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黑寡妇叹口气:“她不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继续往螳螂那边走。
她轻声道:“过来。”
我反身走到她的身边,弯着腰,等着她的回答。这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传入我的鼻子里,让我精神一震,难道她擦得是风油精!
她可能很反感我离得她太近了,自己主动站起来,扭着丰满的腰肢往我之前坐的位置走去,我顺势坐在了她的位子上。
人去留香,我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陶醉了起来。
“你跟王家的丫头到了哪一步?”她又问了这么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所以我也理所当然的拒绝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笑了,这是她第几次笑?我发现她笑得很好听,有点好妈妈的温暖,又有点好父亲的霸气。
“你肯定在纠结一件事……”她说道。
我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我这人有个致命的缺点,也是中国老百姓普遍的缺点,好奇心太重,喜欢围观,喜欢打酱油,喜欢喜闻乐见。
“嗯哼,继续,说说我纠结什么事……”我说道。
她走到我之前的座位边,却没坐下去,而是很不淑女的趴在椅子的靠背上,残忍的将胸前那团挤得变了形,她却还不自知的换了个姿势继续虐待着那对无辜的白兔。
我想谴责她,但是咽了两口吐沫,还是继续围观吧!骚年惹不起她!
“去还是留,去了你拿什么养她——难道让她跟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红薯!留——对她太残忍了……”,说完她又总结了一句:“你的心太软了,一个女人而已,男子汉何患无妻,虽然你现在的样子也是我喜欢看到的。”
我陷入了沉思,她说到我心里去了。虽然种红薯并没有什么,我相信她也不会说什么的,但是我过不了那道坎。一个曾经的大小姐,站在灰色的泥土地里,脸上流着被骄阳嫉妒出来的水珠,手里带着个半大的孩子朝着远处挥着九齿钉耙刨食的汉子喊道:“无名,回家打酱油了。”
想到这我就浑身一哆嗦,太残忍了!
我抬头看着黑寡妇,问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说的好,我请你吃饭,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大喜欢请人。”
“心痛钱。”她说道。
我没好意思理。
她继续道:“其实很简单,你不是很会装吗,那就继续装。”
我摇头:“你说错了,我这人不装逼,那是要挨雷劈的,我现在还不到渡劫的时辰。”
但是我出门肯定没看天气预报,也确实没看,随着我的这话语出口,一道闪电划破苍穹,在黑夜里显得那么的刺目,也刺瞎了我的狗眼。
不要问那是谁骂的,看着狂拍胸口的我就知道。
那个黑寡妇这次居然忍住了没笑,嘴里呢喃着:“他真的是上天的宠儿!”
我腹诽着,尼玛这是上天的弃儿还差不多!她猛的一抬头,眼里光芒闪烁着,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还是那个啥,稍稍夸张了点。
“给你个情报,殷家跟志和家有勾结,中间的纽带就是赵你妹,志和家有个人很神秘,你小心点,具体的我也没查到多少,你可以用到王丫头家的势力。”
听了她的话,我低头沉吟了会:“她家的东西还是她家的,跟我没关系,虽然我现在确实在占她的便宜。”
她没在说什么,之后陷入沉寂,过了好一会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才打破这个让人蛋痛的氛围。可是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我觉得之前的沉寂还是挺好的。
三叔的电话,他也只说了一句话。
“今晚过来一趟,交给你点东西。”
我拍着额头,脸上浮现愁容,黑寡妇却很合时宜的张口道:“之前说到的,装,现在就是用武之地了,有句话叫生米煮成熟饭,虽然不是理想中的那一粒。但还有句话叫金屋藏娇。”
我惊奇的看着她,说了句装逼的话:“作为女的你好意思?你甘心?”然后一道闪电又劈了下来。
她走到门口抬头看着如墨的天空:“你斗不过老天,同样你斗不过高富帅,跟高富帅斗的永远是潜力股,可你的抓住机会,不然等着被人拍死吧。”
我知道她这句话说的很对,一个**丝想跟对方斗法,亲!喝多了吧!开法拉利撞死你丫的。
我叹口气:“谢谢,你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她讶然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我做什么的?我要是好人,天空都不会流眼泪。”然后哗啦啦的大雨从天而降。
“对我来说你就是个好人,我先回去,有点事。”
她也没挽留,我叫了螳螂后就往三叔家赶。
路上我一直想着黑寡妇的话,所以就没开口。身边的螳螂倒是主动跟我说道:“那女人身边领我出去的汉子很厉害。”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哦,有多厉害,打得过你吗?”
他思考了一会:“不好说,五五之数吧。”
我“恩……”了一声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继续靠在后面背椅上纠结着。
到了三叔家的时候给我领路的居然是很久没见到的老黑。这家伙依旧是那副猥琐样,只是身体看的比以前更加结实了,走路也轻了很多。
他跑到我的车边主动给我开车门,谄媚的笑着:“哥,你咋来的这么慢捏,俺都等了好一会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等我干嘛?我又不是找不到路的,瞧你的熊样,是不是又摸了佣人的******。”
他扭捏了:“哪里有,就摸了几把咪咪,真大,就是垂了。”
跟这样的人我还能说什么,我闷头往里走,快到三叔书房的时候,他拉住我,站在那里绞着大裤衩的带子。
这么个灰熊般的人物做着小女儿的姿态,恶心啊!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连卵蛋都皱了:“干哈?”
他抬头嘿嘿一笑:“哥,最近看到一款裤子,很好看,穿的霸气,出去后肯定不会给哥丢脸的。”
我打断他:“说重点。”
“借俺点钱。”他说的理直气壮,就跟我开银行他把钱存到我这一样。
“多少?”
“不多,俺老黑不乱花的,五千。”
我脚一滑磕倒在他的身上,又扶着他站了起来:“尼玛,你买的是班尼路的吗!五千,你不如去抢。”
他嘟囔着“不是还得加个项链吗,俺看到好些人都带了个大金链子,俺也想试试带着是啥滋味。”
我痛心疾首的道:“谁教的,到底是谁教坏你的,跟我说,我去砍死他丫的,尼玛好的不学,净跟些二流子学这虚头巴脑的,衣服钱有,大金链子没有。”
他攥着我不撒手:“哥,俺老黑以后出去可是给你撑门面的,你苦了俺,就是苦了你自己啊!”
这尼玛他这借口都用了出来,我能怎么说。滚你个蛋,钱是那么好挣的吗!
“过几天给你,今天身上没带,撒手吧,三叔应该等烦了。”
他松开手后又凑到我的耳边说道:“三叔最近心情不好,哥就别逆着他了,不然俺老黑拼死也救不了你。”
我回头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谢谢。”
三叔的书房坐了好些人,但大多是带眼镜的文弱男子,不像刺刀雪豹之流的猛男。三叔抬头看到我后先没说话,而是继续的点着电脑鼠标。
直到我站的两腿发麻,他才道:“之前给你透过底,王王研她爸将一些生意交给你打理,今天你跟他们交接交接,好好跟人家学。”
我看着这些人没有反驳,因为我想到老黑的话。不同意后果肯定很严重!
但我还是多嘴问了一声:“公司怎么办?”
三叔眼睛闭了起来,过了一会又睁开:“两边都搞好。”
我点了下头。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走过来开口道:“李先生,我叫闵军,我先给你说说主要接手的业务有哪些。”然后拿着文件枯燥的说了起来。
连三叔都听烦了:“那个闵先生,你跟无名另约个时间在详谈吧,今天耽误你们老长时间了,早点回去休息。”
闵先生连说不耽误,然后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屋里剩下我跟三叔,那种压抑又一次传来。
“那我先回去了,三叔也早点休息……”我开口说道。
他没说话,而是盯着我问道:“那四兄弟最近怎么样了?”
我的手抖了抖:“很不错,跟大家一样,吃饭锻炼睡觉,跑跑单子。”
他沉着的哼着:“不是叫你监视他,你紧张什么,有事找自己人,这么多人手还不够你用?”
我知道绑赵家大公子的事他知道了,但他为什么没让我停手呢?他之前可是让我留一线,别得罪人的?
我只能沉默应对。
他过了会继续问道:“来之前见了谁?”
虽然知道瞒不了他,可我还是这么说道:“一个朋友。”
空气有点冷了,但我只能咬牙忍着。
他瞄了下手表:“太晚了,今天在这边歇着吧,自己问保姆找房间。”
“我还是回公……”看着射过来的目光,我只能改口:“我知道了。”
他摆摆手,我转身往外面走,站在门外关门的时候,我问道:“荆棘鸟去了哪里?”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直接将门关上,也关上了那张死人脸。
转过身一个黑塔般的影子在你后面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我肯定吓尿了!抬脚就踹了过去。
老黑这熊孩子的凄惨嚎叫响了起来:“哥嘞,你踢我干哈子,还专拣俺的两点一线下脚。”
我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蛋蛋的他,冷笑一声:“给你娃个教训,长得黑就表出来吓人,尼玛都跟这天气容一块了,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是鬼。”
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爬起来就跟上了,继续腆着黑脸:“哥,说好的钱呢,什么时候到账。”
我没好气的道:“等着吧,注意查收,记得打个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