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合适。我说完这5个字就要走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走了。走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留恋,我不知道是我太绝情了,还是因为本来就不喜欢,分手后我仿佛听见自己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可能是不爱,可能是解脱,可能是想明白了,两个没有共同爱好,想法,三观都不一致的人,如何能长期的在一起呢?我在转身的一霎那就已经为我们的故事画上了一个句号,并心存感激,谢谢他让我体会过一段时间恋爱的美好,但是,可以从中抽身而出了,去寻找属于我的梦想了。
高二快结束了,转眼已经要高三了,高三基本上都没有课了,只有写一些实习报告,跟队实习也可以,有的已经出去找工作了。该填的报考志愿已经填了,而我果断的报考了北京体育大学,这所学校是所有人梦想中的清华北大。我从网上买来四本单招需要的书,除了训练之外便开始学习,单招是我唯一的选择,高考肯定考不上,我对自己还是有认知的。我只能依靠体育的加分才有可能让我进入一流的大学,我的梦想也是想进入一个一本的大学,还好我有个一级证书,能让我加分。
我没有想到第二个离开我的竟然会是颜梦。也没想到她的这段感情来得迅速,走的也迅速。记得刚开始他们约会时非要拉上我,毕竟是第一次单独约会,拉上我多不好,我就跟她说了一下,谁知道她竟然不依不饶的说:是我促成的他们这段感情,我如果不去,她一个人会害怕。
我就说:是我间接促成的没错,可成全的是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让你们认清楚自己的内心而已,其实也没做什么。
颜梦拉着我的胳膊说:这还叫没做什么,你忘记是你的一番话打开了我的心扉,是你的鼓励我重新接受一个人,虽然我不敢断定他就是我未来的那个,但至少我不会后悔,我曾选择过的每一段感情,因为每一段感情我都会真心去付出,就算最后的结果不美好,但至少无怨亦无悔。
我拍了拍颜梦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是你的跑都跑不掉的。
走了,陪我一起去。不然我可就不去了,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我无奈的被她拖着去教学楼,我告诉她:我去教室等你,你自己去找她,结束后去我们的班级找我。我负责给我们的班级打扫卫生,开门锁门,所以我就有了我们班级的钥匙,每当周六日没事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去教学楼写写东西,看看课外书,我不太喜欢读一些生物化学、数学之类的,却惟独喜欢历史、古诗词,中国古典文化比较感兴趣,看的也都是一些散文,历史,古代的文学,读史可以明智,而且我一直深信不疑。我总是喜欢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思考,一个人领悟,一个人感慨。身边只要坐着我认识的人,我都会不舒服,这样也放不开我的思绪。我在写东西的时候,身边不能坐着熟悉的人,所以刚送走颜梦我就自己去了教室,顺势把门关上,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也是很难再改变自己了。我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开始记录自己一点一滴的感受,从上了体校,我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相处的时间与感觉,不必在乎别人的脸色,不必思考别人开不开心,就只有我一个人,只需要在乎自己的感受就好了,越跟别人接触就越发现,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言行举止上都存在着差异,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能造成别人的误解。人心果然是最复杂的东西,或许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不会遭到别人的误会。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在人多的时候一般不说话,只有在不得不说的时候才会发表自己的见解,我从来不反驳别人的言论,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但不反驳并不代表同意,我会区分开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适合自己,什么不适合。我从来不随大流,我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我明白自己的角色,我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就放弃自己的梦想,梦想是自己的,决定的权利不是在别人口中,只要我自己坚定不移,就没有人能阻止。
我刚写完一篇日记,转头就看见颜梦在窗户外面低着头,我赶紧打开门:那么快就结束了?
谁知道她一下子抱住我哭个不停,我赶紧问道:说话,怎么回事,谁惹你了。是不是彭泽,他欺负你了,还是说话惹你伤心了,我去揍他,给你出气。
颜梦的头在我的肩膀上来回摇头,憋了半天才说出三个字:都不是。
我急道:那是怎么回事。
颜梦慢慢止住了哭声闷声闷气的吐出:我们在教学楼下面碰见教练了。
我啊了一声:教练看见你们在一起了。
颜梦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道:然后呢。
颜梦回道:教练看见我们手牵着手,大发雷霆,当场打了彭泽一个耳光,我以为他会打我,最后没有,他直接拿起手机给彭泽的爸妈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人领走。教练直接让彭泽回宿舍,只对我说了句,太令他失望了。就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选择静静地不说话。愣了一会,颜梦的手机变响了,我看到显示屏上闪烁着彭泽,我识趣的走开几步,不去听他们的谈话,我对别人的隐私一点也不好奇,只要别人不对我说,我也没有兴趣刨根问底的去问,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跟我在乎的人,别人的事情毕竟是别人,我也管不着,也不想去管。我们朋友很少,少的就只有几个,但这几个朋友就够了,都是能真心对待,在关键时候能挺身而出的,我不喜欢关系比较复杂的,简简单单对我来说就好,颜梦就是我为数不多的,可以真心对待的人,所以她的事情,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我只听见她哭着说不走可不可以,我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但我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颜梦脸上,看出了分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