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没错,经过基因库的对比,是一个名叫傅来汐的女人的,呃……现在来说,也就是你的。”
我吐出一口貌似压在肺腑很久的浊气,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那就是自己无误了。
贺然拿着文件夹过来,径直换掉我手上的快递盒。
“此后,我拿着你的照片把沿街的商铺都问过一遍,还确实有人在24号当天下午见过你,我当时挺激动的,毕竟作为一名警察,想到因为自己的坚持,成功找到一位被隐藏起来的受害人。但这件案子当时并没有立案,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有人遇害之前,我只能自己去调查这事,而这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确定你现在是否已经处于失踪状态,所以有了你们家的住址后,我就去暗访了,结果,真让我着实感受了把被坚持打脸的感觉。”
贺然脸上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苦笑,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记得应该是事情发生的第三天上午吧,我去你们家敲门,没人应我,反倒是你们邻居出来了,她告诉我你好好的,才和父母一起出了门,我不信,去了物管那调了你们电梯里的监控录像,还真看到你平安无事的立在那,这盆冷水浇得我啊……啧啧,所以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放不下这事。”
我把文件夹翻开挨页看过,里面的报警记录、血迹的鉴定报告、还有我的详细资料等等,都在里面妥妥的放着。
如果不是今天来,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当成受害人,埋在一名警察的压箱底里。
“嗯……对于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我感到很抱歉。”
贺然歪下头来瞧我,在我脸上盖下一大片阴影。
“怎么,还生气呢?”
我低着头,提提口罩,别过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我虽然曾经见过你的容貌,但换成现在,你自己要不说,就凭你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模样,还真让人没法同当初那个粉装玉琢的精致小白领联想到一起。”他叹着气,取出文件里的照片,同我的头并排在一起相互对比着,活脱脱一副惋惜红粉佳人消失的“忧伤”。
也不知他是从我的哪个社交账号里找到的照片,那上面的女孩浅浅笑着,悠然自得的坐在暖光里的咖啡店,一身肉粉的西装套裙裹出了姣好的曲线,护理得乌黑发亮的长发烫成微卷披在身后,姿色天然的五官在脂粉的包装下,更加秀色可餐,明丽动人。
别说他了,就是我自己,偶尔翻起过去的照片,都会思个三秒才会想起这是谁。
我一把抢过来淡淡道:“我们不熟。”
意思很好懂,不熟的人,不要随意拿别人的过去开玩笑。
他尴尬的滑滑鼻头,“额那个……我的说完了,现在就来听听你的吧,受害人。”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在今天才知道这件事,对于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没有一点记忆。”
我再次颇为正经的向他强调,他拧眉,如同老鹰锁定猎物一样凝视着我。
“你要不信,可以去问我的父母,他们也不知道,所以……”
我取出木盒里的那张照片,郑重其事的交到他手里,“请你一定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