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你哥哥是不是个神经病,刚刚居然给我打电话了,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愣了下,回道:“你怎么知道是他打的,他说的什么?”
我嘿嘿的笑了声:“我是谁,耳朵贼灵,虽然他变着腔,可还是被我给听出来了,你哥可是把你给卖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好妹子,回头我们生仨孩子,让他们问大舅要喜钱。”
她娇笑着问:“怎么生,拿什么生,你生还是我生?”
“这些……”日“后再说,现在不讨论,你哥他在哪?我跟他谈谈,打他电话打不通了。”
她叹口气,道:“去国外找他吧,他不会回来了。”
额……
“算了,你们家的破事我懒得管了,你父母都不问,我还问这么起劲干嘛!只说你,别给我碰那东西,不然脱你的裤子打你屁屁……”我说。
她娇呼一声:“哎呀,打的姐姐好痛,再过来给我揉揉,改天给你生个小宝宝。”
我以为我人格分裂,没想到她也不正常,我轻柔的给她挂掉了。然后拿着手机翻着她的胸照看,看的很有反应,脑子在想着她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才发现我居然根本不了解她。她的家庭,她的事业,她的爱好,她的性格……我一无所知,唯一熟悉的就是她的身体,她的胸。
我又想到赵你妹,似乎跟她一模一样,同样的不了解,同样了解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嘴,上面的和下面的。
我拍着自己脑瓜子纠结着,这到底是自己的流氓还是她们的悲哀,亦或者是我们每个人的流氓加悲哀!
想到最后就不想了,因为想不通,我就摸瞎往前走,我看她们能让我摸到什么程度,摸到什么时间。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鬼影又溜到我的办公室,喊道:“走了,喝酒。”
我“哦……”了一声跟在他的后面往楼下去,还好这次黑鹰没窜出来拦道。老鬼开的车,路上我问道:“你的那个小妹在哪上的学?”
他心一紧,黑着脸问:“你做什么?她还是个小孩子,你身边女的够多的了,别去撩拨她,实在腻了我带你出去开荤的。”
我嗤之以鼻,说道:“就随口问问,瞧把你吓的,我可不是那种人。”
他嘀咕着:“你不是谁是,身边全是些黄毛丫头,富家小姐。”
我没在扯这话题,看着路边的霓虹灯,又问他:“你了解到的情况,那个死人脸手底有多少能打的?我是说能跟你过招的。”
他反问:“死人脸是不是你的三叔?”
我点了下头。他说道:“一百个左右,其他的也被他调教的不错了,老鬼我想不明白,他看着也不像是有野心的,怎么招那么多我们这种人,这个有点恐怖了。”
“哦,能说的具体点吗,怎么个恐怖法?”我问。
他想了会,说道:“我们这种人一般是被……”保护“起来的!破坏性太大了,普通的条子根本对付不了,要想抓这种人就得出动武警,而且大批量的出动,那个三叔是没搞动作的,上头可能也有人,不然国家早就查他水表了,说不定就是国家纵容的,让他看着这些退役的人,省的他们在社会上闹些风雨,不过那个三叔招的人数确实多了点,自己还在死命训练手下。”
看着老鬼也纠结的表情,我呼了口气,问道:“搞这种人你说用什么办法?”
他转头瞪大眼的看着我,我提醒:“注意前面车辆。”
他开口道:“想死也别惹这种老家伙,他是有过功的,又是大家族中出来的人,地方政府根本不敢动他,动他就是找死,死的很凄惨的那种,特种兵打仗厉害,可他们折磨人更厉害,任你钢铁意志都能让你软趴下,你鬼哥都不敢惹,你啊,呵呵,死了这条心,好好的当你的总经理吧啊,到时给我养老送终。”
我继续盯着路边闪闪而过的灯光,直到灯不在闪,一直矗立在路边亮着。老鬼喊道:“下车到了,今晚好好喝几杯,几兄弟很久没聚了。”
我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外面的建筑,就是家很普通的饭店,我们进了楼上的一间包厢,老鬼的三个兄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老大血杀,老二毒手,还有老四狂刀。
血杀见我进来呵呵的笑了,毒手也轻笑了下,只有狂刀扯了下嘴表示着。能扯嘴就有进步,不像以前横眉冷对我这个千夫所指的混蛋。
我也对着他们报以微笑,然后说道:“早啊大家,我是说来的早。”
血杀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先坐,我们也刚到。”
我依言坐下,老二毒手给我倒了杯酒,狂刀又给鬼影倒了一杯。血杀说道:“先敬你一杯……”然后端起来喝完,他几个兄弟也都喝了下去。
我急忙端起来回敬干了下去。吃了几口菜,血杀给他四弟打了个颜色,狂刀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这人不会说话,先干为敬。”
我也站起来再消了一杯,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下面就比较轻松了,大家边吃边聊,大都是他们四兄弟谈以前的事,我吃菜听故事感觉很不错。
突然包间一静,血杀问我:“这次是想像上次那样捞一笔带着那个女人躲起来,还是想站起来真正的做个男人?”
“捞一笔怎么说,站起来又怎么说?”我反问。
“捞一笔你躲不掉,站起来你有希望。”他说。
“怎么站,站在哪?”我接着问。
“拄着刀站,站在别人仰望的地方……”他回。
我扯了下嘴,笑了笑,道:“我没那个心。”
“别等着自己后悔的时候在回头想今天的事,那会就晚了,晚了就没得玩了,大家全要say古德白……”他也笑着道。
别老想着来生如何如何,有没有来生还不知道呢。人活在今朝,就要奋斗在今朝。
我是个五道杠,却不是个有野心的五道杠,也许我的野心被自己束缚的太紧了,中国传统的小富即安思想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
人要学会改变,学会为她人变,为梦想变。一个小时前我还在想着摸瞎往前走,现在我的想法动摇了。不是说血杀的话有多蛊惑性,而是自己更加清醒的认识了自己,人难得糊涂,却也难得对自己清醒。
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灌了一杯,看着血杀道:“你有什么高招给我透露一下吧,我听着。”
他也喝了一杯酒,笑着道:“无非三个字,忍,拍,攒。”
我问:“能说的详细点不,忍我知道,后两个字怎么解释?”
“拍就是拍马屁,不是一般的拍,要献身的拍,别人说什么你就拍什么,哪怕他说凤姐美你也要往上扑,哪怕他说志玲丑你也要不屑一顾;攒,就是攒家底,万丈高楼拔地起,靠的是地基,拽句古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到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说。
“粮食从哪来?”我再次问道。
他看着我笑,笑得我别过头去,说道:“那些都是假把式,打个小老百姓收些保护费,忽悠些普通人还行,遇到你们这种的,来多少死多少。”
他摇了摇头,道:“什么样的手下对付什么样的敌人,我们这种人肯定由我们这种人来对付。”
“你们四个而已,如何对付得了……”我不满的问。
“四个可以变八个,八个可以变十六个,只要你想好,只要你出头,人随处都是,他们都是吃腥的,闻到气味了自然的就过来了。”
“我的钱不够……”我说。
他接着笑,笑得我再次别过头去,道:“挪了一次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在碰就要死人的。”
他拍拍我的肩膀,提醒着:“你似乎忘了,你的手里不止保安公司,去年可是有不少产业交给你打理的,那才是大头,你现在的公司跟它们相比,呵呵,蚂蚁对大象。”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但我都放手给那个叫什么,我晕名字都忘了的人打理了,自己从来没碰过,他们也没跟我汇报过,我以为又被收回去了,回头打个电话问问。
“那些生意我之前没接过手,要是贸然动手会被人怀疑的,现在他们看的我很紧……”我说。
他又笑了下,道:“现在先养着,到时在取蛋,时间没这么快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容易,一步步来。”
我点了下头,问他:“你图的什么?别跟我说活雷锋之类的,你觉得我会信?”
他的脸色变得很认真,说道:“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心里总是空虚的,我怀念以前的岁月,我喜欢跟别人战斗,真刀真枪的斗。”
“编,接着编,你问你三弟他是怎么想的,除了日比草女人他可不怀念以前的东西,他也是跟你从战场上回来的……”我说。
他的脸僵了下,道:“当然我说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真实意图就是想摆脱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要自己想要的东西。”
“做什么事?要什么东西?”我问。
他想了好一会,才道:“钱,跟未来。”
“什么样的未来?”
“一个让自己后人不用搬砖不用挨人白眼的未来……”他说。
“很好的未来……”我说,说完走了出去,到了门边又谢道:“谢谢你们上次的药,也谢谢你们今天的话,我很受启发。”
他看着我消失,皱起了眉头。
老三鬼影,说道:“我再去跟他说说,他跟我还算有点交情。”
血杀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没必要,他要是听的进去,就不会在乎我们的意图,他要是听不进去你说的花开也不行,只是不知道怎么跟老人家谈这事,算了,不提这些烦心的了,我们兄弟四人很久没聚了,今晚好好的干一杯。”
几人立马端起杯子碰在一起说道;“干。”
从饭店出来后,我没开车,自己打了辆的士回到公司,躺在自己屋里的小床上想着杂乱的记忆,翻找着去年到底是把生意交给哪个人的。就知道是个斯斯文文的汉子,叫什么军,哦,想起来了,闵军,死人脸引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