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缘老鄙夷地开口:“敢做还不让说了!”
秦远瞻淡淡道:“闲鸣也喜欢婧儿的…”
缘老腹诽,咱也没咋看出来啊。。。。
“真的!”秦远瞻看着缘老不信的表情,又强调:“你没看见那天真话石亮了吗?这就说明闲鸣是有心悦的人的。”
随及,缘老揶揄道:“那敢情是你让给他了?”
秦远瞻斜睨着缘老:“闲鸣和婧儿有婚约这是从小就定的…”
缘老好笑:“呵,你们一群小孩儿还真是年轻,也对,年轻人就适合谈情说爱呢!”
秦远瞻觉得这人就是来泼冷水的,不高兴道:“所以,缘前辈来是干什么啊?”
“路过!”缘老无比真诚地开口:“你没注意这是回柳山居的路吗?”
秦远瞻觉得这人无法理喻,这姑苏城十条路九条路都通向柳山居啊。。。。
“咱走了!”缘老知会一声之后,头也不回转身走了,秦远瞻石化,她来这的意义与目的何在啊?
姑苏街,缘老正在想着,为啥莺罗要破坏日晷,难道她知道自己给柳闲鸣的药的弱点吗?但是,当时也没人啊,难道是…那个声音!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莺罗呢?啊呀!怎么越想越复杂了,那个声音…嗯…是谁啊?怎么会在锁魂道呢?
缘老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就被一个人给撞了,“啊呀!”缘老发了一个趔趄,这谁啊?不懂得要尊重老人家啊,不满抬头,看见了和尘一脸慌张,和尘看见缘老后,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惊喜,也不管自己把人家撞得怎么样,直接拉过人家,慌忙离开,还不时地瞥瞥后面。
缘老跟着他的脚步有些吃力,直接甩开他的手,不满道:“干啥啊?你差点撞死咱,跑那么快干啥!有鬼追你啊!”
和尘停下,心有余悸地又瞥了眼后面,神秘开口:“比鬼还可怕,是神仙!”
“呵!”缘老揉着胳膊,讽刺道:“神仙追你啊?诳谁呢!”
“神仙追我,自然是喜欢我啊!”和尘大言不惭道:“多谢你了,幸好你挡住了我的气味!”
缘老白了他一眼:“啥气儿啊?仙气儿啊!”
“欸~”和尘摆摆手,辩白道:“自然比仙气高2贵的多!”
缘老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撞得疼死了。。。和尘连忙跟上:“哎,你等等我!哎呀,你帮我隐藏一下气味啊…哎,等等,我送了你那么多礼物呢…唉…”
柳山居
柳闲鸣一直走的很慢,可是左等右等也是不见缘老过来,好不容易看见了一抹灰色的身影,眼里划过一丝惊喜,随及,就看到和尘对缘老动手动脚地两人走了过来。柳闲鸣脸色沉了下来,光天化日的,不知避讳一下吗?
缘老一脸不耐烦地推开和尘:“你烦死了,谁追你啊!”
和尘一脸无辜:“我都说了是神仙了!”
“我和神仙不熟!”缘老没好气道:“过去!”
和尘伸手想去揽她,却被一个绿色身影给插了过来,柳闲鸣不悦道:“河伯大人总到我柳山居干吗?”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和尘笑眯眯道。“哼!”柳闲鸣冷哼:“这可是我的地盘!柳山居地方狭小,容不得您这尊大佛!”
缘老“噗嗤”地笑了,指着和尘道:“就他这样,还佛呢?别搞笑了,哈哈哈…”
两人一脸黑线,她有没有把握住重点啊。。。。
和尘笑的生机盎然:“欸~柳山居这么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又不少,少城主别那么见外嘛!”
缘老忽然又觉得地蕴不稳定,刚刚那块心病又上来了,她愈发觉得姑苏有问题,又瞟了瞟柳闲鸣,这熊孩子明显就是少年心性,柳延也没回来,自己若走了,谁晓得会出什么乱子啊。她虽然做事让人捉摸不定,但是千年之前毕竟受过人家柳家的恩惠,也答应过人家保佑柳氏后人的,那自然得护着柳闲鸣!这样想着,便离开去调查地蕴了。
柳闲鸣和和尘争执不休,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缘老早已不见了踪影,柳闲鸣有些气急败坏,一甩袖子,作势离开,和尘叫住了他:“少城主,慢着!”柳闲鸣没好气地停了下来:“贵干?”
和尘意味不明道:“少城主可知魔尊沉潇?”
柳闲鸣哼道:“在下虽未有河伯大人才学广博,但是沉潇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魔尊沉潇,千年难得一遇地魔界奇才,心狠手辣,仙界曾派五大天神诛之不果,现处于休战阶段!这些事,以前在乾元山宗背的反胃!”
“我要与你说的不是他有多神通广大,惊世奇才,而是…”和尘顿了一下,讳莫如深道:“他的一些逸闻趣事!”
“你一方神仙怎么这么八卦啊!”柳闲鸣一脸嫌弃。
和尘没理会他不屑一顾的态度,继续道:“魔尊的恋人是仙界的凝槐仙子,你知道吗?”
“凝槐仙子大逆不道,与魔界佞人私通,处以魂飞魄散之刑,这也是沉潇引得仙界的人诛杀的起因!”柳闲鸣不耐烦的朗朗上口:“这些事谁不知道啊!”
“两人的下场十分凄惨,”和尘微闭眼有些回忆道:“一个重伤未愈,一个灰飞烟灭…”
“死的伤的又不是你,你倒一脸痛不欲生!”柳闲鸣讥诮道。
“我想说的,你还不明白吗?”和尘睁开双眼,意有所指道。
柳闲鸣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你什么意思?”
和尘幽幽道:“两人相恋并无过错,只是,跨种族之间的恋爱便有些被三界所不容了。这便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知道了吗?”
柳闲鸣轻蔑道:“大人何不明言呢?”
“好!”和尘颇为欣赏道:“那我便明说了,你是人,将来或许会修仙,冰羽凤鸟加身,仙途一片辽阔。而…小缘,她于三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非仙非魔非鬼,可以随意进入第四界冥界,连仙人都会寿终正寝,而小缘似乎有着无止境的生命,行事诡谲。你们,不可能的!”
柳闲鸣有些讶异和尘的直白,但是,和尘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对前辈…生了…男女之情吗?是吗?柳闲鸣想着,前辈是与其他女子不同,而且,前辈之前告诉自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那这仅仅是好意提醒,还是…另有它意呢?柳闲鸣一脸纠结。
和尘看他表情变幻莫测,有些不忍道:“还是早些断了的好。”
柳闲鸣抬眼不满道:“断什么断啊!有什么好断的!”
和尘有些吃惊:“你不在乎自己的仙途吗?”
“哼,”柳闲鸣冷哼:“谁管啊!我要是不快活,成仙干什么!”
“你…”和尘无奈摇了摇头:“你的寿命只有短短数十载,而小缘…可是有很长生命的…”
柳闲鸣这才有了些不知所措,是啊,那怎么办啊,随及,释然道:“我也没说要和前辈在一起啊!”
和尘彻底不明白了:“你不是喜欢她吗?”
柳闲鸣云淡风轻道:“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我是对前辈有些好感,但是也没到非在一起的程度,再说,前辈缺点那么多,我对她也可能是好奇,就算我真的喜欢她,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所以,谁能料到以后的事呢,但是,我对她有好感那我便要去靠近!”
和尘喃喃道:“你可不像你父亲啊…”
“呵呵…”柳闲鸣嗤笑:“我爹也这样说,估计是像我娘吧,但是,我也没见过她…”
和尘点了点头,淡淡道:“本意是提醒你,却被你给惊住了,真是…唉~”
柳闲鸣又眯着凤眼,提着声调问:“我说,您老什么时候走啊!”
和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尴尬,貌似自己还有一堆麻烦事啊,若无其事道:“本座觉得柳山居风景甚好,要再待几日…”说完,讪讪地离开了。剩下柳闲鸣气呼呼地现在原地,敢情柳山居成收容所了。。。
昏暗的灯光下,红帐被风撩拨着,那个白色身影动作轻缓,竟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美感,唇角微扬,拿勺子舀着几粒红豆,魅惑人心的声音缓缓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呵呵、说的真是好呢!”停了一下,声音竟也有几丝疲惫道:“是啊,我是相思入骨了…你不能…不能…在乎别人…”
柳山居后面是一湾泉水,自然是我们矫揉造作的柳大少爷让建的,柳闲鸣很是纳闷,这些日子,缘老总是早出晚归的,和尘呢,魔怔了似的在住的地方搬了几十盆花花草草,也是闭门不出,也没听见秦远瞻他们传来什么信儿,也是有些无聊了啊,柳闲鸣随意抬起胳膊,水声哗哗的,胳膊搭在旁边的大理石上,稍微直了些身子,头发半湿的垂在胸前,锁骨在头发下若隐若现,凤眼百无聊赖地瞥着周围,泉水有些凉,这本来就是强身健体用的,自然不是温的。
泉水毫无预兆地“唰”了一声,从里面钻出了一个黑色人影,柳闲鸣一脸错愕,待看清楚人影之后更加吃惊:“前…前辈?”缘老穿着不轻易穿的黑袍,拿着乌木,在水中找了个容易站的地方,站稳之后,抬头看见了柳闲鸣:“哦?你也搁这儿啊?”
柳闲鸣无语,这就是想什么来什么吗?可是,他不想这样子见到前辈啊,他可是什么也没穿啊…柳闲鸣有些绝望地别开了脸。
缘老走近,好笑道:“咱又没脱衣服,你为啥不敢看啊?”
柳闲鸣腹诽,你没脱,我脱了啊,拜托,能不能先出去啊,不晓得我十分尴尬吗!随着缘老的靠近,刘晓敏的脸颊有些发烫,怎么搞的,这可是冷泉啊,柳闲鸣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缘老在适当地距离就停了下来,她并未注意道柳闲鸣的尴尬,随口道:“这是啥地儿啊?”
柳闲鸣冷静道:“冷泉!”
“你这里的水源竟和那里的是连着的!”缘老若有所思道。
“哪里?”柳闲鸣愣了一下问。
“哦,乱冢那边的!”缘老的声音如重磅炸弹,啥?!乱冢!天哪,柳闲鸣真的很想跳出去,再回卧房狠狠地洗几遍,那是什么地方,用脏形容就算是夸奖的话了,缘老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好笑地安慰:“放心吧,是地下暗河,咱就是从哪里过来的,不脏的!”
柳闲鸣稍微宽心了些,缘老接着闻道:“欸?对了,姑苏城的地蕴在哪里?”
柳闲鸣回过脸,好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缘老认真道:“姑苏城的地蕴有些问题,咱想去看看!”
柳闲鸣想了一下,有些为难道:“这个,在我家祠堂后面,但是,柳氏祠堂只有柳氏门人才可以进去,前辈并非我柳氏门人,”柳闲鸣如果上一秒的为难是真的那么下一秒就是假的了:“除非…”除非你成为柳家人!!柳闲鸣又顿了一下,刚想说出这句话,就被缘老打断了:“啊呀!咱又不是人!”
柳闲鸣一下被噎住了,好像是啊,发愣的时候缘老已经爬上了岸,柳闲鸣以为她要走,一着急,站了起来,又想起自己没穿衣服,非常尴尬地立在了哪里,上半身裸着站在水中,有些手足无措,缘老听到背后的动静之后,回身,并没有多大惊讶,她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连浑身裸着的都见过,虽说柳闲鸣是活人,但是,他终归会死的嘛!
缘老指了指他,调笑:“你要这样带咱去吗?”柳闲鸣往水里缩了缩,咬牙道:“自然不是!”
缘老知道他好面子,也不与他玩笑了,自然道:“咱去外面等你!”
柳闲鸣等她离来之后,松了一口气,咦?为啥刚刚前辈见自己裸着上身时,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难道是自己身材不好吗?柳闲鸣埋首瞧了瞧自己,蛮好的嘛!那就是前辈不懂欣赏了!就是这样!
柳闲鸣整好衣衫之后,走了出去,看见缘老蹲在地上,便走了过去,发现缘老身上的衣物竟然全干了,有些好奇地也蹲下伸手去拈缘老的衣服,缘老回头,拽回自己的衣裳,不是很乐意道:“你干啥啊?”
柳闲鸣心道,这么小气,摸都不让摸?挑了挑眉:“瞧瞧嘛!”
缘老站了起来,对柳闲鸣道:“走呗!”
柳闲鸣立刻否决:“不行!”
缘老不满道:“怎么?不想带咱去?咱可是为了你姑苏城!”
柳闲鸣反唇相讥:“晚辈可没有前辈这般小气,晚辈要回房梳个头!”
啥?缘老以为自己听错了,梳头?柳闲鸣好心地解释:“晚辈的着装都是有人精心打理的!”
缘老不耐烦道:“别呀,回去多麻烦了,梳头再梳几个时辰!”
柳闲鸣坚持:“那不成!我又不会!”缘老想了想,犹豫着道:“那,要不,咱给你梳两下得了!”缘老都做好被柳闲鸣拒绝的准备了,哪里料到柳闲鸣满口答应,眉眼弯弯:“好啊,那就麻烦前辈了!”
缘老一拍脑门儿,郁闷道:“那咱也没梳子啊!”
“哦,没事儿,”柳闲鸣捋了捋头发,随口道:“前辈你随便抓两下就好了!”缘老真不相信这话是柳闲鸣说的,他那么讲究的一个人,缘老靠近,刚要伸手,又郁闷道:“咱…够不到啊!”
缘老看着本来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甚至要再小一点,身高也只到柳闲鸣的脖颈处,柳闲鸣配合地席地而坐,点头笑道:“可以了吧?”
缘老俯身,给他理了理头发,柳闲鸣青丝柔顺,乌润发亮,女子都要嫉妒几分,很好理的,缘老接过柳闲鸣手中地发带。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下,看着还可以。
柳闲鸣朝旁边的泉水望了一眼,轻轻道:“还可以啊!”
缘老得意一笑,自豪道:“那当然,你可是咱给梳头的第一个活人呢!”
“。。。。”柳闲鸣又无语了。
“走吧,”柳闲鸣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前走去,缘老急忙跟上。
两人肩并肩走着,柳闲鸣放慢脚步,配合着缘老,缘老也不时地与他说这些什么,两人倒是少见的和谐。
到了祠堂之后,柳闲鸣推开门,立马被呛到了,咳咳几声,皱眉道:“这里外人进不得,所以有些灰尘…咳咳…”
缘老似乎未受影响,往里面走去,看见了许多排位,柳闲鸣跪下,神色虔诚地磕了几个头,缘老面色并未有起伏,直到看见众排位之上的凤骨桐木,神色一变。
柳闲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开口:“这凤骨桐木和前辈的应该是一对的吧!”
缘老点了点头,有些回忆道:“嗯,是他给咱的。”
“他?”柳闲鸣警惕道:“他是谁啊?”
“你祖上!”缘老笑着指了指众多排位打趣:“就是他们中的一个!”随及,脸色又黯淡了下来:“可是咱真的想不起来他是啥样子的了,仅仅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啊呀…咱忘掉的人可多了!”
柳闲鸣心道,活的久似乎也有不好的地方呢,漫漫生命长河中,有许多重要的人,不见了,也忘记了,所以前辈才住在巫涧山,不与世人往来吧!
柳闲鸣竟有些不服气千年前的那位祖上,他为什么能先和前辈相遇呢,还施与她那么大的恩惠!
缘老并未被那种情绪影响太久,回头对着一脸纠结的柳闲鸣道:“走吧,去看地蕴!”
柳闲鸣带着她绕过祠堂,来到了后院,一片清幽,也有几分凄冷,柳闲鸣指了指位于中心的一个圆形石盘,道:“就是那个!”说着,便用手按了一下,石盘上五中不同的眼色亮了起来,围着石盘打着旋儿。柳闲鸣解释:“柳家世代守护姑苏,所以开启地蕴需要柳家血脉!”
缘老将手伸了过去,无奈笑道:“可不是,果真,这地蕴出了意外!”
柳闲鸣讶异:“可是没人到过这里!”
缘老解释道:“若是一个人法力足够高深,便可直接截断地蕴,不需要与源头有接触,嗯…火蕴是出了点意外…”
柳闲鸣讶异:“哦?火蕴?这有什么用啊?”
缘老开口:“不知道,擅自动一个地方的地蕴,这可是大罪啊,谁啊?这么胆大啊…”
“前辈为何对姑苏的事情这么上心啊?”柳闲鸣拂着圆盘,假装不上心地问道。
“嗯?”缘老心不在焉地抬头:“因为咱是受人之托啊!”
“又是我家的那位先祖?”柳闲鸣语气显然有些不服气。
“对啊,”缘老点了点头。
“哼,”柳闲鸣轻哼一声,问道:“前辈,要是我不姓柳,你会帮我吗?”
缘老狡黠地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你若不姓柳,咱们就根本不会见面!”
这么说也对,但是,还是因为他姓柳不是吗?所以说只要姓柳,前辈都会帮任何人是吧?
柳闲鸣不吭声了,缘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不过,像你这么好玩的人,即便不姓柳,咱们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柳闲鸣眉头稍微舒展了些,又问道:“我上次在藏书阁拿捭阖时,看见了一本书,以前在乾元山宗也见过的,《异闻录》,那里面说,驱尸人性格乖戾,见死不救,眼界甚高,仙界曾派人邀之不果,魔界也派人请之也是未果,这是为何?”
缘老哭笑不得道:“咱可没见过他们啊,还是咱忘了?总而言之,咱不记得了啊。”
柳闲鸣又问:“上面说你可驱百尸,驭万鬼,可是真?”
缘老点了点头:“真!”“你跟谁学的?”柳闲鸣靠近了些,盯着她问:“不会又是我家祖上教的吧?”
缘老摆了摆手:“自然不是了,咱本来就会一点,后来,嗯…咱也不记得是谁啊又教了点,咱又钻研了些,就是现在这样了。”
柳闲鸣抖开折扇,佯装无意道:“那,前辈可愿教我一些?”
缘老似笑非笑:“你当真想学?”
柳闲鸣理直气壮道:“技多不压身嘛!”
缘老扬了扬嘴角,答应道:“有机会会教你的!”
柳闲鸣窃喜,冷静地问:“那学这个可以长生吗?”
缘老“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会?神仙都不可能真正的永生,就别说鬼术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柳闲鸣不服气道。
“我?呵…”缘老轻笑:“咱也不晓得,时间似乎在咱身上停止了呢…”
柳闲鸣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啊,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好啊”
缘老不悦地拍开他的手:“你这话咱怎么这么不爱听呢!”
柳闲鸣心情舒畅地招呼道:“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说起来,咱们也好几天没在一块儿吃饭了…”
缘老回绝:“咱不吃了,咱还得去调查地蕴呢,你自个儿去吧!”
“不行!”柳闲鸣抓住她:“我也要去!”
“咱可是要去乱冢的!”缘老无奈地提醒,轻轻甩开他的手。
“那…”柳闲鸣佯装整理衣服上的褶子,好意道:“那晚辈在府上等前辈回来!”
缘老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离开了。
柳闲鸣目送着她离开,愈发确信,自己对前辈的并不是好奇,而是好感,可是,要怎么开口啊,若是说了,会不会将她吓走啊,那到时候如何去找啊?还是,再等等吧,自己这么优秀,就不信某人不会动心!再说,他不是答应自己等自己行了冠礼之后再走的,嗯,不急不急啊!
缘老走后不久,柳闲鸣正在打量着捭阖剑,就有下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少城主——”下人十分慌张,柳闲鸣不悦道:“吵吵什么呢!”
“少城主…大事…大事不好了…”下人喘着粗气:“又…又有人死了…”
“什么?”柳闲鸣神色一紧,提高声调:“又有人死了?”
下人频频点头:“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又是…在江边…”
柳闲鸣已经起身:“快走,去看看!”
江边
柳闲鸣瞧着那具干尸,头痛不已,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走会有干尸呢?啊呀,烦死了,老爹怎么还不回来啊!
过了不久,就看见秦远瞻过来了,“闲鸣!”秦远瞻叫道:“我听说出了事,便来瞧瞧!”
柳闲鸣抖开折扇,不耐烦的扇着:“烦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远瞻安慰道:“别着急,慢慢来!”说着,拍了拍柳闲鸣的胳膊,柳闲鸣眼睛忽然盯住了秦远瞻的手腕,咦?红线?不是,是皮肤上的。
“这是什么?”柳闲鸣抓住他的手,狐疑地问,
秦远瞻不以为意地晃了晃手腕,随口道:“估计是在哪里划到了吧!”
柳闲鸣点了点头,也没上心,毕竟一死人在地上躺着的!
忽然,柳闲鸣惊喜开口:“前辈?”秦远瞻抬头,看见一个毛驴驮着一灰色身影缓缓走来。
缘老到了之后,看见了尸体,并未有多大惊讶,只是无奈道:“果然不出所料!”
“前辈,什么意思啊!”柳闲鸣皱眉开口。
“先回柳山居!”缘老开口:“看好尸体,记住,一定要看好尸体!”最后一句,缘老特别强调,柳闲鸣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柳山居
缘老坐在一旁,和尘也被叫了来,浑身上下插满了花花草草,浓郁花香,也是有些刺鼻。缘老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莺罗只是替死鬼!”缘老淡淡开口。
“什么?!”两人一同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