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面上的老大夫听到桑白的话,面色煞白,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刚才要不是自己贪恋别人的医术,现在也不至于被人擒住不放。
千悠门,毒门,还有炼香堂,都是这世上赫赫有名的帮派堂口,特别是炼香堂与毒门两大帮派,一个制毒,一个解毒。
想他一个民间大夫,怎么能够跟这些出自帮派的人物相提并论。
“公,公,公子,老夫只是这县城同济堂的大夫,根本不懂江湖之事,更不会多嘴多舌,还望各位爷行个方便。”老大夫说完对着苟县令磕了几个响头。
“方便?好说,只要你给我们方便,我们便可以给你方便。”桑白站在老大夫身后,看着北冥夜轻轻摇了摇头。
他确实没有在老大夫的身上发现什么。
北冥夜诧异,眼神儿又看向一旁的苟县令。
“王公子,这老大夫确实是这昌县同济堂有名的坐诊大夫,至于有没有其他身份,下官也有所不知。”
“大人,您这是何意?”
老大夫本以为苟县令人好,刚刚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才会对着苟县令磕头示好,可听到苟县令这样解释自己的身份,老大夫确实有点震惊。
桑白拿起那张药方,走到老大夫的身旁,递给了老大夫:“这药方子上的字迹可是你刚才所写?”
老大夫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药方,看了看,点点头。“正是!”
“这字迹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有这药方子,跟常人所用有所不同,里面提到一味薄荷膏剂涂抹,又是何物?”
听到桑白把话说道此处,老大夫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这字迹是老夫偷偷学来的,还有这薄荷膏剂也是老夫偷偷学来的。”
“什么?偷学来的!”
“正是,老夫偷偷跟着乐意坊的荷官,夜哥所学。”
老大夫此话一出口,北冥夜,桑白同时怔住。
特别是北冥夜,听到夜哥这个名字,身体微顿,四肢换了个动作,双脚不自觉的冲向老大夫,只留面具下的那张脸,让人难以琢磨。
“您说这方子上的笔迹与这薄荷膏剂擦膏都是您偷偷学来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北冥夜终究还是亲自开口询问起老大夫。
“回这位爷,事情发生在三年前……”
三年前,昌县闹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
慕容单羿作为昌县本地的蕃王——夜王爷,心中不免忧心,于是上奏请求庆愉王给与帮忙,下放粮食与药品。
庆愉王本就愁思没有办法可以定慕容单羿的罪,恰好这次瘟疫,成了他手中紧握的砝码。
于是把宫里官职卑微,医术才疏学浅,没有靠山的诸葛明宇派了过来,担任了解决疫情的御史。
无奈昌县的疫情十分的严重,就连御史都不曾有办法。
为了防止疫情蔓延,庆愉王下旨封了城。
半个月后,疫情仍旧没有好转,庆愉王一怒之下,又亲自下旨屠城,把得了瘟疫的人与没有得瘟疫的人全部杀死。
御史听到屠城,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作担保,与庆愉王换来十天的宽恕时间,可仍旧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就在御史焦头烂耳之时,那乐意坊的荷官夜哥突然溜进疫区,向御史的房门偷偷递了一封书信,便匆匆离开。”
“老夫作为这县城的医者,当天被夜王爷传去协助御史控制疫情,研究治疗瘟疫的良药,夜哥递送书信的时候,老夫正好去面见御史,撞见他从御史房门前鬼鬼祟祟的离去。”
“那书信上都写了什么?”北冥夜看似在询问老大夫,实则内心充满了好奇。
这个夜哥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