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东西还未到,郁芍悦便又说了些推理的点。
但一说到尸检,她却不得不停住嘴,求助的看向了落扶桑。
本来尸检该由她来说的,毕竟是自己专长,但芍悦一号的身份摆在那,她也不能太过不同寻常。
瞧郁芍悦一脸为难,落扶桑连忙出声,接着道:
“我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背侧有众多红点,而且凑近尸体,可以闻到内脏的气味,这就说明他们的内脏已经破裂。”
“有红点,又能说明什么?”
在场一位着华服的贵公子问出了声。
江景知眉眼淡淡,帮落扶桑答道:
“内力深厚之人,可以运用自身内力,将尖细之物刺入他人肉身,而不被发觉。”
顿了顿,他又道:
“死者腹侧只有若干红点,所以凶器是从背面刺入,但是在案发现场,却没有见到任何凶器,所以凶器,应该是杀人于无形的冰锥。”
“可天气如此炎热,冰锥杀人这说法,会不会太牵强了?”
一个大理寺官员质疑道。
“对啊,若是真如你们所讲的这样,那吴伯伯他们受害时,应该会呼救的啊。”
女子尖利的声音从人群中冒了出来,话中带刺。
这女子,正是骂落扶桑的蓝衣姑娘。
落扶桑抚掌一笑,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宁小姐这个问题问的好,朝九,将盟里带过来。”
朝九得令,稍稍犹豫过后,便押解着盟里走到了落扶桑跟前。
盟里中了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落扶桑,暗讽道:
“属下可还有些价值?”
落扶桑褪去脸上的清浅笑容,冷然道:
“三位大人都是文雅之人,尤其喜爱侍弄花草,你就是抓住了他们这一点,在花中投了毒。”
盟里嗤笑,“无稽之谈。”
落扶桑也回了他一个笑,没有一丝温度,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自己心里清楚。昙花开在夜半,若不是有心之人,是看不到花开的。”
言毕,她微微一顿,复又开口道:
“可偏偏三位大人都是有心之人,看了花开,也中了毒。而这种毒,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致人性命。”
…
“你将他们引出房间,又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杀害,其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落扶桑又看向左沧澜,恳切的道:“左大人,得麻烦你和其他大人动动身,看看他的鞋底了。”
她喊的不止是左沧澜,还喊了其他官员,意在规避宵小之辈的风言风语。
如若到时候说他们暗通款曲,那些人也便没了理由。
左沧澜也是知道她所想的,便随意拽了一个小官吏,一个劲的道:“不麻烦,不麻烦。”
而那小官吏被他吓得一抖一抖的,打着哆嗦道:“王妃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落扶桑一笑,指了指盟里的鞋,“那就麻烦这位大人帮我们看一下他的鞋了?”
小官吏福了福身,颤声喏了一声,便和左沧澜一同检查起了盟里的鞋底。
盟里一双眼睛气红了,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鞋子被脱下来,然后展示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