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之所以会梗在心头,是因为郁结难抒,是因为没有说出的话,或是没有见到的人,又或是还未完成的事。可关于我的爱情,所有应该自己做的事,我都做到了,至于结果,对方只要知道了,不管我们有没有走到一起,相爱并且相伴一生,那些都不重要,交给天命就好,毕竟我爱的人,是个妖怪。
那天之后,贺然给我做了口供,我给他说了当晚的所见所闻,他震惊之余,也找到了案件新的突破口,因为我们从未怀疑过凶手可能是一个小女孩。现在想来,无疑是最为贴切合理的,谁会对一个孩子起戒心,起防备,而且她真的有某种穿透人心的蛊惑力,在加上某些非常力量的辅助。
我会如此,而那些跟我一样被割喉的受害者,说不定也是如此。只要找到那个小女孩,至少人为的杀害,能停止。
“有一点我没想明白,那小女孩的帮凶既然已经将你打昏,为什么不就地将你杀害,而是放你一命呢?”贺然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看着我凛眉,“你不晓得,我每次想到这都有些后怕。”
明宣坐在一旁做笔录,当着她的面,我实在害怕他这眼神会给人姑娘引来更深的误会,连忙一手推开了他的脑袋,转向明宣。
“这点我也觉得奇怪,如果那晚隐藏在暗处的帮凶早早出手,可能我都死了好几次了吧,实在没想到还能睁眼活着。”
“所以,他应该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只能找到那女孩才知道了。”贺然话落,一颗苹果也已经削完,他提着一串未断的皮在我面前抖了抖,像似炫耀,我淡淡一瞥,真觉得这爷们儿有时候就是缺根筋。
“幼稚不?”
他促狭一笑:“知道削苹果不断皮代表着什么吗?”
我:“……什么?”
谁知明宣把笔帽一盖,直接黑了脸色,非常不爽道:“老大你能不能专业点!咱们是警察,现在可是在对受害者做笔录!”说着一把扯了他手上的苹果皮,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关于这事,我到了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不断皮的意义。只记得当时贺然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直接冷眼一扫的吩咐明宣:“人像专家那边的画像出来后,尽快分发下去,让底下的人找出来。”
明宣柳眉一横,凄风苦雨的将他一刮,就裹着劲风将门摔得脆响出去了。可不到半刻,又啪一声推开门进来,嗔道:“那你呢!一个刑警队大队长,整天窝在这,没了主心骨我们还怎么查案啊!”
一听这话,我瞬间羞愧难当的摸摸鼻头,催着贺然赶紧离开这,不然,有人醋坛子里翻出的酸水,能将我整个腌死。
不过,我在医院里也没躺多久,下午蒲灵殊和伍锦便把我接回了小楼。
剖白之后,我整个人也就释然了,那天,时间停住的那一段发生的事,成了我倆之间的专属秘密,而且是傅来汐和蒲灵殊之间的秘密。
我和他的关系,也回到了最初认识时的那般自在。
“哎呀呀!这是哪个混蛋医生包的伤口!结打的丑死人了!”伍锦就像个挑剔的菜市场妇女一样,拧着我脖子上的白纱布叫嚣道。