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原来在哪,现在还在哪。”
“没骗我?”我问。
她烦躁的道:“你自己可以去看看,就知道我骗没骗你,还有最近常去医院陪陪大小姐,她太苦了,她只是个姑娘,小姑娘,用你的话说,她还是个孩子,需要的是呵护,不是伤害。”
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打车往西凤街赶去,到了小区先掏钥匙开了二楼的房门,门打不开了,看样租户换了。我又往四楼跑,门打的开,里面没人,不过房子收拾了,没有了浮尘的气息。
家里的墙壁也干干净净的,我四下看了看,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相信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很长,相比去年的冬天。
确实没要很长时间就有钥匙转锁的声音,我有些激动了,不过还是坐在那里老神在在,门开了,一个火红的短发女人映入我的眼里,她看到我,吃了一惊,感觉吃惊的有点假,看不出来惊讶的味道,她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
你家?什么时候成你家了?我不满的回她:“瞎说什么,这房子怎么成你家的了,明明是一对老夫妻的,我租了下来,房租我已经付了一年,好像还没到期。”
“我就是从他们手中买的,你到没到期去找他们,现在房子属于我的了……”女人说。
我最后道了歉走了出去,还把身上的钥匙贡献了出来,女人也没要直接丢垃圾桶里,看样她是想换锁了。
我现在只能去外面睡觉了,到了楼下走了一会才记得不对头了,为啥?一对老人好端端的又没过世怎么会把房子卖了?还有进去的时候屋里清香剂的味道跟惠欣喜欢的一模一样,最可疑的就是女人,她一直没有拿出什么证件证明房子是她的,我可是问她要了两次,希望看一眼,她都以在她老公手里为由拒绝了。
我往回跑,到了三楼那里,缓了口气,然后悄悄往四楼爬,到了门边耳朵贴了上去,里面女人说话的声音:“惠欣,帮你打发了,你这也不是个事,他要在来几次,堵住你了怎么办,今天你是看到他的又恰巧我在你身边,万一哪天你自己在家我看你不哭死。”“行,你自己事自己决定,他走了,你在外面看着吧,等他出了小区你再回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说你咋躲着他呢,长得确实一般,就是眼睛看的还有些精神气。”
果然有猫腻,这个女人躲着我,却还在四楼这里住,明知我有钥匙,明知我住这里,明知的明知,她是闹着玩的吗?
我敲了敲门,里面女人的声音又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刚刚才挂的电话吗。”
门开后,她再次看到我,这一次吃了几坨翔,结巴的道:“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我家。”
我笑了下,推开她走了进去,坐在了沙发上,说道:“你不需要刻意说这是你家,手别乱动了,手机拿给我,现在过来,坐在我旁边,同样的话我不希望说两遍,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黑社会,这个城市最大的黑社会,弄死你全家,我只要勾一勾手指。”
她听了最后一句话吓的麻溜的跑到我的身边坐了下去,不过揣揣的坐了半个屁股,我将她的手机放在前面的茶几上,点了根烟,然后递到她的手里。
她摆手,说她不会抽,我眼一瞪:“抽。”
她吓坏了,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我笑着从她手中拿过来,自己抽了起来,吸了两口,我说道:“以后别帮她干蠢事,她太笨了,笨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蠢。”之后不再说话。
过了五分钟手机响了,是惠欣打来的,我指着女人,说道:“开外音,接,该怎么说,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她点头,哆嗦的滑了接听键,对方:“小敏,他走了没有啊?为什么我在小区外面还没看到他出来。”
小敏:“走,走了啊,走了好久了,可能你一不留神人家就出去了,回来吧,我看了下外面,没事。”
“那好吧。”
之后又是等待,我问小敏:“她现在做什么?”
小敏心惊胆战的回道:“收银员,在JLF,就在西凤街附近。”
“跟你是同事?”我再次问道。
“恩,她刚去那里,都是我照应的,我们是好朋友……”她刻意强调好朋友跟照应,你不提我又能把你怎么样,我不是黑社会!
敲门声起,这个女人肯定把钥匙给小敏后自己没有了!
“去开……”我小声的道。
门打开了,我似乎猜到两个女人会眼神交流,叫道:“进来吧,躲着我,也没什么意思。”
惠欣穿着超市里的职业服饰,长长的秀发盘了起来,提着包往我这里走,那个小敏跟在她的后面。
我拍拍右手边的沙发,她坐了过来,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我吸烟吐着烟圈的声音,最后一口,将烟头往烟灰缸一按,抱住她亲了下去。
她从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主动求索,时间很久,久的想这样憋着气一起死去。从唇角,到香舌,再到嘴对嘴一动不动,两个人都闭着眼,不知道是在享受还是在沉思,还是在回忆。
其实也没什么好回忆的,在就在心里;不在就在心外!
心里心外,串着的就是那张嘴,传动的就是那只舌头,那个尝遍世界酸甜苦辣咸的舌头。
上天降下一束花,有七个女人,它问道:“送给其中的一个,你送给谁?”
我想了想,回答:“我一人送她们一片花瓣。”
上天说:“不可以。”
“那我将花揉碎了擦在自己身上,每人给她们一个拥抱。”
上天说:“你SB啊,不能再问我要六朵吗。”
我……然后破口大骂:“你为什么不能把七个女人组成一个。”
它不屑一顾的笑了下:“那我不是没得玩了。”你看,老天总是在玩弄我们。
旁边的小敏咳嗽了声,可能是腿站麻了。
我睁开眼,旁边的人儿还在紧紧的闭着,轻咬着我的嘴唇,然后用力,我“哎呀……”一声,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她推开我,跑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之后就是水声从里面传来。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小敏问。
我往外招了招手,她又问:“那我家里?”
我摇了摇手,她舒了口气,冲卫生间的惠欣喊道:“惠欣,我先走了啊。”然后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又过了一会,我站起来,打开卫生间的门也钻了进去,她弯着腰,捧着水,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瘦了……”她说道。
我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她,道:“你也没胖……”,又问她:“一天想我几次?”
“日出日落,你呢?”
“日落日出……”我低着头道,然后又抬头看着她,从后面抱住将脸蹭着她的头发。
她直起腰,说道:“你回来干嘛呢,好好的在家呆着就是。”
“我要不回来怎么会见到你,见不到你我在家又有什么意义。”
她没再说话,过了老会,才转头看着我,道:“你去看王王研了没有?”
我轻声道:“去了。”
“怎么样了?”她问。
“很瘦!”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我皱了皱眉,然后走出去将它打开,看着两个身高马大的壮汉,我疑惑的问:“找谁?”
其中一个伸出手,我跟他握了下,他说道:“三叔请李经理过去一趟。”
“没时间……”说完猛的关门,他脚一别,手顶在门上,之后怎么也关不上了。我愤怒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道:“别让我们为难,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伤着屋里的人也不好。”
“你,草,好,好的狠,等一会……”我返身走到卫生间,惠欣继续盯着镜子,看到我进来,说道:“去吧,我又不会迷路。”
我是怕你跑路!叮嘱着道:“在家呆着等我回来,晚上把你给办了,洗白了先。”
在我转身的时候,她轻声道:“又要让你失望了。”
我也没听见她说的话,跟着两个汉子往楼下走,这种不和谐的场面让小区的居民纷纷侧目,“这孩子不会又得罪什么人了吧,听说跑了半年多,那两个人是不是黑山老妖派来抓他的?”
到了三叔家,那个死人脸居然在笑眯眯的跟人聊天,我站在旁边等着,他也没抬头看我,似乎我是只孤魂野鬼,他丫的就是看不到。
跟他谈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带着眼睛斯斯文文,但是我可以看出他骨子里很****,因为他右手食指上带了个很大的戒指,虽然不是很醒目,但价值肯定不菲,因为他可以跟死人脸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聊。
这人有点面熟,但一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难道我脑子出问题了,我点着太阳穴想着。一直站了半个小时,就在我想甩袖子离开的时候,青年终于动了,他站起来,呵呵的笑道:“王叔父在家多保重,侄儿就先回去了。”
之后就是虚伪的挽留与婉拒的戏码。等那个男人走后,三叔返回书房,脸上的笑容早就丢到火星了,往他的摇摇椅上一坐,看着我,问:“为什么跑?”
“你不是一直看着吗……”我冷笑的说道。
他哼一声:“知道就好,明天回公司继续做你的经理。”
“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他闭着眼躺在椅子上,一下一下的荡着,直到我眼晕的时候,他才说道:“没人拦你。”
如果借我两颗蚂蚁大力丸,我会把这死老头捏死,一寸寸捏。
急速喘了两口气,我问道:“不去公司会怎样?”
“没人知道!”他再次装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咬着牙,盯着他,道:“你会后悔的。”
他睁开眼,笑了下:“很好。”
我转身就往外面走,带我过来的两个人立马拦住我的去路,三叔手一摆,两人立马让开。
回到外面,经过他的花园,我对着他的小桃红,小寡妇,小媳妇,狠狠的踩,我踩,我踩不死你,老混蛋,全是王八蛋,去找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