起码有二十多个,我们自己这边就九个人,而且是赤手空拳,他们都是手里提着棍子跟铁铲,这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严重的不公平。
八个兄弟将我紧紧的护在中间,手里都攥着个石块,这是刚刚在地上捡的,相比对方的武器,还是落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