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扶桑截住他的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可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
每个人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就在努力,努力的活着,一天天一年年,奔向同一个没有回头路的结果。
但是前程如何,道路两旁又如何,是要看上天的造化还有自己选择的活法的。
盟里默然良久,回归到正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就在,闻人陌派你来保护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了你不对劲。”
虽然她学的是帝王之术,但宫殿暗卫影卫据守的位置排布,她也是了解的。
所以,他的那些举动,她都一目了然。
她勾了勾唇,又道:“那日太子约见我之后,我却病倒了,你可还记得?”
盟里一阵错愕,“什么意思?”
落扶桑柔媚的扬眉一笑,一双瞳眸溢出惊心动魄的美艳,红唇似血,入艳三分。
“身为璇玑卫,应该记得鬼谷子七十二术中,有一计为如闭如卦吧。”
应敌之时,该如圆环,随机应变,运转自如,使敌人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
盟里闻言动了动手,却没有一丝力气。
他讪讪一笑,有些颓然:
“王妃好谋划,不动声色的,就围成了一盘局。”
闻言,落扶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不用这么抬举我,我又没做什么。”
盟里失笑,却没有接话。
反倒是小欢喜张望着人员密集的那一处,有些担忧的开了口:
“王妃,我们要去王爷那边吗?”
落扶桑颔首,又冷然吩咐道:“朝九,好好守着盟里。”
“诺。”
…
另一边,
江景知与郁芍悦还在梳理案情。
昨夜发现的鞋印,今天已经不见了。
一个被水淹了,这无可厚非。
可另一个…
“凶手知道我们晚上来了吴府查案,便偷偷跟了过来,在暗处藏着。”
…
“然后听到我们在说鞋印的事,便伺机而动,等我们一走,他就毁灭证据。”
…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对那个鞋印动了手脚。”
说完,郁芍悦扬了扬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左手,
“鞋印粘有灰尘,遇到血液,会自行吸附成形,凶手见我们走了,便想着销毁证据。”
…
“再加上晚上光线昏暗,他也做贼心虚,便没有过多注意鞋印的异样。”
…
“他可能是怕刮掉墙粉惹人怀疑,便就近取了池水,想洗去鞋印。喏,这上面还有水渍呢。”
…
“可就在他使劲捣腾鞋印的过程中,血液愈发均匀的渗入了墙面,就将那一个浅浅的鞋印完全定了形。”
…
“而且这里靠近荷池,土壤的水分充足,甚至可以说是泥泞”
…
“所以,凶手的鞋子,应该沾满了黄泥。”
…
“他以为做好了一切,却没想到,还是栽在了自己手里。”
郁芍悦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几个奴仆,
“你们几个,拿深色的布来。”
几个奴仆面面相觑,有些犹豫,直到张欢开口:“一切都听公主的。”
既然主子都开了口,他们哪有不从的道理?
几人连忙应声退下,去寻郁芍悦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