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吃边骂,正此时出来了一对男女,女孩脸上还残留着爱爱之后的酡红。这两人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继续打情骂俏,没一会又出来了一对,之后全部走了出来凑在了一起。
我给阿宝打了个眼色,她扭着屁股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他们旁边,拿着小镜子不停的照着,还时不时的挤挤****,把一群少年勾的神迷颠倒的。
不过她也就摆弄了这几个动作,之后掏出手机兀自低头玩着,少年们咽了几口口水继续聊着他们热衷的话题,女人和性。
聊了大半个小时吧,见他们快要离开,阿宝先一步走了出去,我直接结账走人,到了车里,她说道:“好像要去南城的风情小苑。”
我****个祖宗,怎么这么大的活力。南城的“风情小苑……”听名字挺文艺,其实就是个夜店。
正经的人是不来的,这里就是失足妇女,寂寞男人的乐园,约炮把妹成功率超高。这些孩子都肿么了,都是一对对的了,刚刚估摸着也没少开炮,现在又要去那种地方,特么是不是搞基呢。
孩子们一对对的坐车走了,我跟上了那个刘峰。半路他下了车,在路边吐着,车里的女孩也下来拍着他后背,他不知跟小女孩说了什么就把她哄走了。然后四下瞅了瞅跑到路对面打了辆车往来时方向去,根本不像醉酒的人。
这边路不好调头。我让阿宝开车到前面转弯,自己下车跑到对面也拦了辆出租跟了上去。
一般开出租的人都是话唠,他们也闷,师傅问我跟的什么人?
我说是我儿子,这孩子离家出走,我去看看他到底干嘛去了。
师傅不疑有他,嘴里开始喷子弹:“说现在的孩子受不得刺激,动不动不是要自杀就是要出家,我儿子前段时间还跟我闹分家,你说他**大点孩子跟我分家,这不扯淡吗,我果断大耳刮子甩了两下,现在好多了。”又问我:“你儿子是干嘛离家的?看你年龄不大,儿子也就几岁吧?”
我叹气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去祸害人良家妇女,被我打得。”
“偷人内衣了,还是去偷窥?”他问。
“要这样就好了,你说他几把毛没都扎齐就想把人给糟蹋了,我能不打吗!”
他感叹着:“你儿子比我儿子生猛,该打。”
我呵呵苦笑了声,给阿宝打了个电话报了个方位。
那个小混蛋去的地方越来越偏,我这边师傅都有些不自然了,问我:“你儿子这是去哪?不会是想到老坟墓营地自杀吧。”
我又顺势骂了那个兔崽子几句,说他坑爹,回来活剥了他。
前面出现个小道,那辆车拐了过去,我这车里师傅说道:“这个没法跟了,在跟一下就看出来了,要不我追上去把车拦下来,你直接把你儿子拖回家。”
我说:“先看看他老巢,要是下次还跑我也能找过来。”
“那怎么办?”师傅问。
“你不开灯能不能跟着,要是碰到哪了修车钱算我的,就是没碰到这次的路费我也给你一千,你看怎么样?”
他一咬牙:“行,做父母的都不容易,一千就不用了,给个双倍车费就行,路不好走,耗油。”
车子又顺着小道走了几公里在一片树林前停了下来,那个刘峰下了车,我掏出皮夹子给了师傅五百,然后急匆匆的打开车门就往他那跑。
穿过小树林,前面稀稀拉拉的出现几处民房,这孩子走到后面的倒数第二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门吱呀的开了,从里面出来个中年人警惕的看着四周,我急忙将头埋在身边的草堆中。
门又关上了,我舒了口气再次掏出手机给阿宝报了个方位,又给血杀发了个短信。刚要出去,门迅速的打开,一个人头露出来张望了下才缩回去。靠,亏我先给阿宝打电话耽误了些时间出去,不然肯定露陷。
耗了一会,我蹑手蹑脚的往那处民房摸去。没敢贴着门往里看,而是走到它左边的院墙那里,然后爬树。
这是天助我也,这户人家的院墙两边都种了些白阳柳,已经有人腰那么粗了。树笔直不好爬,但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怎么说小时候也是个常去掏鸟窝的混蛋。
我踩着一个树干,手抚着另一个往屋里张望。
堂屋里面看到两个人,小屁孩刘峰还有之前的那个中年人,看的不真切,不过感觉中年人很面熟应该哪里见过。
他们在聊着什么,我听不到,只是隐约觉得发生了争执,似乎小孩很强势。那个中年人估计是火了,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吓了我一跳,难道要目睹一幕凶杀案件?好激动啊。
只是中年人很不给力的捏了会就松开了,刘峰捂着脖子喘息着,然后大声的叫道:“你他妈居然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跟我麻木说。”
这句我听到了,因为声音很大。
汉子回了他一句,我没听到。
刘峰又吼道:“你居然一直在玩她。”
中年人又捏着他脖子回骂道:“她是个贱人,你他妈也不是个好鸟。”声音比较大,所以便宜我了。
他们之后很不愉快的聊了一会,那个中年人才去里间提了个大箱子出来,中年人打开后,小屁孩走过去弯着腰手在箱子里面摩挲着。我够着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可被那死孩子挡住了视线,而且箱子也比较高即使不挡住在我这个角度也看不到。
我继续往树上面爬,刚占据有利位置往堂屋看,箱子居然被合起来了,那个中年人又把它提到了里间屋子。
我去你马勒戈壁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他妹的忘把它调成振动了,手机铃声特别刺耳,屋里的两人都听到了,一起往我这边看,我想学鸟鸣猫叫啥的来转移他们的视线,可手机还在撒欢的唱着:波斯猫眯着它的双眼,波斯猫垫着它的脚尖……
波斯你妹啊波斯!
我只能快速的往树下滑,屋里的那个壮汉也加速往外面跑,如果让他跑出来绕到这边,我凶多吉少。我眼一闭直接撒手跳了下来,还好地面很软摔得不是很痛,然后爬起来就往远处树林跑。只要进到那里就算是逃出升天了。
门被猛的打开,一个彪悍的身影急速向我冲来,距离我越来越近,****的是不是练百米赛跑出身的?怎么这么快。
前面几米就是树林,只要随便找棵树往它背后一藏就够汉子摸黑找一气了,要是有个草层什么的,他找都不用找,直接等白天在说吧。
汉子估计也想到这种情况,从腰间摸了把匕首对着******了过来,我脑后就跟长了眼似得,急速歪了下身子,匕首“嘟……”的一声插在了前面树干上,吓的我瞬间提速,冲进了树林,然后绕着树木左拐右拐。
林子里面到处都是树,汉子速度狂降,我则只降下少许,这样我们就能扯平了,而且树林里很暗,伸手不见我指,我一直绕着树跑,没一会就把他给绕晕了。
汉子在树林里拿着手机四处照着,我躲在他左边的一颗树后摈住呼吸。他找了一会就放弃了,然后往回走。
我松口气,过了好一会掏出手机给血杀打了个电话问他到哪了,他呵呵道:“到了你的车边。”
我惊喜道:“那就快点过来,阿宝就别让她来搀和了,这里有个汉子比较牛逼需要你出手才能制服他。”
他回我:“等一下吧,我发现个有趣的中年人,拖了个大箱子。”
我惊呼一声:“快,夺下来,肯定很重要。”
那边电话挂断了。
我并没有沮丧相反很激动,这说明血杀动手了。我自己也摸出怀里的刀往树林外面走去。路边不需要我插手,有血杀就够了,而且阿宝也不是吃素的,这妞的喷雾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我再次往那户人家走去,到了那儿,院门大开,往里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危险,也没发现什么人。刀子往胸前一端,就跟鬼子进村一样,猫着腰走了进去。
前院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我也没在此浪费时间,直奔后面堂屋。到了那儿灯本来是亮的,可是突然灭了,我心惊,屋里有人!还发现了我。
我急速往后退,一直退到中院,站在那儿做好转身逃跑的准备,屋里没出来人追我,也没什么响动。我思索这样耗着也好,等血杀来了跟他一起进去,到时他想跑都跑不了,对血杀的能力我还是信服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我的腿肚子有点发麻,毕竟脚尖一直点地,随时准备开溜。就在我等的火起的时候,屋里想起了手机铃声,然后突然停止。
草,果然有人,幸亏没进去,不然落不下好,我又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前院,这样我逃跑的几率更大。
我很专注的看着黑洞洞的屋里,对方也比较有耐心,现在比的就是谁能笑到最后,我有后盾不怕,他瓮中鳖,等着被做成王八汤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屋里走出个黑影,我心一突,看着影子问:“谁?”
他没说话继续往我这边来,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口,他停在了中院我之前站的那儿。我这才借着微弱星光看清一些他的身影,大口呼了下气,尼玛差点被这熊孩子吓死了。我往他那走,手里是把在黑夜中都泛着森寒光泽的军匕,他则不停的往后退,焦急不安的问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
我嘿嘿的笑着,笑得有点渗人。
他继续退一直退入黑暗的堂屋中,我这次没在退缩,直接冲了进去。
然后摸到了开关把灯打开,他看着我的脸,惊呼一声:“居然是你,你跟着我干嘛?”
“不干吗,就是过来看望你,省的你被人掐死,箱子里是什么?”
他哼了声:“要你管,多事。”
我冷笑了下:“一会你嘴就硬不起来了,那个人的箱子运不走,我已将让人截下来了,而且很快就能看到,刘峰,这是你名字吗,你知道你爸姓什么吗,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